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入阁
“弟子谨记!”
三天后,密宗阁的入阁仪式开始了。
弓长白作为“特招生”进入密宗阁在弟子中间显得格外引人瞩目,此次密宗阁招收弟子是在玄妖大战以后,在战斗中很多预备弟子都牺牲了,剩下的能够进入密宗阁的弟子也是寥寥无几,筛选下来此次招收到的新弟子居然只有三个人,加上弓长白也就只有四个人。这三个人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闯进来的,可以说个个不凡。
第一天入阁,牧详想要先试探一下四个人的实力,虽然在招收弟子之时都已经了解了四个人的底细,但是按照规则这个过场是一定要走的,这既是密宗阁训练弟子要求的步骤,同样也能根据弟子的实力因材施教。
第一个出场的是药阁遴选出来的弟子,名叫凛上歌。此人长发飘逸,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手拿一把折扇,颇有一番诗书之气。看样子在药阁不光学习了炼药之法,同样也饱读了不少经书。
“凛上歌,你先展示一下自己的御剑术吧!”牧详说道。
“是。”
凛上歌把手中的扇子放进自己的衣袖内,接过牧详手中的剑,他轻轻将手中的剑抛向空中,一跃而上。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利剑已经飞了出去。众人看着凛上歌稳稳地站在剑上上下翻飞,时而穿梭云彩之中,时而低空划过密林。不禁连连赞叹,站在一旁的弓长白更是看傻了眼,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之前像个傻子一样在牧详的面前讨价还价。
“才十三四岁就已经有这样的造诣了,厉害啊!”在一旁的牧详看到这里都不禁赞叹道。
第二个出场的是常务阁遴选的岳只杉,此人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是一个中年男子。相比于其他几个弟子来说他的年龄更大一些,每每都会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一帮小屁孩儿。”岳只杉自言道。
牧详将手中的剑交于他,岳只杉并未用手去接,而是从神魂中抽取一缕剑灵,那剑便在空中停住了,紧接着仿佛有了思想一般,岳只杉用手指轻轻一指,那剑如同疯狗一般直冲向在他们身后的一块儿高达近十米的巨石,紧接着“轰”的一声传来,巨石应声崩裂成无数。
“你”牧详看到此处很是气愤可是第一天见面又不好说太多。在他看来岳只杉刚才表演的那一段并没有引起他多强烈的敬佩之情,只是觉得此人目无尊长,不按规矩行事。
岳只杉表演完毕,那剑便自行飞了回来,还未等牧详去接便已经自行进入了他身上佩戴的剑鞘中,岳只杉自行走回队伍中并未理会在场的任何人。
第三个出场的也是常务阁送来的弟子,此人身材偏胖,大肚便便从队伍中走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牧详照例问询道。
“我叫石太开,是常务阁遴选出来的弟子。”
“你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修为吧!以方便我们今后针对性教学。”牧详道。
石太开缓步走到一棵大树前,抬起右脚用力一踢,那棵比他腰身都粗的大树便齐根断掉。
“起!”石太开喊了一句。
折断的大树便如同有了思想一般在石太开的手指比划中飞上了天,那棵大树在天上飞了一圈再次回到石太开的面前,那臃肿肥胖的身子如同鸿雁一般轻巧地跳上了那棵大树,紧接着那大树便带着石太开在天空中飞行。一个大树带着一个胖子在天上飞,不管怎么看,这画面着实有些喜感。
“这也是御剑术?”凛上歌看得有些眼呆,不禁问道。
“不是,这是御物术,是一种类似于御剑术的飞行之术。”牧详答道。
石太开驾着大树落在众人面前,大树的枝叶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引得众人纷纷闪躲,牧详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咳咳咳胖子你以后不要再演练这术了,你看看给大家呛得。”被灰尘呛得咳嗽不停的岳只杉抱怨道。
“哼!”石太开看到众人的反应后一脸不悦,本想着能够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成想却如此遭人嫌弃。
灰尘渐渐消散,众人又站回了刚才的位置,三个人都已经演练完毕,这时候该弓长白出场了,在来密宗阁之前大家都听说过弓长白的名字,即使玄妖大战那天没在场的弟子也都听说了其中发生的事情。可是说到底弓长白在众人的眼中依然是神秘的。尽管三人不希望跟这个妖魔附体的弓长白成为同门弟子,可是密宗阁的诱惑又实实在在摆在那里,进入密宗阁不光能够学习更为上乘的修行心法和更多精妙的武艺,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几乎可以知晓天下间几乎所有的秘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比当皇帝可能更加吸引人。
“长白!”
“在。”
“该你上场了。”牧详道。
“弟子”长白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会些什么。
“长白!”牧详催促道。
有些难为情的弓长白缓缓走出弟子的队伍,此时三个弟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八岁大的小孩儿,远远地望去,这小孩儿跟自己在门派中遇到的其他年纪较小的弟子没有任何不同,可是眼前这个小男孩儿又的的确确是玄妖大战时差点给门派带来灭顶之灾的小孩。想到这里,三个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岳只杉甚至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小孩下一秒变成梦魔,他便撒腿就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别说是梦魔了,当天大战时,对付越海蛟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他亲眼看到过比自己强悍得多的师兄被四五只越海蛟分食,也在当天看到玄妖不费吹灰之力挥动尾巴将三四个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弟子打成了肉酱。
因此他的下一秒决定很可能是跑,当然只要这个孩子不魔化,他还是不用担心的。要不然看到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儿直接跑,还不让人嘲笑一辈子。他的大脑运转着,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