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 第50节

  之后谢元珣果然是越弄越糟糕,沈菱死鱼眼。
  ——你脱我衣服的时候脱得那叫一个飞快,给我穿衣服你就找不到门路。
  ——呵,男人。
  最后还是沈菱说她脚麻了,谢元珣才把流珠叫过来服侍,她梳头的时候谢元珣又想来给她梳,沈菱透过铜镜看到谢元珣拿着她的一缕头发,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灰败,他又想搞幺蛾子了。
  这一刻,她想起了被他手残描眉和刚刚被他换衣服所支配的恐惧。
  果不其然,在谢元珣的折腾下,沈菱那被他拿起来的头发缠绕成一坨,用梳子分都分不开。
  谢元珣,“......”
  沈菱,“......”
  沈菱熟门熟路的叫道,“流珠。”
  流珠也熟门熟路的来善后。
  等到沈菱梳好头,谢元珣说,“这跟我梳的也差不了多少。”
  沈菱翻白眼,“呵呵,你高兴就好。”
  ——你梳的是鸡窝头,流珠梳的是美得仙仙的发型,你和她梳的是两个世界。
  谢元珣,“明天我再来给你梳。”
  沈菱,“......”
  ——我是不是听到什么恐怖故事了?
  ——你已经把我的头糟蹋过一次,你还嫌糟蹋的次数不够多吗!我的头发,不是长出来被你瞎造作的。
  谢元珣把手放到她的肩膀,冰凉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脖颈,他懒洋洋的说,“怎么,你不乐意?”
  沈菱,“......乐意。”
  ——是不可能的。
  ——我被屈打成招了呜呜呜。
  沈菱含蓄的说,“陛下你想要在别人的头发上练习一下吗?”最好是能练习好一点,这样她就不会被他扯头发扯得头皮疼。
  谢元珣,“练习什么,我会的东西不需要练习。”
  沈菱忍住吐槽,对着他说好话,“你是会给我梳头了,不过你就是会的不熟稔,我觉得你还需要再多练习,这样就不会再把我的头发给缠成一团,陛下你说是不是?”
  谢元珣的脸一沉,眼眸瞥向沈菱,“你第一次梳还不如我梳的,就算是要练习,我也是要在你的头上练习,你只要乖乖的,不乱动,我明天就会给你梳得好看。”
  沈菱,“???”
  ——我乖乖的你就会梳得好看,那我要是不乖,你就会梳得难看?
  ——你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哦我想起来了,你上次给我描眉的时候你也差不多是这样说的,不是,你自己手残,为什么非要把我这个受害人给搭上?
  谢元珣这几天就喜欢上抱抱和摸摸沈菱,如果不是沈菱强烈要求,谢元珣都要和她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床上了,他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老房子着火的那种程度,沈菱被谢元珣搞得头皮发麻,根本就没有一点空档去思考她杀人这事,可以说谢元珣以他一己之力占据了沈菱全部的心神。
  这日午休,沈菱在床上轻轻的抬起谢元珣放到她身上的手。
  谢元珣睁开眼睛,“恩?”
  沈菱硬着头皮给理由,“我想要如厕。”
  谢元珣这才把她放开,沈菱脚步轻快的往外走,走着走着她看向跟在她身后的谢元珣,“陛下?”
  谢元珣懒洋洋的说,“我跟你一起。”
  沈菱,“......”
  ——我不想啊!
  沈菱叹气,“陛下,我们能先分开单独相处吗,整天腻歪在一起,你就不闷吗?”
  “你闷了?”谢元珣的眼神里传达着‘闷了那我们就到床上去’的信息。
  “......”就是因为在床上她才会闷啊!
  沈菱憋屈的说,“我不闷。”一起去上厕所,他是小学生吗。
  过了一周狩猎才开始,期间沈菱见到冯公公来找过谢元珣,她随意听了一点,就听到冯公公说了一些什么刺客名单和分布地点,每次谢元珣听的时候都是兴致缺缺,仿佛他们要杀的人不是他。
  沈菱说,“不把他们都给抓起来吗?”冯公公做得太周密了,但凡有点异动的人都被他给找出来标红随时就能开宰。
  谢元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沈菱的手指,“不抓,他们准备这么久,我就给他们一个行动的机会。”
  沈菱怀疑,“你能这么好?”
  谢元珣,“你不觉得让他们从期待满满的觉得能杀我,再到最后怀抱着绝望被我杀掉会很有意思吗。”
  沈菱,“......”
  ——不,我没有觉得有意思,倒是你的恶趣味,我是充分的感受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厉害!
  ......
  一处平民住宅中,有两个中年男人表情凝重的相互坐着,左边的男人眉头紧皱,身体比较瘦,右边的男人身形有些胖。
  瘦的男人说,“李义他怎么没有来?他之前派去的那伙人被暴君杀了,早就说过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这几天猎场周围把守的官兵都多了起来。”
  胖子说,“他是先帝爷的死忠,是先帝将他从乞丐堆里面找出来让他活着的,先帝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只是太想杀掉暴君。”
  瘦子,“谁不想杀了暴君,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不是先帝的人,而是昭元太子的,他并不知道谢元珣是昭元太子的血脉,他只知道是先帝害了昭元太子,只是先帝已经死了,那么他就只能找先帝留下来的‘孩子’谢元珣报仇,父债子偿。
  他看向胖子,跟他不同,胖子和李义是先帝的势力,只不过胖子后面跟穆国公府有关系,不如李义效忠先帝的心纯洁。
  瘦子,“暴君就要开始狩猎,狩猎的时候什么意外都能发生,还是先把李义叫回来,我们也要开始准备行动,等到暴君进入猎场,就是我们袭杀他的时机。”
  胖子,“行吧,我让人去把李义叫来。”
  李义来了,瘦子就把他定的安排说了,“李义你的人已经死了一批,剩下的没有多少人了,你就带你剩下的人去把东林那边的猛禽引过来,尽量引个头大的猛兽,给它们下点发狂的药,让它们袭击官员的队伍,造成混乱。王仁,你的任务是和你的人把冯直这个老东西给缠住,死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他的厉害我就不多说了,有他护着暴君,暴君很难被杀死,至于我,我会带着我的人去袭击暴君,是成是败就在今天了,今天过后,我们也不能再拿出这么多的人来了。”
  李义和胖子王仁都对瘦子的话没有意见。
  李义提醒道,“暴君身边的那个妃子,注意一下她。”
  瘦子问,“她怎么了?”
  李义说道,“暴君对她很上心,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你们要是杀不了暴君,能杀她就把她给杀了吧,让他也尝尝痛心的滋味。”
  “阿啾!”沈菱打了个喷嚏,她骑在棕色马的背上,和谢元珣骑的黑马并排而立,沈菱以为的狩猎是只有武将进去,没想到谢元珣是要全部的官员男人都进去,不分武将还是文官,但对官员夫人却并不做要求,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那就在外面等着。
  谢元珣拿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沈菱屁股下的马。
  沈菱黑着脸,她牵着马绳离他远一点,冲着谢元珣挥手,“去去去,你别来乱动我的马。”
  谢元珣的回答就是骑马过来,继续用鞭子戳她的马。
  沈菱,“......”
  沈菱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元珣,“是你惹我的。”说完,沈菱就扬手啪的一下打在谢元珣坐的那匹马的屁股上。
  ——哼!我这一巴掌下来,你骑的马还不得受惊乱跑,我就等着看你被它给颠来颠去。
  然后,谢元珣的马并没有受惊......
  它只是撂了一下蹄子,黑又大的眸子看了一眼沈菱就高傲的收了回去。
  沈菱,“......”
  ——我怎么感觉我被它给鄙视了,不,不是感觉,我就是被它鄙视了!
  ——果然是物似主人形,人和马都不是好东西。
  谢元珣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沈菱点点头,“好的。”
  沈菱跟在谢元珣的后面,她摸了摸自己骑的棕马,想了想小声的说道,“你说他戳你,你怎么就没有反应,连个蹄子都不撩一下,你这样也太好欺负了,我要是你,我就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来。”
  棕色马:“噫噫!”你不踹,让我一个马儿踹,你还是不是人了。
  沈菱嘀咕完了,被黑马鄙视的心情瞬间就变好起来,她抖了抖马绳追上去,“陛下,你怎么停下来了。”
  谢元珣,“在等你。”
  沈菱有点不好意思,“你等我做什么呀。”
  谢元珣说,“林中的路有些崎岖,你独自骑马危险,所以你跟我骑一匹马就行了。”
  沈菱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响当当的‘马.震’!这两个字还是被大写加粗过的!
  ——骑一匹马,这很容易在上面发生点带颜色的事情,孤男寡女,深山老林,是我太污了吗?
  ——嘿呀你变态啊!
  谢元珣抬手扶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菱,“还不快点过来,是想让我来抱你吗?”
  还马.震,这么多人他怎么马怎么震,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他了,这确实是一个新鲜的玩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来试试。
  沈菱后背一凉,“......”
  她乖乖的伸出手让谢元珣把她带到他的身前,和他共乘一匹马。
  沈菱一路上能够听到不同方向传来的猎犬声和欢呼声,还有野兽的咆哮声,不过这些声音慢慢的减弱,到后面就听不见了,他们的旁边倒是有河水溪流的潺潺声。
  哪怕马背上多了一个她,这也丝毫不影响谢元珣狩猎,沈菱在谢元珣瞄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到他射中后,她才会大喘气的呼吸。
  谢元珣垂眸,“又不是你在动手射,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沈菱,“......”
  ——对哦,我为什么要紧张?
  ——不过,要你管我,我紧张,我乐意!
  沈菱转移话题,“陛下,这周围有点安静,你说是不是有人埋伏啊。”
  “行动!”
  “暴露了!”
  陌生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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