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不能
即使他现在不能够给自己未来，可是她也不愿意自己和流川檩接触得太近。无论流川飒现在怎么样。凌空空都觉得，流川飒心中都是有自己的。可以说，这一路走过来，那么多次她遇到危险了，可是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即使他们两个都已经明确的告诉过对方，已经不再适合接近了，可是他都会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用自己的生命在守护着自己。
每一次凌空空都充满了感动，而感动之后，她更多的是担忧。但是她同时也知道，流川飒是没有办法放心自己一个人那样生活的，更放不下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受苦。这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吧。
而流川檩，他不是不好，他也很温柔也对待她很好，甚至和他在一起比和流川飒在一起舒服多了，可是也仅仅是舒服而已。只能够说是缘分不够吧，他们都没有相遇在正确又合适的时间里面。
即使流川檩对她再好，她也始终只是将流川檩当做是自己的大哥而已，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的可能的。就算她是像那个女孩子，因为流川檩帮助自己的那些事情，凌空空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好替身的身份，可是她始终是她，她不想要做谁的替身，更不想要作为一个依附品，将自己的意义完全的抹掉。
房间里面尴尬的沉默，就好像是一条毒蛇遏制住了流川檩的脖子一样，他觉得越来越难受。原本他觉得自己问出来这句话就已经够突兀了，可是现在他不仅是想要问，而且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凌空空却一直沉默着，这沉默是无形的墙，将他们两个人远远地隔开了。可是流川檩并不想要被隔开，他看着凌空空，觉得自己心就像是在火上被炙烤着，十分的难受。
“空空，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这样？”
被流川檩这样一喊，凌空空开始转过头去，她不得不正面的与流川檩对视着。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心中十分的慌乱，越是这样对视着，她的心中就更加的慌乱。流川檩那痛苦的情绪，通过流川檩的双眼，一点一点都传递给了凌空空了。
她本来心中还有一点底，想要给流川檩说实话，决定要不就今天就好好的聊清楚。但是当凌空空感受到流川檩那痛苦的情绪，像是枝蔓一样在她的身体之中逐渐的生长，然后将她自己缠住的时候，凌空空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些看起来十分残忍的话了。
她不能够，不可以。她不想要伤害流川檩。最基本的良知，她还是有的，她不能够做这件事情。她下不了手，更加开不了口。
流川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站在了深渊面前的人，凌空空不愿意做这个将他直接推下深渊的人，她怎么能够这样做呢？
“空空……你说话……”
流川檩的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感受到一种透骨的凉意，凌空空的手不禁猛然地抓紧了被子，她声音就像是小小的清泉，从细缝之中被挤了出来一般，她喃喃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
“那是怎么样的？空空，你告诉我。”
流川檩的声音包含着深情，就好像是忍了一个漫长的冬天，一直在蓄积着期待的绿色逐渐的开始绽放着，这一绽放，那深情就开始像是水冲破了堤坝一样，开始往着外面流淌不止了。
此时的流川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他，此刻的他的双眼之中充斥着一种湿漉漉，又悠扬的情感。那情感的外露是无法克制的，这和平时克制又内敛的他，完全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浑身都散发着温柔和深情，如同一汪流动的灵泉，只是这灵泉的并不能够让人看清楚底部，它并不清澈，它只是看起来温柔，但是同时又看起来十分的凶猛。
凌空空一个人愣在了原地，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流川檩。这和之前流川檩在她面前所透露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她一直以为流川檩是一个情感表达十分淡薄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可是关于流川檩这转变的样子，凌空空却也不愿意说是自己促进了流川檩这种转变。她不愿意承担着背后的责任，甚至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是没有责任的。但是面对流川檩的时候，她却根本就说不出口，她自觉地自己如果就这样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伤人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关于流川檩的逼问，她也确实说不出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在不愿意说真话的同时，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撒谎。
在凌空空久久的得不出答案的时候，流川檩的心中已经发生了翻江倒海的变化，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是千疮百孔了，现在除了凌空空亲自去否定了这个答案之外，恐怕并没有其他的解药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是这样的温柔，却迟迟也不帮助他解决他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流川檩越是看着凌空空，就觉得自己的心中更加痛了一分。
很快，流川檩就觉得自己支持不住了。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凌空空心中的答案，可是他却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而现在这一丝丝的希望迟迟的不下来，流川檩就觉得自己的心在多一秒种的时间，就立刻的就要碎掉了。
终于，流川檩转身走出来病房，
在流川檩转身往着门外走去的时候，凌空空心中闪现了惊讶。但是当流川檩走出去的那一刻，她也仍旧没有阻止流川檩停下来。她知道，如果自己阻止流川檩停下来，他肯定hi会停下来的。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也不能够这样做。她没有理由，更加不愿意玩弄流川檩的感情。如果她阻止了流川檩，并且按照流川檩想要的话那样告诉了流川檩的话，或许流川檩现在会好受一些，可是更加不好受的日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