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实在太刺激_49
闪亮眨了眨眼,把脑袋蹭过去,在满是周鹤青味道的衣服上蹭了两下,才仰头露出讨好的笑。
周鹤青见他醒来,只扭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顺便把脸拉得老长,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闪亮就蹭过去,勾着脑袋往周鹤青怀里拱,非要把头枕在人家大腿上,因为乱折腾,掖好的被子空了一块露出他的背来,冷空气钻进去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就听周鹤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书合上,又扭过来给他重新把被子掖好。
闪亮嘿嘿一笑,很有些得寸进尺,故意用可怜巴巴地声音小声讲:“要抱抱。”
他本就生得好看,杏仁眼儿大又圆,眼底黑白分明清澈无比,里面饱含了太多的情深意切,只不过看了片刻,周鹤青就率先败下阵来,他认命似地把书放下,连被子带人一起都裹紧自己怀里。他红了脸,害怕被闪亮发现,就藏在被子后头闷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这举动太过温柔煽情,以至于徐闪亮也连带着红了脸,小小声道:“嗯。”
明明更让人害臊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可偏偏还像两个刚谈恋爱的纯情小男生一样。
他们没说话,就这么静静抱了会,过了会徐闪亮又动起来,像只不安分的树袋熊在他的大树身上寻找一个绝佳的位置。他仰起头,眼巴巴去瞅周鹤青:“想做|爱。”
周鹤青呼吸一窒:“不行。”
闪亮噘嘴:“对你而言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他说话还带着浓厚的鼻音,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周鹤青觉得如果自己答应他了才真的是禽兽不如吧。
“不是。”周鹤青摸摸他的头:“我可不希望你的病情加重。”
闪亮就爬起来:“可是听说生病发烧的人身体比常人要热,很舒服……你……”
周鹤青拍了他脑袋一下:“少想点乱七八糟的,睡觉!”
不过一夜没看着,这家伙就病了,周鹤青也就不太放心让闪亮继续一个人呆着,更何况,大过年的还要一个人也太可怜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服自己的母亲,拉着徐闪亮去他家住了。
提着行李进门的那天,徐闪亮很紧张,尤然而生一种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悲壮感,不断小声念叨着:“我是徐闪亮,很感谢……”乍一听是在准备自我介绍,其实实在默背周鹤青帮他编的故事。
也不全算编的故事吧,说是他母亲病故父亲忙于事业,因此大过年的只能一个人很可怜,他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帮过周鹤青很多忙,他们私底下关系很好,所以看能不能一起吃个年夜饭热闹热闹。
年长的女性总是对这样身世凄苦的小孩格外怜惜,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面,对于他的到来,周母很是欢迎。
亲戚朋友间的年饭一般都定在春节前夕,所以大年夜的时候,周家一般也就母子二人,可今年不同,今年还会来一个“小朋友”。周母早早就出去买菜置办,问周鹤青那位小朋友喜欢吃什么的时候,周鹤青迟疑了一下,好像印象里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徐闪亮永远一副“好吃好吃好好吃”的样子。
他不觉莞尔一笑:“都行。啊,干煸鸡翅膀,他喜欢这个。”
闪亮在大年三十登门拜访,拎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保健品,周鹤青说其实没必要买这些,毕竟过完年他们就要回去了。但是徐闪亮不乐意,他哆嗦着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买,我不买我就紧张,我一紧张我就会乱说话,我乱说话……”
周鹤青把他的嘴巴捂住了,用嘴。
是一个有些缠绵甜蜜的吻,为了抚平小爱人的紧张,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周鹤青简直使劲了浑身解数,就差把闪亮就地按倒了。等到两人气喘吁吁结束,闪亮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唇上还亮晶晶的,他跳上去一把搂住周鹤青的脖子:“再来一次啊小周老师。”
遂被残忍拒绝。
是躲在没人的阴暗角落偷偷亲的,再亲下去都没完没了了。
等到正式登门的那一天闪亮还是有些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周母,但那时的心境和现在完全不同。他收敛起嚣张跋扈,心甘情愿俯首做小,每上楼一步,心就跟着颤两颤。
“我妈不吃人的。”周鹤青握着他的手情真意切。
徐闪亮直接刷过去一个眼刀。
第42章 第章
42.
楼道里弥漫着阵阵菜香。
闪亮吸吸鼻子,感叹道:“啊,糖醋小排、蒜苗五花,不对,还有红烧鱼块、干、干……”
401的门猝不及防打开,露出周母笑靥:“你们来啦……”
“干煸鸡翅膀……”
周母噗嗤乐出声来:“小家伙鼻子真灵。哎呀,你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来,快进来吧……”
徐闪亮当下闹了个大红脸,馋猫形象就此深入人心,懊恼悔恨在胸腔里轮了一圈,才磕巴着喊了一声:“阿姨好。”就被周鹤青从后面推进去了。
周母因为还炖着汤,招呼他随意就又忙着进厨房了。闪亮松了一口气,捧着一杯热茶模样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周鹤青笑盈盈的,因此大腿上挨了一记魔爪。
屋子并不大,至少没有海市的公寓那么大,甚至因为堆满了杂物而显得格局有些小,但十分整洁干净。电视柜里摆放了些周鹤青小时候的奖杯、奖状还有一张母子二人的合照,照片上,小周鹤青板着一张脸,可是眼底笑得很开心。徐闪亮饶有兴趣的一一看过去,目光触及那张老照片来来回回舍不得收回去,周鹤青就伸手过去要把相册调个个儿。
“好好好,我不看。”他竖起三指对天发誓,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小声道:“小小年纪就假正经……你好可爱啊。”
周鹤青:“闭嘴。”
闪亮撸起想去厨房帮忙,但很快又被周母推了出来,“鹤青帮我就行了,你是客人,坐着歇会。”闪亮才知道,晚上的饭菜都是周鹤青主厨,周阿姨虽然气色看起来不错,但是她的身体不许她太过劳累,所以大部分都是她坐在一旁指导,由周鹤青当主力。
闲来无事的徐闪亮就开始到处乱晃。
房子南北朝向,两间卧室,周母住在主卧,周鹤青住在只留了一条门缝的次卧。好多次,徐闪亮坐立难安的时候忍不住想去一窥究竟的时候,就拿一把瓜子仁塞进嘴里,只不过才塞了一次,他就站起来打算遵从本心。
海蓝色的床单和被套,桌角整齐地放了一摞书,屋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房间角落里还摆了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篮球。书桌是红色漆木的,上面搁了一块玻璃,玻璃底下压了一些电话号码,左下角有一排证件照。
是周鹤青从小到大每个年龄段的证件照。
从稚嫩幼童到青涩少年,再到意气风发的青年,岁月的痕迹在这小小的桌角一字排开,使得徐闪亮的每一次幻想都有了具体的容颜。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年幼的周鹤青坐在书桌上,咬着铅笔头冥思苦想,又或者是少年时期的周鹤青,放学后大汗淋漓地跑进来,端起茶缸里的水一饮而尽,把书包随便往哪个地方一扔,抱起角落里的篮球又风风火火出门了。
又或者是会考取得好成绩,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一定是眉飞色舞又腼腆羞涩的。他甚至能想象出他说话的语气和肢体动作。
是他贪得无厌,他想知道关于周鹤青的一切。
那些他未曾参与过的日子,有关于周鹤青成长的点点滴滴,他都想知道。他几乎是颤抖的,小心抬起玻璃一角,抽走了周鹤青一张高中时期的证件照,又把顺序重新排好,才做贼心虚般离开了周鹤青的卧室,重新在客厅里坐好。
甚至因为紧张,导致视线无处安放,便长久地盯着对面墙壁,雪白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很大的山水十字绣。周鹤青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闪亮一脸痴傻地看着十字绣发呆。他给他拿了些糖果塞到手里,“那是我妈在家闲着没事绣的,当时在他们大妈圈子里很火,说是绣好了能拿到市面上去卖钱,结果绣这么大根本没人买啊,就放在家里挂着了。”
周母刚好端着干煸鸡翅膀出来,听见儿子毫不留情地在小朋友面前拆她的抬,当即摆脸色道:“但是挂在家里也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