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047)

  第五百四十七章(047)
  宋雨荷心思很乱,很矛盾。
  但是她走近茶楼的时候,依然那么镇静。
  在这个安静的角落,宋雨荷一脸平静,谁也看不出她在心里刚才曾经激励地挣扎过。
  茶楼是最好的茶楼,茶也是上好的安溪铁观音。
  铁观音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制成的茶叶条索紧结,色泽乌润砂绿。好的铁观音,在制作过程中因咖啡碱随水分蒸发还会凝成一层白霜;冲泡后,有天然的兰花香,滋味纯浓。用小巧的工夫茶具品饮,先闻香,后尝味,顿觉满口生香,回味无究。近年来,发现乌龙茶有健身美容的功效后,铁观音更风靡日本和东南亚。
  乌龙茶作为我国特种名茶,经现代国内外科学研究证实,乌龙茶除了与一般茶叶具有提神益思,消除疲劳、生津利尿、解热防署、杀菌消炎、解毒防病、消食去腻、减肥健美等保健功能外,还突出表现在防癌症、降血脂、抗衰老等特殊功效:而铁观音却是此茶中的精品,因此,宋雨荷便爱上了这种据说可以美容,又可以减肥健美的铁观音。
  楼梯口,上来一条人影,宋雨荷瞟了一眼,收回目光,依然我行我素地品着茶水。
  那人上楼之后,目不斜视,直接在宋雨荷的邻座坐下,两人相隔不远,背靠着背。“你真会找地方!”
  来人点上烟,服务员立刻迎上来,“先生,喝什么茶?”
  “随便!”
  他不是来喝茶的,他只是来求证几句话,所有就点了壶随便的茶。
  服务员有些为难,这里中国十大名茶俱全,还有本地特色的茶叶也不少,对方偏偏点那个随便。正想再说两句,客人不乐意了,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
  幸好这服务员也机灵,马上拿着本子退下去了,客人弹弹烟灰,瞟了一眼窗外。
  宋雨荷淡淡地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宋雨荷端起茶杯,动作变得十分优雅,难得这个时候,还能有如此雅兴,宋雨荷在瞬间想明白了。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想到刚才的惊险,如果被公共汽车撞上,必死无疑。宝马虽然是进口货,绝对经不住这么庞大的家伙轻轻一吻。
  不过,宋雨荷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快乐,她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生死有命,贵富在天,此刻,她对生死看得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尤其是刚才,似乎有种刻意寻死的味道。也许,胡雷的死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宋雨荷说不出来,自己对胡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一个六年前偶遇的朋友,现在居然惨死在自己的丈夫手里,她却对丈夫产生了厌恶。
  或许,她一直爱胡雷多一点,这一次重逢,只是过是经典重温。可是在最精彩的时候,方义杰打碎了她的梦。
  男人道:“胡雷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情没有解决,你不能死,我也不能让你死,否则我就对不起他。”
  听到这话,宋雨荷很想轻蔑地一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因为对方的话题,提到一个人,胡雷。今天的一切,都因胡雷而起。
  宋雨荷冷艳的脸上,不经意抽涩了几下,端着茶杯的手僵在那里。胡雷,胡雷到底怎么样了?
  背后那个声音,冷冷响起,“不管他能不能恢复过来,必须有人为这件事负责。”
  听到胡雷并没有死,宋雨荷就吁了口气,眼眶里突然多了些泪水,她极力不让泪水流下来。胡雷居然没死,他活着!
  宋雨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泛起了波澜。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再次让自己变得平静。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容忍你对他的伤害,难道你不觉得内疚吗?上次的撞车案,实在很笨拙,但是他不让我来找你,没想到这次你们又变本加励。”
  “你不要说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做好了断。”宋雨荷打断了他的话,平静了一会,她冷静地道:“叫他来吧!你做不了主。”
  “什么时间,地点?”
  “晚上七点,还是这里。”
  茶来了,上好的绿茶,服务员礼貌地说了句,“先生,您的茶。”
  “留着你自己喝吧!”客人扔下一百块钱,起身就走。
  宋雨荷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继续品尝着手里的铁观音。
  刚过午饭时间,市委书记办公室,柳海敲门进来。
  市委书记秘书知道这个习惯,每当柳海出现的时候,他便知道主动回避。能直接进入张书记办公室的,也就那么二三个人。这个年轻的治安大队长,自己惹不起。
  “刚才我和宋雨萍见过面了,她同意在晚上七点,绿岛茶楼里见。”
  张一凡看看表,“好吧!那几个帮凶查到没有?”
  柳海摇摇头,“估计已经离开了双江市。”
  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至少有三到四人一起劫持了胡雷。但是公安局只凭着现场的几个脚印,很难查到这些人的资料,更不要说抓到人了。
  偏偏天伦宾馆停车场的摄相头被人破坏,因此,警方对此一筹莫展。
  宋雨荷回到家里,方义杰正准备去上班,看到宋雨荷推门进来,他便干脆坐下。宋雨荷一改上午的态度,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火花。
  寂静,让这个空间里显得有些古怪。这原本是两人的家,现在不是了,只是一套装饰华丽的房子。这一切,随着两个人心灵的背离,已经支离破碎。
  方义杰很不明白,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宋雨荷那么平静,安详的目光。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宋雨荷道:“我们离婚吧!我想好了,没有必要再为这种可笑的利益继续下去。在感情的事上,我们谁也不欠谁。”
  方义杰并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他在外面也有别的女人,但是宋雨荷不说。
  对于官场上这种男人,逢场作戏的太多了,而且很多人还有二奶,三奶的,宋雨荷不是不知道。
  听了宋雨荷的话,方义杰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能不顾家族的利益,你就离吧!”方义杰看着宋雨荷,“宋雨荷,我真想不明白,你居然为了那个小子,要跟我离婚?”
  “你不是人?是畜生,太残忍了,居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胡雷现在死了,你高兴了吧!”
  “高兴,我怎么不高兴?他偷了我的女人,我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为过,更何况,我留了他一条命。不过,他就算是不死,也活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哈哈……”方义杰得意地大笑起来。
  “宋雨荷,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折磨他的吧!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方义杰笑起来很恐怖,那狞狰的面孔,令人望而生畏。
  宋雨荷今天出奇地安静,冷冷地望着他笑歪了的嘴脸,方义杰得意地道:“宋雨荷,别以为自己太聪明,你跟那小子的事,老子本来不知道。都是你,你自己这个贱女人。”
  他突然扑过来,将宋雨荷推倒在沙发上,呲——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并且粗暴地扯掉她的胸罩,两团丰满与一片雪白暴露出来。正在对面楼上,拿着望远镜监视的柳海皱了皱眉头,移开了目光。
  方义杰这疯子,他们两个似乎闹翻了。
  宋雨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方义杰狠狠地抓了她一把,“你自己看看,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妈d,老子的女人居然给别人去玩。”
  左乳之下,赫然有一个淡淡的印子。不,应该是疤痕。
  那是她和胡雷两个疯狂的时候,意乱情迷留下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痕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了。
  宋雨荷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印子出卖了自己。该死的,她突然浑身没劲地瘫倒在那里。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方义杰捏着她的脸,“要不是我发现这个秘密,老子还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蒙在鼓里。所以我设了个计,故意把你缠在家里,而且半个月不碰你。/我知道你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肯定会出去找事。嗯,老子正等着你!”
  “没想到你果然中计,在我出去之后马上就和那小子鬼混。宋雨荷,你没想到吧,那天你进那小子的房间,老子就在对面看着!看着你们疯狂。”
  “所以我誓,一定要做掉他,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不,不!我后来发现,杀了他比折磨他来得更痛快,更解恨。哈哈……”
  方义杰从沙发上站起来,疯子一样的大笑了一阵,“你万万没有想到,失踪了几天的老情人,已经被人关在郊外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你绝对想不到,他就在那里被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用皮鞭,用针筒,用铁沙,用玻璃……我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就这样折磨你的老情人,你心痛了吧!宋雨荷——”
  方义杰越说越激动,越说脸色越狞狰。他就象一个恶魔,一个疯子,一个猛兽一样,阴森恐怖。
  宋雨荷看着他,越来越觉得陌生,仿佛眼前的方义杰就是那来自地狱的恶魔厉鬼,张牙舞爪,青面獠牙。
  方义杰盯着上衣裸露的宋雨荷,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想杀他,但是我不杀了,我要他活着,很痛苦地活着。还有你,一个下贱的女人,你们这对狗男女。”
  宋雨荷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跟自己长久六年之久的方义杰,居然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一面,实在令人心寒。但是宋雨荷今天出奇的冷静,她看着方义杰,“其实你是害怕了,故意引我去找到他,你怕他死了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
  “错!我是故意引你去没错,因为我要让你看到他那生不如死的样子,让你一辈子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我说过,我要报复你们这对狗男女,让他,也让你,生不如死!”
  “你会遭到报应的!方义杰——你根本不是人,是禽兽!是魔鬼——”
  ps:鲜花呢?给点激情,码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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