第612章 受苦的还是你

  “把药端走吧,我想休息了。”说完,陶安歌起身在里面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反正就是不喝药。
  松泉侍卫蹙了下眉头,以为她是当着面不好意思喝,于是说道:“那属下就先把这药放在这里,大小姐要是想要自己身体好的话,最好还是把这药喝下去,否则,受苦的还是你知道。”
  大道理要你多说,陶安歌腹诽了两句,不理他。
  松泉转身走了出去,柴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外面也恢复平静。
  陶安歌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松泉应该已经离开了。
  很好。
  她看了眼桌上那碗药,起身过去端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将这药不动声色的给倒了。
  把药倒干净后,她偷偷的把这个碗给弄碎,碎片好歹也有一些防身的作用。
  做完了这些后,外面守着的人也没有一点察觉,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
  陶安歌开始打量柴房的窗户,看看哪扇窗户是可以不动声色打开的。
  终于,她发现了一扇,窗户没有上锁,但是……这窗户外面是一片水潭,要出去的话就比如跳到这水潭里面游到岸上去。
  这水潭虽然不是很大,但衣服肯定是会湿的,除非她是有武功的人。
  而且碰巧的是,这水潭岸边不远处就是一扇门,看那扇门的样子应该是属于官府的后门,可以直接逃出去的那种,并且门那里没有一个守卫。
  陶安歌默默地看着这条逃生路线,突然觉得很奇怪。
  难不成,这是故意给她铺出来的一条路?因为这条路看起来实在是太顺畅了,顺畅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陶安歌顿时警惕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就算是通过这条路逃出去被人发现的话,好像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妨试试?反正天黑也好找掩护。
  想到这,她轻轻的推开了窗户,边关注着门口的情况边翻了过去。
  当双脚接触到这冰凉的水潭时,陶安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大晚上的温度本来就低。
  紧接着,她慢慢的把自己放进了水潭里,好在水潭并不深,也就到大腿的位置。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缓慢的朝岸边靠,这慢起来双脚冻在水里面的时间也就更多。
  终于好不容易的走到了岸边上,她没有急着上岸,而是看了眼周围,确定附近没人注意到这后,才爬上岸,朝那后门走了去。
  一直走到后门旁,都没有人发现她。
  打开门,果然是官府外。
  这是一条通往大路的小路,此时一个人都没有人。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人,陶安歌反而不敢一个人走过去,她怕这安静又空无一人的小路上会不会突然蹿出什么来。
  而且这里距离列渊所住的别院有一段距离,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安然的找到别院去。
  反正票号什么的她是没办法去了,所有关于钱家大庄的一切都没办法去,只能去别院找找列渊,亦或者先在别院里躲一躲,把消息打听清楚了再说。
  这大晚上吹来一阵风,冷的她直哆嗦。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这条小路走去。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去找那别院,但这大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找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突然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着实吓了她一跳。
  仔细一看,居然是耿恒!
  看来列渊就在附近,陶安歌一喜,赶忙走了过去。
  “陶大夫,请随属下来。”耿恒低头,朝另外一条小路走去。
  陶安歌没问太多,直接跟了过去。
  仍旧是一条无人的小路,穿过了两条小路后,耿恒在一个院子前停下,推开门邀她进去。
  陶安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问,走了进去。
  院子是封闭式的,到处都是藤条植物,外面的人也很难看到这院子里的情况。
  陶安歌在这院子发现了不少暗卫,这些暗卫都是列渊的。
  在耿恒的带领下,她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人,正是列渊。
  此时的列渊坐在软塌上品茶,茶都是滚烫的,冒着一缕一缕的白烟。
  看到此情此景,陶安歌眯眸,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走过去,坐下,问:“都是你安排的?”
  “什么。”列渊明知故问,吹了吹面前的茶。
  “让我逃出来的路,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陶安歌盯着他,问。
  列渊笑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怪不得呢,这一路出来顺畅的简直不像话,以列渊的能力,的确是可以给她开出这么一条顺畅的路。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这样逃出来,而不是直接出面救他。
  看来他现在还是不适合出面的情况啊。
  既然出来了,陶安歌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她道:“我在大牢里面被关了一天一夜,完全不清楚这外面的情况,我听萱萱说钱家大庄在庚燕国的产业已经全部被查封了是吗?还有奕王是不是也通知我爹赶来庚燕国当面处理这事儿?”
  “不错。”列渊看她一眼,放下茶杯,说道,“你想让你爹爹过来吗?”
  “当然不想啊!”这有什么好想的,列渊又不是不知道钱家大庄的情况,这钱荣一来,钱家大庄就没人坐镇了好吧。
  “如果你爹爹非要过来呢?”列渊反问过去。
  听他这么问,陶安歌蹙了下眉头:“你的意思是,我爹爹已经动身了?”
  “那倒还没有。”
  陶安歌顿时松了口气:“现在京城里所有关于钱家大庄的人都已经被奕王控制起来了吧,只有我逃了出来,在这里我也没有其他钱家大庄的人帮忙,要调查的话几乎没什么可能,所以……”
  列渊自然是知道她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她似乎还是很纠结是否要他出面帮忙,但是又碍于某些方面。
  陶安歌默默地观察他的神情,虽然他现在没带面具,但也看不什么来。
  列渊没有接她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她道:“你这两天有什么行动吗?”
  “没有,静观其变而已。”他道。
  又是静观其变:“那你有观出什么变化吗?”
  “暂时还没有。”
  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慌张这发生的事。
  也是也是,钱家大庄又不是他的,他自然是不慌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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