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粟基毒发
辰亦勋的车是在凌晨四点的时候被一位上山晨练的人发现的。车子疑似从盘山公路上翻滚下来,落到了山脚下。被发的时候车子已经被压成了烂铁,而死者的脸插满了挡风玻璃的碎片,被刮花,看不出真空,但从车辆归属看,就是辰亦勋。
辰亦勋以温雅公子形象著称,行/事却极为狠辣,是近几年身份上升最快的贵公子之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社会活动较小,甚至很多辰氏看好的项目,明明有机会争取到,最后总会落到克莱斯家族的手里。外面甚至有谣言,辰亦勋极有可能是佐薰跟辰大的私生子。
辰亦勋的陨落让人不甚唏嘘。
萧夜陪着左小右回到克莱斯家族去吊唁,中途对她道,“已查证,那药是真的。到时候,别漏馅。”
左小右点点头,“我知道。”
左小右平时极少在辰家走动,距离最近一次过来还是一年多前。
而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原本属于现代别墅设计的辰家竟然在后园里建了一座小城堡,而那样子赫然就是克莱斯家族的后院模样。
佐薰站在左小右的身边,戴着大黑超看着眼前不伦不类的建筑,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这是要把家族变成好快的后花园啊。”
佐兰如此野心,长老们竟然还是愿意支持佐兰当族长。
佐薰只觉得悲凉又可笑。
左小右扶着她的胳膊,“好了,妈妈,今天不管这些。我们去看看表哥。”
灵堂就设在辰亦勋自己的小院里,左小右在那里见到了阔别五年的辰亦梵。
辰亦梵一身黑衣,胸前戴着白花,站在辰大和佐兰的身边,一脸悲伤地前来吊唁的人鞠躬,明明他演得那么悲伤,可是左小右却莫名觉了一抹喜感。
看着左小右和萧夜一起过来鞠躬的时候,辰亦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左小右,“你,你……”
佐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梵,你别吓到yoyo了。她已经够伤心了。”
“yoyo?”辰亦梵这才若有所思地回了一个躬,看着左小右离去的背影露出十分困惑的模样。
他那十分外露的模样尽数落在佐兰的眼里。等吊唁的人都去了前厅,佐兰立刻抓住辰亦梵问,“你喜欢yoyo?”
辰亦梵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她太像一个人了。”
佐兰脸上露出一抹兴奋光芒,“说,她像谁?是不是真的传说中的夜睿的未婚妻?”了然道,“你曾经跟过夜睿,应该见过那个女孩子,快说,yoyo是不是像夜睿的未婚妻?”
辰亦梵拍开她的手,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妈!”
佐兰看着棺椁里被白布遮盖了全身的男人,淡道,“你现在是辰家唯一的子嗣,我自然是你妈。”斜眼看他,“这算是我的诚意。”
辰亦梵笑道,“你别以为开个人过来在这躺着就是辰亦勋了。”双手怀抱,吊儿郎当地指了指外面,“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辰亦勋藏在哪里。”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今天早上,我刚好起来找吃的。我啊,全都看见了。”
佐兰恨声道,“我带他回来,不是要救他,而是要折磨他。”眼里喷射着地狱般的烈火,“他害死了我的云儿,我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轻易就死去。如果不是佐薰的纵容,他又怎么敢杀了我的儿子,所以佐薰也该死。”再次死死地捏住了辰亦梵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快告诉我,那个yoyo是不是传说中夜睿的未婚妻?是不是?”
辰亦梵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可别再想去害夜睿。他现在已经够惨了。没了爱了没了钱。”
骂了一句“疯女人”,飞快的转身逃离了现场。
佐兰看着辰亦梵仓皇逃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夜睿那是自找的。谁叫他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我儿子也很惨,死得尸骨无存。”
一到隐秘/处便立刻拿出手机。
此时前厅自助处,有人的手机震了一下。
萧夜对一旁的左小右道,“去一下洗手间。”
然而他进卫生间并不解手,而是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滚动着一条信息,“计划已执行,辰亦勋未死!”
两秒之后信息自动消失。
萧夜那满是络腮胡子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而此时前厅,一抹奇异的香味正缓缓的在空气蔓延开来。
“什么味道啊,好香。”人群里有人道。
左小右也抽了抽鼻子,对一旁的佐薰道,“真的好香。”
下一秒就身体有些发烫起来,额头渗出细细地汗,两颊露出些许粉色。看她的样子佐薰便知是为何。
左小右故做艰难地咬住了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佐薰笑笑,“妈妈,我,我们能先回去吗。”
佐薰摇摇头,“小兰还没有致词。虽然我是长辈,但勋儿毕竟由我一手养大,我想送他最后一程。”看着左小右道,“勋儿生前没少疼你,你也该送他到最后才是。”
左小右的脸越来越红,眼里也有些朦胧,只好咬着牙忍耐着,小声地对佐薰道,“我,我好像被下药了。”
佐薰吃惊地看着她,“怎么回事?”连忙同云嫂一起将左小右扶到一角的休息区,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刚刚吃到什么了?”
“我,我就喝了一杯果汁。”左小右沉沉地喘着气,看向云嫂,“帮,帮我,找,萧夜,他,他去洗手间了。”
一句话说得吐气如兰,眉眼中已经飞出媚丝来。
佐薰脸色一沉,“小兰是越来越没分寸了,竟然完全不顾勋儿,在这个时候动手。”
看着左小右要去扯自己的衣领,连忙一把拉住了,低声道,“克制点,云嫂已经去找萧夜了。你忍着点。”
左小右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妈妈,我好难受,特别难受。我,我可不可以先送我去洗手间。我,我……”
要自/渎这样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