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坦诚
纳西索斯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一面，说走就走，他说完后不等林诺说什么就直接闪现到了天空，然后变成银龙飞走了。
林诺快步走到窗前目送纳西索斯远去后不由摇了摇头，将纳西索斯给他的空间戒指攥在手心，纳西索斯既然愿意付出那是他的自由，但是别指望他和维妮、丹妮莉丝会就此改变对他的看法，纳西索斯的所作所为是任何物质和精神赋予所不能弥补的，维妮和丹妮莉丝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接着林诺觉得他有些婊里婊气的，就跟那些吊着一群备胎的绿·茶·婊一样，为的就是让屌丝们送她礼物，他收了礼物，但什么都不会帮纳西索斯做。
这个时候有人问：“你摇头干什么？不会没收吧？”
林诺循声看去，只见阿黛尔正在一边看着他。
林诺说：“我是那么古板的人么？我摇头是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那些东西我收了，因为这对我国有好处，维妮和岳母大人都会理解我的。”
说完林诺将纳西索斯给他的空间戒指递了过去：“我觉得我是用不上，还是用在战场上吧。”
阿黛尔毫不扭捏地收下了，她笑着说：“记你一功。”
林诺故作客套地欠身说：“那就麻烦您了。”
阿黛尔又笑，只是笑着笑着她就不想笑了，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维妮回来了，她就没办法再和林诺开这样的玩笑了，维妮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她也不好意思当着维妮的面这样做。
阿黛尔说：“现在打算做什么？请我吃顿夜宵怎么样？”
阿黛尔知道林诺没吃几口饭，要是她说去吃夜宵，林诺肯定是不会拒绝的，这样能够创造让她和林诺合理地呆久一点的机会。
果然，林诺说：“好啊，正好我饭都没吃几口。”
“不要在这里吧？我都吃腻了。”这样富丽堂皇的环境已经引不起阿黛尔的兴趣了，就像富人吃多了人更注重饮食均衡，而穷人难得吃次肉，巴不得天天吃，因此阿黛尔其实更喜欢去那些街边小店，味道虽然差一点，虽然没有那么卫生，但是热闹啊，而且没有那么等级森严和注重进食的礼节，可以让她十分放松，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人把她和林诺看成一对呢。
林诺立马说：“那就随便找家街边小店吧。”
“果然很了解我啊，你当初是不是想像了解维妮的一切那样了解我的一切？”阿黛尔失落地心道。
两人并肩下楼，林诺在下楼的过程中随口说：“其实我们还可以创造一个东西，那就是电梯，这样我们就不用爬楼了。只要走进电梯，它就可以带我们到我们想去的楼层。只是我们需要给它的控制系统写入一套程序，比如你在一楼，电梯在三楼处于空闲状态，这个时候你按下了电梯要上去，而又有人在二楼按了电梯要下去，那么电梯应该在二楼停一下，然后去一楼。
再比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有人按了下去，那么电梯应该是先送人上去，然后再下来接人。只是目前我们的技术做不到这一点罢了。”
阿黛尔点了点头，她说：“我现在越发佩服腓特烈大帝了，因为他在创立炼金协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愿意和那些炼金术士五五分成，原来他就知道了科学技术就是你说的第一生产力。”
林诺问：“到迄今为止，炼金协会培养了多少步入了上层社会的炼金术士？”
“大大小小有上百个家族，现在他们都已经是贵族了，也许你还不知道，那上百个家族都参与了你的那些技术投资。”阿黛尔聊到这里，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建设那些产业？”
“不忙的时候吧，礼拜六礼拜天抽空想一想。”
阿黛尔笑道：“你这样他们会要利息的。”
“他们也要好意思要才行，要是那些产业被我弄出来了，至少是利息的上百倍上千倍。”
林诺和阿黛尔聊着走出酒店，阿黛尔说：“跟我来，我知道一家挺不错的店，离这里也不算远，不如我们走着过去吧？”
林诺迟疑几秒，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去换身衣服。”
见状阿黛尔一个手势，她和林诺的随从们都开始乔装打扮起来，大多数人装作路人，有的则跳上屋顶，在两边进行侦查和巡逻。
当两人换完衣服走出马车后，他们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白色雪花，阿黛尔看着天空中的雪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她觉得这样很浪漫。
林诺的关注点则不在这里，因为目前所有的厂都没有任何环保设施，林诺觉得那些雪有些灰，他伸手接了一些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后，说：“这些雪要是落到人的头上，很可能会让人的头皮长小疙瘩，因为里面全是各种灰尘和重金属。现在是冬天了，相信王都很多人都不愿意顶着寒风跑老远去打水，而王都的仅有的一些水管是没法让所有人都不用去打水的，因此他们很可能会选择收集那些雪花，而且一些贵族有收集雪花放在地窖里，夏天用来冰镇什么解暑的习惯，这样很不好，非常容易得病，我觉得宣传部和市政厅有必要宣传一下。”
阿黛尔点了点头，说：“我会让阿黛娜和市政厅的人去做的。”
说到阿黛娜，林诺有些好奇阿黛娜或者她的长辈是不是穿越者，他问：“国土安全局详细调查过阿黛娜么？我怀疑她或者和她有观察的人可能和我来自同一个或者差不多的地方，不然……怎么说呢，很多时候我和她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一点去了。”
见林诺说到阿黛娜，阿黛尔迟疑了一会儿，没底气地说：“她是我的人，你曾经说过宣传部的重要性，所以我必须安排我绝对可以信任的心腹担任宣传部的部长，以免出现你母国的那个情况，而阿黛娜曾经是我的替身，绝对可以信任。”
林诺一愣，看向阿黛尔，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阿黛娜的名字和阿黛尔这么近，林诺起初还以为是巧合，而且他相信国土安全局的情报能力，见没有人跟她说阿黛娜这个人有问题，自然是相信她的履历。
现在林诺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因为他曾经和阿黛尔、索薇娅和索菲娅说过很多在这个世界宣传共·产主义该用的宣传方法，阿黛尔肯定是转述给阿黛娜听了，怪不得他会一眼就相中阿黛娜作为他的学生，至于国土安全局没有提醒，肯定是阿黛尔做的。
阿黛尔觉得有些尴尬，她瞒着林诺是因为她不想让林诺觉得她没有保密，将林诺称之为“屠龙术”的共·产主义到处乱传，而她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不想骗林诺，不想对林诺有任何保留。
阿黛尔只好找着话题说：“洛斯福宰相搞的那些学校现在挤满了人，然而那些家长并不是想要他们的孩子学习知识，他们仅仅是想要有个地方放他们的孩子，省得他们的孩子和那些小混混混到一起去了，我觉得这样很不好，那些平民家长不在乎读不读书，要是我们收学费，保证第二天就只会剩下两成不到的学生……你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读书的重要性。”
见阿黛尔如此生硬地扭转话题，林诺哭笑不得，他说：“没有乱传吧？”
“我保证，就她以及索薇娅和索菲娅。”
林诺点了点头，只能暂且相信，他用精神力跟阿黛尔说：“那么只能一个劲地宣传技术人才所享受的待遇了，毕竟我们总不能搞全民科举制，那样是和所有的贵族为敌，而如果不搞科举制，哪来的地方吸收那么多的知识人才，我想陛下可能是预见到了这一点才一直对我的提议不感冒，而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我们现在开办的都是理科学校，他们大多会成为工程师，只有少部分人会成为技术官僚，文科的等打完仗再说吧。”
“关键是怎么让他们学习下去？”
“小一点的话没办法，不爱学习是天性，这本来就需要家长的督促，而很多家长的素质太低了，思想愚昧，根本就不知道读书的可贵；大一点的话就和他们签聘用协议，告诉他们学完并考试通过就有一份工作等着他们，然后实施军事化管理，不出半个月，他们就会和那些没文化的家长产生代沟，之后就用那些已经参加了工作的学生作为例子去宣传，平民们就会知道应试教育的可贵了，这一点我想洛斯福宰相是知道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阿黛尔点了点头，觉得她有些心急了，接着阿黛尔觉得不对啊，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她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才这么说的，结果竟然忘了。
阿黛尔又问：“安东尼和你说了什么时候跟夏娜结婚么？”
“没有，我看他们还年轻，应该不想那么早结婚。”
“说得你就好老了一样。”
“我本来就很老了，只要我体内的阿波西斯的残魂被解决掉，我立马就会和维妮结婚。”
于是阿黛尔不说话了，林诺故意把天聊死了。
此时阿黛尔心里恨恨地想：“你以为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珍稀物种么？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至于这样故意提醒我么？我难道心里没有数？太有优越感了，我又不是你说的舔狗。”
阿黛尔沉默地带林诺来到了一家三十平米出头的装修寒酸的小店里，这家小店的特点是非常干净，桌子和凳子没有其他饭馆常见的油腻，墙面白净，而因为它的干净，这家小店里坐满了来吃夜宵的人。
见到阿黛尔，正在烤羊肉串的店老板立马笑嘻嘻地迎了上来：“索薇娅，好久不见。”
店老板又看向林诺，对阿黛尔问：“男朋友？”
顿时阿黛尔脸上出现了笑容，林诺则没有说话，阿黛尔说：“只是朋友，您完全可以跟我父亲说。”
老板立马给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对阿黛尔挤眉弄眼的，显然是以为阿黛尔在说反话。
此时老板在店里帮忙的几个女儿从后堂拿出了一张折叠桌子，看样子似乎是专门为阿黛尔预留的。
阿黛尔用精神力跟林诺说：“这家店是我小时候父皇带我来的，他希望我能多观察一下市井生活，不要忘记了这个国家的平民，别叫错了我的名字，他们以为我是哪个贵族小姐。”
林诺会意点头，心想腓特烈十三的教导有些过头了，直接将阿黛尔教得变成了共·产主义的潜在支持者，现在则已经是同志了。
接着阿黛尔开始跟老板娘和她的几个女儿笑着打招呼，面对她们对林诺的询问，阿黛尔都一一解释说只是朋友，而老板的几个女儿并不相信，都好奇地看着林诺，林诺礼貌地对她们笑笑，打了声招呼。
两人落座后，阿黛尔给林诺介绍道：“这里之前单纯只是卖烤肉和卖点自酿的酒，现在有火锅和炒饭炒粉之类的炒类，店老板专程去找一位御厨的弟子拜师学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厨艺非常不错，生意非常好，你想吃点什么？”
说来惭愧，林诺好久没有吃这么接地气的夜宵了，他说：“那就来份炒田螺吧和炒粉，然后再来份火锅吧，那些配菜每样来一份。”
阿黛尔在菜单上勾了几笔，递给老板娘后对林诺问：“你好久没有来这样的店吃过饭了吧？”
林诺点头：“是没有吃过一次。”
阿黛尔用精神力说：“我觉得你最近有些脱离群众了，这样很不好，我怕你在高处呆久了会忘记初心……我觉得你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林诺立马问：“你做了什么想让我帮你？”
“聪明。”阿黛尔夸道，她前倾身子小心地用精神力说：“我想建立一个学习小组，希望你去教导他们，然后以他们为骨干去办个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