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笑容
“他在......干什么？”
几乎没有人能理解小丑的行为......他挟持了一个人质，然后以此来激怒一个孩子，最后，他竟然将自己的凶器丢给对方，让对方杀死自己。
他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没有任何的原因。
不，那不是交到别人手中，他分明是逼着对方动手。
“啊————”
在数到一的时候，那男孩猛地爆发出一阵嘶吼，他凶狠的付下腰，捡起那把刀。
“嘿嘿，不错，就是这样......我喜欢你的表情。”小丑似乎显得很开心，他有点扭曲的抽吸了一下空气，似乎在探寻着某种甜美的味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刀就在你手里，你得动起来，快，体会一下用刀子割破肉质的感觉，你会喜欢上它的。”小丑说着：“哦，我懂了，你需要我的配合对么，哈哈哈，好的好的，真是抱歉，那么我现在就配合你！”
话音刚落，小丑的另一只手也猛地捏在了那女孩的脖子上，然后没有一点的由于，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咽喉。
女孩的气管被捏得痉挛了起来，静脉中的血液无法回流，憋在脑袋上，将她的整张脸涨的通红，她没办法呼吸了，自然也没办法哭喊求救，只能艰难的对着那男孩伸出一只求助的手，并且用满是血丝和恐惧的眼神看着对方。
“呐呐呐呐~~给你，你的小情人，美丽的公主，你的‘爱’，看啊，她在我手上很痛苦，她就要死了~”小丑用一种唱歌一般的调调说着，然后双手伸直，捏着那女孩的脖子将其往前推，就好像是捏着一份礼物，递给了那个男孩。
“啊啊啊————”
那男孩终于崩溃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什么东西碎了，里面的东西迸发了出来，那玩意直冲他的脑门，将一切的后顾之忧全部淹没。
“哈哈哈——对，来吧，来试试，你会迷上这感觉的！”
小丑突然尖叫了起来，双手十指紧扣，指甲几乎要扣进女孩的肉里。
与此同时，那男孩也疯了一般冲向了小丑，他的刀顶在最身前，双眼中的迷茫和恐惧都不见了，转而呈现的，是一种疯癫。他用头和肩膀一下子撞开了挡在前面的女孩，就像是一头不管不顾的野猪，撞向一个他都不理解的目标。
“嗵”的一声闷响。
那男孩整个人都栖身进了小丑的怀里，虽然才10几岁，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表现出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力量，将小丑一下子扑倒在地。
而手中的刀子，也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腹部。
“天啊，这家伙快把自己玩死了。”康斯坦丁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第一印象是要冲过去就小丑，不过下意识的，他都隐隐的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就这么被捅死了更好一点。
“哈哈哈——”
小丑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他一把丢开了那女孩，然后双手飞快的钳主了男孩的脖子，死死扼住。
男孩双眼通红，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女孩，事实上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视线里只有那张狰狞丑陋的脸。
“噗！”
又是一刀，那男孩都不知道自己插在了哪里，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是对方的身上就好。
所以，他就这样，一刀，又是一刀，根本就不顾及自己脖子上钳着的手，疯狂的捅着，撕拉着，刀刃以为大幅度的起伏，连自己的身上都被划出了不少血淋淋的口子。
但是......他却没有停下，任凭鲜血喷溅出来，黏在自己的脸上，流进领口里。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们都秉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竟然开始呼吸困难了，那疯癫的画面就像是一曲从地狱中飘散出来的乐章，肆意的钻进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管你想不想听。
“呵——哈哈哈———”
笑声又开始了......
不过，那笑声不是从小丑口中发出来的，而是从那男孩。
小丑的手已经不再有力气，摇摇欲坠，最后垂落到地上，不过那孩子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刀，鲜血让他整个人都变了个颜色，没人能够想象到，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去阻止他，因为所有人似乎都能清楚的体会到那孩子的疯癫——如果换做是自己，那么现在自己会怎么样。
一定也会变成这样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孩子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无力的跪坐在小丑的身体上。看着对方一动不动的身子，还有上面血淋淋的伤口，还有......那张从始至终，在自己一刀刀撕扯对方身体时都没有颤抖，一直在狰狞注视着自己的笑脸。
突然的，男孩有些懵了。
他的嘴角抽动着。
因为，他从小丑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张同样狰狞的脸。
这......真的是自己么？
“哈哈哈————”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后望向了一旁刚刚理顺了呼吸的女孩。
这一刻，他惊讶的看到，那女孩的眼神中，竟然满是恐惧。
“什么啊？她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不是喜欢我的么？我不是因为救她才做出现在的事情的么？那她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男孩想到：“果然啊，这个人说的对，自己现在认为的爱情......喜欢......守护的东西，都是笑话。”
想到这，那男孩笑的更加的开心了。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出生，只有回荡在古堡内尖哑的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怎.....怎么回事？”康斯坦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被这种笑声刺激的头皮发麻，想要堵住耳朵，但是却无济于事。
子良缓缓的掏出了兜里的罗盘，淡淡的看上了一眼。
“情感......开始蔓延开了。”
他说道。
与此同时，残破的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群人影，伴随着遮天蔽日的蝙蝠，出现在了古堡的周围。
而古堡内......那本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小丑脸上。
嘴角微动，绽放出一道更加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