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至溅则无敌
温岚愣在风口子里,眼泪无声流出来。
下了楼,她依旧得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和微笑,她将所有的恨都放在心里,并暗自咬牙:“我和阿城的今天全都毁在那个叫夏燃的女人手里了!”
抽了空,她又来到盛家老宅偏院,也是盛熠凛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此时的夏燃一个人被放逐在这里。她必须得等盛家的宾客全部离席了之后才能出来。
“被关在这冷宫一样的地方,滋味好受么?”温岚讥诮声传入夏燃耳朵里。
夏燃正在全神贯注摆弄一片臭菊。
臭菊没有一般菊花那般明艳,却是为数不多开在冬日里傲立的小花,在这深秋之际,这座无人居住的偏院已经有些枯草荒芜了,这片臭菊依然生机盎然。
夏燃忍不住摆弄起来。
听到温岚讥诮的笑声,她回头与温岚四目相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夏燃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小姐?”
“你应该叫我盛太,或者是总裁夫人,你更应该对我说一声谢谢!因为不久的将来,我要代替你抚养你的孩子!”
“你又不是盛熠城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你?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孩子交给你抚养呢?”夏燃嘴角抽了抽,懒得看她一眼。
“在老太爷的房间里你耳朵聋了吗?整个盛家都已经定下了我是盛家的媳妇!”温岚怒冲冲的吼道。
她的礼服薄如纱,外面又没披衣服,在室内可以,出来便冻得一身暗黄色鸡皮疙瘩,这时候夏燃才仔细看了这款礼服穿在温岚身上衣服略瘦,略长。
的确是不符合温岚的身段。
真丑!
夏燃恨不能一把掐死这个抢了她礼服裙的女人,她冷笑道:“那是盛家人承认你是盛家媳妇,可我和我女儿都没承认你是盛太你是我女儿的小妈!我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你?你个花痴!”
温岚气的险些发疯:“你在老太爷面前怎么保证的?你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欺骗盛家人!”
夏燃起身拍拍手上的土:“盛家人听到了么?这儿可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你个无赖下溅下三滥的东西。”
“无赖,下溅,下三滥?这还用你说么!”夏燃笑了:“我要不无赖不下溅不下三滥我能睡到盛熠城,能生了他的孩子吗?你一个连盛熠城的边都没沾道的女人,你真蠢!”
你真蠢!
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竟然跟盛熠城一模一样。
温岚气的喉咙里一股腥甜。
突然意识到,夏燃就是要把她气疯。
她立即转变战术:“你得意什么呢?你以为你还是程氏家族的豪门千金呢?事实是你父亲舍弃你,母亲又是杀人犯,你现在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是个溅货!无非就是在我这里嘴上沾点便宜罢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夏燃果真被温岚戳中了痛处,她恨不能一拳把温岚的脸打破相。
但她平息了一下,笑道:“没错!我是被我父亲舍弃我母亲是杀人犯我又被家里的女佣抢走了前男友,我觉得这世上没几个人像我这么好运!”
温岚:“噗呲……”
夏燃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我很看好你!像你这种父亲有姨太太一堆,兄弟姐们十几个的情况,稍微一努力就会混到我这个品阶,等有一天你混到我这个品阶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论高低贵溅!到时候,我提携你一把,告诉你人至溅则无敌的秘诀。”
说完,夏燃甩了温岚便进了里屋将门关死。
“你!你去死!夏燃我要让你死!”她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偏院。
站在窗口处的夏燃久久不能平复。
都是女人,她不想和谁斗。
她是被温岚抢走她礼服这件事情气疯了。
气温岚,也气自己。
然而,后悔已是无用,很多事情天注定吧。
这一天过的非常慢。
晚饭后,家宴结束。
宾客走完,盛熠城开车带夏燃和橙橙返回‘享尊帝宫。’
路上,夏燃能感觉到盛熠城的冷。
是五年前她刚一见他时候那种感觉,冷的不近人情,冷的要杀人一般。
夏燃坐在后座上,一语不发。
她不想招惹他。
倒是橙橙依然很是兴奋:“妈妈,你今天干什么去了,爷爷奶奶家这么热闹,你却不在。”
“妈妈今天工作很忙宝贝,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还有三叔陪着你,也不多妈妈一个啊,你依然很开心不是吗?”
“嗯,我今天太开心了。”橙橙眉开眼笑:“妈妈,你还少说了一个人呢。”
“谁啊?”夏燃以为橙橙会说爸爸。
“罗梓宣!妈妈罗梓宣是我表哥。他现在很听我的话。”橙橙自豪的说着。
两母女一路上聊个不停,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橙橙在说话,夏燃听。
盛熠城直到车停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中,橙橙有些累,洗漱完毕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临睡着前,橙橙抱住妈妈的脖子呢喃道:“妈妈,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对不起妈妈,橙橙今天太开心了,都忘了保护妈妈了。”
夏燃顿时泪如雨下:“只要我的宝贝开心,妈妈就开心。”
从儿童房里出来,夏燃正要换身衣服去酒吧赶夜场,她却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下意识的往后缩。
无奈,她和他力气悬殊太大,他一路将她拽到楼下,拽出别墅,塞入车里。
车子轰然驶离别墅。
夏燃的心陷入深渊。
他原本是这样冷酷又无情的。
她不该对他奢望什么,她也不稀罕!
车开到半山腰,男人突然停车,回头看着她:“就不想知道,我要把你送哪儿去?”
“都无所谓。”她清淡的说到。
她是真的无所谓了,女儿今天在盛家得到的待遇她看到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
突然的心好累,她又自言自语:“反正我也只是个溅人。”
男人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话是你自己说的,就别嫌别人糟践你!”
话落,他手上一按将座位放平然后一把将她逮入怀中,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她惊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