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恐怖的实验
而在周楚炎动作的下一刻，聂汐兮的身后也直接传出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小白鼠的嘶吼声，听着便让人感到一阵的心悸和压抑。
叫声持续的发酵，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耳边接踵而至的，是不断撞进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撞击的源头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聂汐兮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紧蹙着眉，随后合上了眼睛，精致的小脸儿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疲惫。
“别看。”周楚炎按住聂汐兮的头，将人整个都扣在了自己的怀中，眼神中的带着一抹淡淡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真切，不只是聂汐兮，其实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现在的情感。
两人难得的默契，都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
小白鼠嘶吼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最后一声的撞击声，身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的平静。
聂汐兮没有动，周楚炎也没有动。
一直就这么持续了许久，聂汐兮才缓缓的推开了眼前的人，站稳了自己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这才将视线转到了身后的场景上。
看着身后的场景，聂汐兮眼底的自责也更浓了几分。
眼前的实验室，此时已经被鲜血溅的狼狈一片，刚才试验台上的玻璃容器也已经彻底的破碎，碎片洒落了一地，上面还夹杂着许些白色的毛发。
而在试验台不远处的地面上，刚才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白鼠，此时已经以一个极度狰狞的姿态躺在地上，身上的骨头似乎也在以不同的姿态扭曲着，原本红色的眼睛此时也只剩下两个漆黑的血洞，样子看起来骇人万分！
血腥的气味儿弥散在空气中，带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息。
聂汐兮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墨色的眸子微微颤抖，身体微微踉跄的后退了半步，随后直接转过了头，有些痛苦的合上了眼睛。
周楚炎看了看地上小白鼠的尸体，又看了看身后的聂汐兮，眼底带上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微微蹙眉，周楚炎直接在地上的小白鼠面前蹲了下来，墨色的眸子中带上了一抹疑惑：“怎么会这样？”
听着周楚炎的话，聂汐兮这才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微微转过了头，随后将注意力都转到了一旁的小白鼠身上，看着它的死状，压住了心中翻滚的情绪，这才微微的将注意力都转到了眼前的周楚炎身上，朱唇轻启，解释道：“药物对精神的刺激过大，而且这种刺激是针对大脑的，即便是人类运用了都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反应，轻则是头痛，重则会影响人的神志，而小白鼠的大脑发达程度过低，所以也难免会引起这种反应，头痛的程度过于剧烈，再加上精神的刺激，直接它处于了癫狂的状态，神志可能从某种程度上，激发了它头脑以外的潜力。”
“那如果这个放在人身上，结果会怎么样？”周楚炎听着聂汐兮的解释，轻点了一下头。
毕竟这次的实验周楚炎也是参与其中，虽然两人之间负责的部分并不同，但是实际上对彼此之间的了解还是有一些的。
“理想的结果是头痛，随后激发人类的大脑，可以达到你们想要的那种进化版的人类，另一种，可能呢直接改变人的身体细胞构造，只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结束之后，试验体已经能可以说是并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说着，聂汐兮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周楚炎的视线中年比起刚才，更多了几分的凝重，“不过这种都是有利的结果，而更大的概率，是直接损伤这些人的神经，让他们都陷入癫狂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下，他们也有着进化，他们会有着极高的武力值，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神志，就跟一个人形的暴戾怪物没有任何的区别。”
周楚炎听着聂汐兮的话，微微蹙眉，薄凉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随后缓缓开口问道：“有没有更完善的解决方法？”
“没有。”聂汐兮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将视线转到了周楚炎的身上，澄澈的眸子中带着一抹讽刺，只是轻笑了一声，“周楚炎，你现在这是已经开始担心他们的安危了？现在的话，你觉不觉得这有些太晚了？”
闻言，周楚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白鼠，薄唇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聂汐兮的眼神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只是担心浪费实验体。”
说完，也不再理会眼前的这些人，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直接转身离开：“这边我会找人来处理，实验体我也会亲自安排好。”
“但是这边的仪器已经受到损伤了。”聂汐兮看着周楚炎离开的背影，朱唇轻启，澄澈的眸子微微闪烁，带着一抹狡黠，“而且如果用人做实验的话，我们周围不能有这种尖锐的物体，甚至不应该有这些金属的墙壁，否则实验体出现异常的情况下，不等她克服，可能就已经直接将自己活活的撞死在这里。”
听着聂汐兮的话，周楚炎身体一顿，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聂汐兮，墨色的眸子中荡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你什么意思？”
“基地中想要找到一个让试验台无处着力的地方，太难了。”聂汐兮朱唇轻启，随即也敛去了眼底的神色，澄澈的眸子带着一抹坚定，“所以这边目前能想到的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利用这个沙漠。”
“你要将实验转到外面？”周楚炎听着聂汐兮的话，眉头蹙的更深了几分，脸色也变得微微阴沉了下来。
这边的实验室都是满满的监控，但是如果转到沙漠中，这些都将你不复存在。
想着，周楚炎的眼中带上了明显的不赞同。
看着周楚炎的反应，聂汐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中带着一股坚定，显然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周楚炎，我同意你的实验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如果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人活活撞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聂汐兮朱唇轻启，看着周楚炎的视线中也满是凝重，“而且就算是离开，沙漠中这么多人也离不开这里，如果你还不放心，可以带上士兵，何况我也并不是让所有的人都跟去，只是去一部分而已，剩下的人，我总不至于将他们放弃。”
说着，聂汐兮微微停顿了一下，视线也朝着周围的研究人员身上望去，朱唇轻启，继续道：“更何况，如果我会抛弃这些人离开，我现在可能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说完，聂汐兮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周楚炎，澄澈的眸子中满是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带着一股倔强，显然是已经下定了主意。
或许是实验室的场景呢刺激到了周楚炎，又或者是对聂汐兮的话。
站在原地，周楚炎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好，活体实验可以在沙漠中进行，但是我会带人同行。”
听着周楚炎的话，聂汐兮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轻点了一下头：“可以，剩下的东西我会处理好，至于这边的研究人员，我也会亲自挑选几个合适的人选。”
周楚炎听着聂汐兮的安排，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异议，简单的又交代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周楚炎离开的背影，聂汐兮眼眸微闪，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起码现在的话，计划已经实现了大半了，剩下的，只是将这些人，带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了。
聂汐兮看着眼前的研究人员，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攀上了自己的耳垂，摸着耳垂上并不明显的联络器，原本一颗紧张的心似乎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聂汐兮看着地上的小白鼠，脸上也带上了一抹自责。
紧咬着下唇，聂汐兮最终能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到了身后的药剂上面、
实际上这个药剂是她准备的，而这个实验的结果她也很清楚。
倒不是说她对这个药剂做过了什么手脚，而是这个药剂本身就有着这种刺激。
就像她刚才跟周楚炎解释的那样，她早就已经能清楚了这种药剂的能力，但是她需要的，是用实际的情况来对周楚炎做出反馈，也只有这样，才能想办法说服他，将实验转到户外。
压住了心中的情绪，聂汐兮简单的在眼前的研究人员中简单的挑选了几个平时研究进度比较快的人，着才将名单递到了一旁负责辅助的人手中。
而此时的周楚炎也已经将需要的实验体挑选好，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身上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似乎由于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少年的身上带着一股不自然的白色，透着惨白让人看着便感到一种浓浓的虚弱感。
少年身上很干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被特意的清理过了，露出了一张削瘦的小脸儿，精致的过分，但是那双眸子却带着一股躲闪，显然是对眼前的聂汐兮和周楚炎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