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技多不压身

  时楚依见齐木楠眼神坚定,并不像是一时兴起的模样,说道:“我寝室里有一本针灸入门的基础书,你先拿回去看着。等看完了,我出一张试卷考一下你,考的全都是书里的内容,如果你能达到80分以上,我就再继续教你!”
  时楚依拿孙湛当时对付她的办法对付齐木楠,不过适当的放低了些标准。
  毕竟,不是谁都有她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好!”齐木楠痛快地答应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父了!”
  她必须要先把名分定下来,万一哪天时楚依忽然反悔了怎么办?
  时楚依忙道:“师父不敢当,咱们这只能算是互相切磋,你有哪方面擅长的,也可以教一下我。”
  她听说齐木楠在医院的时候,曾被评为先进个人。
  这个年代的先进,可不是随便是谁都能被评得上的,必须要有很强的实力才行。
  齐木楠也没推辞:“我在眼科方面比较见长,到时候我教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啊!”
  “好啊!”时楚依在眼科方面也有涉猎,只是和外科相比,并不精通。
  如今有机会好好学一些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是极好的。
  岳红梅听到她们的话,询问道:“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虽然是一名护士,不过我在给病人扎针、护理等方面有些研究。别看我嘴巴毒,凡是经过我护理的病人,鲜少有说我不好的!”
  “好!大家一起学,这样还有学习氛围!”反正技多不压身,多学一些知识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我……我也能一起吗?”杨柳问道。
  岳红梅上下打量了杨柳一眼,问道:“你有什么见长的?”
  杨柳道:“我也会扎针,会给病人做护理!凡是护士该会的我都会!”
  “我去年被医院里评为优秀护士代表,你有我做得好吗?”岳红梅反问。
  岳红梅不了解杨柳的专业水平,时楚依作为和杨柳同科室的,心里自然清楚。
  怎么说呢?杨柳的专业水平在所有的护士当中,算不上是最差的一个,但是要说有多好,倒是也不至于。
  齐木楠见杨柳不答话,开口道:“杨柳同志,我们这些都是需要花额外的时间学习的。你有时间的话,还是把心思放在日常的训练上,把分数先提上来吧!”
  齐木楠这么说,其实也是好意。
  杨柳的分数虽然在所有人当中,不是垫底,但是也在中游偏下的水平,一个弄不好,就是会被淘汰的。
  被淘汰之后,杨柳想在平日里和她们见上一面都难,又何谈互相学习呢。
  可惜,杨柳并不了解齐木楠的好意,只当是齐木楠看不起她。
  她看了一眼时楚依,可惜时楚依丝毫没有要为她说句话的意思。
  杨柳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对时楚依的那些好,全都是喂了狗了!
  (时楚依疑惑脸:杨柳啥时候对我好了?好吧,如果在她的意识里,缠着我就是对我好的话,我承认!她对我好过,可惜我消受不起!)
  杨柳心里气得要命,扭头转身就走了。
  岳红梅努了努嘴:“她连句实话都听不得,怎么可能走的远呢!”
  有的话心里知道就好,说出口容易惹人非议。
  齐木楠拉了拉岳红梅的衣袖:“行了,外面挺冷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几个人回到寝室,换了身衣服就躺下睡了。
  等路爱平他们回来的时候,之前回来的人大都已经睡着了。
  路爱平大半夜的跑了那么久,身体又冷又累,心里十分不舒服,上床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
  时楚依睡觉很轻,很快就醒了,见到路爱平折腾,在黑暗里白了她一眼,轻声说了一句:“幼稚!”
  然后,她翻过身,面朝墙继续睡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训练了,没有一个好的精神可不行。
  路爱平见自己折腾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搭理她,也气呼呼地睡了。
  只是她心绪难平,到底是没有睡好,第二天眼下一片淤青。
  时楚依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却被路爱平给拦住了去路。
  “你昨晚为什么不叫我?”路爱平质问道。
  时楚依很想说:“我欠你的吗?为什么要叫你?”
  但是,想到和路爱平吵架,又要浪费不少时间,时楚依便和和气气地道:“我叫了,很大声,全寝室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只是你没醒而已。”
  寝室里除了她以外有七个人,她叫醒了六个,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
  她敢保证,让她们自己听到哨声起床,最后迟到的绝对不只是三个而已。
  路爱平依旧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单独叫我?我听说齐木楠同志就是你单独叫醒的!”
  时楚依的耐心即将告罄:“路爱平同志,请你搞清楚状况,我叫你是情分,不叫你是本分。
  况且,我已经大声喊过了,面子上的情分我已经算是尽了。
  至于更多的情分,你觉得咱们两个人之间有吗?”
  路爱平并不认同时楚依的话:“这事不能这么算。当初你睡不醒的时候,我还亲自到你的床边叫你了呢!如今我睡着,你却这么对我。时楚依,你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我一点都不感到亏心,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叫我的?说好听点,你那叫做叫人起床,说不好听点,你那是下了死力气折腾人,我身上还留有你的掐痕呢,你要不要看看?”时楚依说着,就去撸自己的衣袖,她的手臂上的确还能看到一些痕迹。
  她皮肤嫩,手上的力气稍微重一点,就能留下一个印记,而且还很不容易消失。
  她这些天训练,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想着今天这块青紫消了,明天又要留下另一块,总归是美观不了了。
  索性,她就偷了一个懒,没有在身上抹药膏,没想到还能当做证据来用。
  自己掐的痕迹,路爱平无法否认,于是她便理直气壮地道:“是!我是掐了你,可你最后醒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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