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这叫下手重?
“报告,血刃特战队严北月。”
不管严北月多看不上眼前的人,人家也是首长,她也得回话。
这是纪律。
冯元光看着严北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儿眼熟?
严北月长相甜美,绝不是大众脸,冯元光也自诩记忆力很好,不会记错。
那……他在哪儿见过她?
冯元光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反正不管见没见过,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在军区打战友,你想要干什么?”冯元光冷着脸看着严北月,“得到点儿功勋就飘飘然了?”
严北月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是她先动手打我的,难不成我要站在原地等着她打?”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会问一问周围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冯元光却绝不是普通人。
他清了清嗓子,仍旧直视着严北月:“那你就能把战友打成这样?你们是战友,不是敌人!这就是你对战友的态度?”
周围的人都开始轻轻叹息了。
这冯元光绝对不是个讲道理的主儿,他要是讲道理,又怎么可能教得出冯天那样的儿子?
严北月不卑不亢,声音铿锵:“我以为的战友是指并肩作战,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而不是一句不合就挥拳相向的人。”
冯元光被她顶得一噎,正在思考措辞就听到严北月继续说:“像是吕队长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和她一起出任务,我怕是不仅要担心敌人如何,还要防着她会不会捅我一刀……这种人,也算是战友?”
严北月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围观者都听傻了。
姑娘,谁给你的勇气在军区里正面刚首长?
你家队长再怎么护犊子也不会把这种事儿都替你扛了吧?
而且……
你讲道理也得和能讲道理的人讲不是?
你和冯元光讲道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伶牙俐齿!”冯元光被她气得不轻,脸都开始涨红了,“孙皓麟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你们血刃真该换个人管管了!”
严北月的眉头轻轻皱起。
这人还真是……
不仅不讲道理,连脸面都不要了啊!
“我血刃的兵怎么教,恐怕用不着冯团长来管。”
孙皓麟冷冰冰的声音在冯元光的背后响起。
以往孙皓麟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喊一句“首长”,这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职务。
说起来,孙皓麟的军衔也只比冯元光低了一级,要是按着年龄来考量,孙皓麟日后必定会压过冯元光。
更别提孙皓麟是孙家的人,根红苗正自己也争气。
而冯元光,他后边只有个常年拖他后腿的儿子。
孙皓麟的到来,围观的战士们都自动的让开了道路,一个个都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像是看偶像似的看着孙皓麟。
孙皓麟连看都没看缩在冯元光身后的吕玥霖,更没看面色不虞的冯元光。
他径直走到了严北月跟前儿,抬了抬下巴:“怎么还动手了?”
“报告,她先动的手。”严北月的语气软和了不少。
“一人一个说法,”孙皓麟转过身看向冯元光,“我信我的兵,你信你外甥女,对吧?”
冯元光气得直瞪眼。
什么叫他信他的兵,而自己就是相信外甥女了?!
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公私不分?
“当然!”冯元光气了半晌,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来。
孙皓麟了然点头,看向了围观的人问:“有人看见是谁先动手的吗?”
“吕玥霖!”
回答的声音像是喊口号一般整齐。
孙皓麟摊了摊手:“冯团长还有什么话想说?”
“你……”冯元光咬了咬牙,瞪着孙皓麟,“就算是小霖先动的手,都是同志她也不应该下手这么重!”
“下手重?”孙皓麟终于瞥了眼吕玥霖身上的尘土痕迹,而后嗤笑出声,“你管这叫下手重?”
冯元光瞪眼看他:“不然呢?你觉得这是手下留情?”
孙皓麟笑得格外无奈,他摇了摇头,抬手拍了下严北月的肩膀:“明月,让冯团长瞧瞧,什么才叫下手重。”
“哦。”严北月有些呆萌的应了一声,“老大,我跟谁打啊?”
孙皓麟瞥了眼还在那儿看热闹不走的人,轻笑着说:“一个个的都没正经事儿,过来几个陪练。”
“哎!”
立即有三个人冲了出来。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他们这会儿当然是不用训练的,也是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不然谁敢跟这儿看热闹?
只是这三个人冲出来之后就都愣了,三人互相看着,都在用眼神让对方回去。
“别谦让了,一起上。”孙皓麟挥了挥手,自己叉着腰往后退了数步。
三人都有点儿懵,他们三个打人家一小姑娘?
闹呢?
严北月也是一脸轻松,活动了下关节说:“来吧。”
都这么淡定?!
这就让人忍不了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分从三个角度朝严北月冲了过去。
三分钟后,严北月伸手把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
三个打输了的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重新钻回到人群里。
想走……
但是又想知道这事儿该怎么收场。
而且……
血刃就是血刃啊!
刚才真不是孙皓麟装x,也不是严北月嘚瑟自大啊!
人真的是轻轻松松的打他们仨啊!
孙皓麟走回到严北月的身边,看着冯元光问:“冯团长这次知道什么叫下手重了吗?”
冯元光的表情格外丰富。
有气愤,有震惊,更多的还是恼怒。
围观的人已经有憋不住想笑的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冯团长吃这么大的瘪啊!
感觉……好解气啊!
“不、不管怎么说,”冯元光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猛地一亮,“小霖接下来还有演出,那可是面向全军的大型演出,你的兵把她打伤了,耽误了正事就得负责!”
“对,的确要负责,必须得负责!”
这时,一个更加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在围观众人都在心中暗叫不好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严北月的声音——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