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水缸搬来,补完水,枇杷树一开心,不就开花了?
  “????”
  持续在一旁安静围观的韩静也看不下去了,但她毕竟还记得自己的责任,驱散围观群众:“去去去,都干活去。”
  “可这花……”
  “是你太累,看花眼了——哪有什么花?”韩静已经在考虑,半夜出门将枇杷花都摘掉的可能性了。
  被忽视的彻底的叶轻语忍不住道:“妈?”
  韩静转过身,连忙露出笑脸:“轻语回来了。快来看咱们院里的新布置!”
  叶钦转身正准备进屋,谁知道抬眼间,视线凝固了。
  在出门时还清清爽爽的叶轻语,回家时身上竟然带了“东西”。
  一团婴儿状的黑气,正在对方的脖颈氤氲。
  ……刚刚才吃过饭的叶钦,突然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重点:叶钦的微信头像是大鹅。
  一场激烈的争宠即将在钟晁和鹅鹅之间展开,谁会赢[doge]
  ps:暂时用不着叶爸这个工具人,让他先去出差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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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梦魇
  赶走了员工,叶轻语正在听韩静讲述家里刚刚发生的异状。
  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目睹枇杷树上的小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韩静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
  可现在……
  叶轻语转过头,正想询问几句,却见叶钦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你有什么事?”叶轻语皱眉问。
  这语气算不上好。
  在她看来,既然已与叶钦撕破了脸,就不必非要装出姐妹情深的模样。
  “没什么。”叶钦回过神,逼着自己移开视线。
  但,她真的太饿了。叶轻语肩膀上的黑气,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块可口的巧克力蛋糕。一个饥饿的女孩子,是抵挡不了甜品诱惑的。
  于是,她没忍住,又悄悄转过头,看了叶轻语一眼。
  叶轻语:“?”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让人困扰的动作,叶钦强迫自己后退几步,转身朝房间走去。背后隐隐约约飘来的香气,让她口腔内唾液疯狂分泌。
  她太难了。
  叶轻语将购物袋随手放在桌上,脱了高跟鞋,坐在窗边沉思。
  让她心生困惑的,不是奇怪的反应,而是刚刚与她分别的未婚夫。
  时间回到半个钟头前,当她换好裙子,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看到的不是纪宜春赞赏的目光,而是他那张苍白的脸。
  与纪宜春相识几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失态。
  她当即回去换下裙子,拉着对方离开,后来,纪宜春回过神,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无论她怎样询问,对方都缄默不言,一直到两人分别回家。
  叶轻语想不通,在她进试衣间这短短的时间里,纪宜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纪家长辈又出来作妖,给他出了什么难题?
  绞尽脑汁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叶轻语只得放弃,窗外的天渐渐阴沉,她洗澡完换好睡衣准备工作。
  虽是所谓的名媛,但叶轻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自己的工作。
  她是一名兼职服装设计师,在小有名气的工作室里挂职。平日里自己居家办公,当画好设计图后,才去工作室里请助手一起完成裁剪。
  之前因为爆出抱错的缘故,她一直将工作搁置在一旁,直到今天才有空重新提起笔来。
  她往日的设计风格都是走高冷成熟风,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提笔画来,纸面上竟然就出现了一条草莓lo裙。
  她皱了皱眉,将稿纸团起来扔进垃圾筐。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喜欢甜美风的可爱女孩子。
  继续再画,这一次,无意识间出现在她稿纸上的,不再是草莓裙,而是一条淡黄色的碎花长裙。
  “……”叶轻语向后靠在椅背上,盯着稿纸生闷气。
  到底在搞什么鬼?
  进度不顺,加上白天在外奔波,叶轻语最终还是选择了早点上床睡觉。躺进香软的被窝,她在睡觉之前看了一眼微信,只有来自堂弟叶时坤的消息——
  “我睡着了,医生说她身体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
  叶轻语关灯,闭上了眼,很快陷入睡眠。
  只是,今天似乎处处都不顺利,刚睡着,噩梦就连翻找了上来。
  梦里,叶轻语好像来到了一个染布场,布幔漫天地飘着,占据着她的视线,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一片区域。
  她心里慌张了起来。
  这时候,四周忽然出现各种声音,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在大声地斥责她:“抢别人的父母,你这个骗子!”
  “坏女人!明明不是人家亲生的孩子,还死皮赖脸不走。”
  “连未婚夫都不是自己的!”
  不是!
  飘扬的布幔随着这些声音开始收紧,她被挤在中间,犹如困兽。
  眼看自己就要被包裹成蝉茧,叶轻语大声地说:“不是!我没有抢她的父母,不是我的错!”
  当年被抱错时,她也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周围的声音斥责她:“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是谁在得知自己不是叶家夫妇的亲生女儿时,主动去找未婚夫哭诉,想方设法让人带你去慈善晚宴?你就是虚伪!”
  “……不!”
  这个时候,那飞舞的布幔越收越紧,叶轻语再想说话,喉咙已经发不出声响了。
  挣扎着想要从噩梦中苏醒的叶轻语自然看不到,在窗外隐隐约约透入进来的月光照射下,一团黑色的气体渐渐变成凝胶状,堵住了她的口鼻。
  与此同时,在月夜下,院内的枇杷树上多了一个人。
  叶钦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坐在树梢上晃荡着腿。她抬头看了眼夜空,虽不是这月十五,但月亮依旧大如圆盘。
  有意思。
  蹲在一旁的将军“嘎”了一声,被叶钦一巴掌从树上拍了下去。
  “小声点!”还以为她们是在青石观里呢。
  将军煽动洁白的大翅膀表示不满,仿佛在告诫叶钦,要是再不动手,屋里的小姑娘就要被闷死了。
  “知道了,啰嗦。”
  叶钦转头看了一眼叶轻语所在的阳台,伸手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道皱巴巴的符,随手向外扔去。
  符纸没有按照万有引力定律朝下坠落,反倒是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道下,以极快的速度朝卧室的窗台飞驰。
  “啪!”
  这小小的一道纸符,甚至震坏了叶轻语卧室的防弹玻璃。
  “……”
  叶钦还没来得及吐槽,便见父母卧室里的灯亮了。她下意识从树上窜下来,捏住将军的脖子,低声道:“叫一声。”
  “喵!”
  生无可恋翻着白眼的大白鹅发出一声惟妙惟肖的猫叫声,声落,叶钦听到了夜风传来的絮语:
  “原来是野猫闯进来了。”
  “睡吧,明天再看。”
  灯再次暗下,叶钦缓缓松了口气,放开将军的脖子,顺手揉了揉大白鹅的脑袋:“干得漂亮!”
  将军已经懒得再有什么反应了,用蹒跚的步伐走到墙边,蹲下来缓缓自闭。
  叶钦再次提气上树,脚尖轻点,飘到了叶轻语的窗台上蹲下。
  方才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并没有将叶轻语从噩梦中惊醒,倒是方才一切的罪魁祸首,那道惹事的符,此刻正在大发神威。
  那符再不是之前叶钦手里皱巴巴的模样了,被激活的它飘荡在空中,散发着浓烈却不刺眼的金光,在它的持续的输出下,那团搞事的黑气渐渐被划开,飘散在空气中。
  于是房间里散发出诱人的巧克力香味。
  要是这还能忍,她还是人吗?
  叶钦此刻就像是提枪上阵的渣男,伸手捏了个诀,顷刻间,溢散的黑气就像被磁铁吸引了一般,朝着叶钦奔涌而去。
  十分钟后。
  嗝。
  吃饱喝足还打包的叶钦心满意足地离开叶轻语的房间,伸手轻巧地从窗户上翻进了自己的卧室。
  老年人作息的她为了夜宵,已经将睡觉时间延后了若干小时,于是,进门头挨枕头,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
  不对啊!
  叶钦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活人身上怎么会有“煞”?而且还是几乎快凝固成液体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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