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翻天覆地

  “后来杀进房间的时候便看见月镜宸已经躺在地上了,奴才立刻意识到那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应该是月镜宸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来的。”
  “继续。”月镜楼听着听着,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笑。
  “是,接下来属下就问慕容逸是什么意思,那慕容逸就回说是送给主子你的礼物,然而属下心里却还是存疑,正好主子觉得那慕容家一直是假意归顺我们,属下心里是不相信的。所以属下便那慕容逸当着属下的面,把月镜宸的头割了下来。没曾想那慕容逸真的提着剑就把头砍了下来,那利落的劲,就是属下也吓了一跳。”暗卫仿佛依旧置身其中一样的说道。
  听到这里,月镜楼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一时间倒是不明白,那慕容逸这么做倒是玩的什么把戏,又或者……
  想到此处月镜宸倏然抬起头看向底下跪着的暗卫,目光凌厉带着审视:“这么精彩?你说,我该不该相信慕容逸?”
  暗卫心里狠狠的跳了挑,不过瞬间恢复自然:“全凭主子做主。”
  月镜楼静默了片刻,最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是。”暗卫退下的时候心里忐忑,不知道月镜楼到底相信了多少。
  一个话可以是假的,那就多听听其他人的话,随后月镜楼便询问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这人是慕容逸杀的?这人头是慕容逸割下来的?”月镜楼问的这两个问题,每一个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可见那暗卫的话并不是假的,只是这事情看着确实有些蹊跷,难不成那慕容逸真的是来投诚的?
  昨晚的疑问今日都在凤长歌这里得到了答案,月镜宸是真的死了,慕蓉家所要守护的帝王也只能是他了,想到这里月镜楼忍不住笑了出来。
  “凤长歌,你那夫君的人头我便拿来祭奠长宁了?”月镜楼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对着凤长歌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跪着的凤长歌目眦欲裂,想要阻止月镜楼,然而却因为跪了一天,还未站起来便又跌倒了,即便是没有回头,月镜楼都想象的到凤长歌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更深。
  当天晚上月镜楼便又收到消息,说是凤长歌晕倒了。
  正巧凤长安也在,但是对于月镜楼瞒着她杀了月镜宸一事有些不高兴。只是这些不高兴,都被得知月镜宸的死讯和凤长歌昏倒的喜悦掩盖,所以看着月镜楼的时候,凤长安都要不免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意。
  “东阳王到底是厉害,竟然真的杀了月镜宸。”凤长安含笑道。
  月镜楼看了一眼凤长安:“过不了几天,这东阳王的名头要换一换了。”
  “是是是,皇上。”凤长安有眼色的喊到。
  凤长安的声音甜腻,月镜楼只觉难以忍受,可偏偏她喊到了月镜楼的心底里去了,所以月镜楼也跟着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在凤长安靠近他怀里的时候瞬间消失。
  “既然如此,我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定下了?”凤长安状似娇羞的问道。
  月镜楼忍着想要把她推开的冲动耐心的问道:“什么身份?”
  凤长安脸色一变,眼里的笑意消失了,代替的是恼怒:“怎么?您这是要白睡白嫖?”
  这话说的直白又粗鄙,月镜楼心底里对凤长安的厌恶又加深了一些,只是现在他根基不稳,况且那慕蓉家还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的反水,他能依靠的哈只要凤长安背后的公孙家,月镜楼不欲同凤长安撕破脸,所以扯出一丝微笑:“我怎么会那样做?只要来日我登基了,我定然不会让你吃亏的。”
  凤长安心道:这还差不多。
  “那我可是非皇后不做的。”凤长安般开玩笑半认真道。
  “自然。”月镜楼低头笑看着凤长安回道。
  只是那暗处紧握的手泄露了月镜楼心里抗拒的情绪,然而凤长安是不会知道了。
  月镜宸死了,全国上下吊丧,月镜楼也在其中只是他的母妃却再也不想见他了,月镜楼不敢告诉她,这人还是他杀的,想来慈宁宫的另一位怕是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但是他不在意,在决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便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只余仇恨。
  月镜宸的丧事凤长歌和月锦凰却是没有出现,朝中已经有人开始议论,月镜楼想要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形,月镜宸死了,凤长歌威信下降,如此他这东阳王才好变成摄政王。
  三天过去了凤长歌还是没有出现主持大局,月镜楼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出来办好一切事宜。不过几日,月镜楼的威望在满朝文武的心里百年提高了不少。
  月镜宸去世的第七日,月镜楼带着慕蓉家的人和公孙家的人,还有几个老臣来到了凤长歌的宫殿。
  见到凤长歌第一眼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个形容枯槁,双目无神的人真的是当初那个凤长歌吗?
  慕蓉家主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反观月镜楼个公孙家主却是相视一笑,各自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得意。
  “皇后娘娘,节哀顺变。”公孙家主幸灾乐祸道。
  “是啊皇嫂,您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在外人面前月镜楼自然是作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其他几位臣字纷纷附和,然而慕蓉家主却是没有说话。
  闻言,凤长歌却是给了一点反应,眼神直直的看着月镜楼,眼里布满血丝:“便不劳东阳王操心了。”
  这时其中一位老臣站出来叹息道:“皇后娘娘恕罪,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又一直没有出现,所以臣等便商量着,让东阳王担任摄政王一职,如今该喊摄政王了。”
  凤长歌的眼神看向出声的那位老臣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我这皇后现在形同虚设,竟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众臣纷纷跪下嘴里念着:“臣等不敢。”
  凤长歌心想,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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