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一往而深_29
卢樾自顾自地坐在他身边,赵亦渊下意识地想要挪开,却扯到了胸口,吸了口凉气。卢樾皱了皱眉,固定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要乱动,待他僵硬住了又笑了一声说:“你紧张什么?昨天晚上就是我帮你上得药,早就看过你的身子了,现在激动也太晚了,反正你的身体都记得呢,你放松点就好。”
难怪赵亦渊刚刚看药膏被捏了一截,还有些疑惑,现在他更是欲哭无泪,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沉根本没有知觉怎么能算数,而且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弄得自己都怀疑他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轻薄无礼的事。
赵亦渊刚要开口挣扎一下,就被卢樾的食指堵了回去,他故作认真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认真点,我就正常的上个药,你再推脱我就要搞点别的事情来调剂一下了。”
赵亦渊心想自己身体无恙时就不像是抵挡得了他的样子,现在受着伤,如果他真要做什么肯定也无力阻扰,倒不如看的来点,就当是同性之间的贴心帮助好了。
卢樾见他不再阻拦就手疾地脱了他的上衣,捏了一截药膏在手上,在手心里擦了一点往他的淤伤处抹去,赵亦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身体微僵,卢樾笑着又抹了一点,用了点力道,赵亦渊疼得低吟了一声。
“放松点,本来就瘀血了你还僵着身子,是不想让它早点消了?”
疼痛让赵亦渊的身体不再僵硬,他索性把头别过去,随卢樾操作。卢樾抹得很细致,将药膏均匀地涂在淤青的各处,只是他的尾指似乎有意无意地蹭到左边的那一点,赵亦渊被碰到时总是一阵战栗。
赵亦渊感觉卢樾这一出就像故意要调戏自己,一般的人好好抹就是了,哪像他一样抹药之余仗着手指长不分地方的乱蹦。赵亦渊咬了咬唇,说出来他肯定又要调侃几句,管不了他,自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搭理他便过了。
卢樾见他这小模样偷偷笑不出声,以前见他都是和工作时一样处变不惊,一本正经,想不到他身为处男的敏感样还挺勾人的。
完事给赵亦渊换上上衣,赵亦渊本还担心到了腿上的伤他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在脱裤子时他还内心煎熬地想该怎么撑过去,没想到卢樾竟安安分分的,完全没有刚才的磨蹭,给他擦完就马上替他穿上了睡裤。
并不是卢樾调戏良家妇男后良心发现,而是他觉得下半身毕竟敏感,如果他一时太过火起了反应就尴尬了,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还是忍住了冲动。
上完药卢樾没有多留,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赵亦渊听到关门声如释重负地靠在枕头上,脱力地想,昨晚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卢樾是不是更加无所畏惧。但其实卢樾昨天还是很安分的,他认为对一个有反应的人做这些才有乐趣。
本来赵亦渊觉得卢樾那方面虽比较随意,但对待他时工作态度还是比较重的,怎么自己受伤以后就有些不同寻常了,他把卢樾这种捉摸不透的行为归结为两个字,抽风。
第19章慰问轰炸
许是之前太疲劳了,昨天睡了那么久,今天还能一觉睡到傍晚,而且还不是睡到自然醒,他是被饿醒的。他突然记起前两天冰箱就已经空了,还没来得及去买,现在实在没办法去买东西提回来,只能叫点外卖凑合一下了。
赵亦渊正翻看着手机,许永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一接通就听见他急切的声音:“亦渊,我听说打靶场里出事了,好像有个什么豪门少爷受伤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到牵连?”
赵亦渊对许永这关心的电话还是挺感动的:“我是比赛的主办人,当然少不了要帮忙调查。”
“那你现在还在店里忙吧?”
赵亦渊也没打算瞒着他就直说:“不,我昨天受了点伤,现在在家休息。”
许永用土拨鼠一样的音调说:“什么!”
“你怎么受伤了,去看过医生没,严不严重啊?”
赵亦渊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笑了笑说:“看过了,没什么事,就是点淤伤,动弹到了比较疼。”
“你不是痛觉神经很发达吗,肯定是痛到没办法去上班了才休息的吧,不行我要去看看你,刚好快下班了。”
赵亦渊知道拦不住索性也不阻拦,突然想起自己的晚餐还没着落,便赶紧说:“那个,你给我带个晚饭吧,随便什么都行,最好还能给我带点蔬菜水果什么的,我的冰箱已经空空如也了。”
“……感觉你好像是利用我给你送东西的,不过算了,我给你买啊,等着。”
赵亦渊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好朋友,无聊时能逗得开心,需要时能雪中送炭。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起,赵亦渊还奇怪许永一个无车族怎么动作如此迅速,在猫眼看到顾宸时一愣,在一阵短促的门铃声的提醒下打开了门。
赵亦渊和顾宸相视一笑,许永提着东西走了进来,将东西往厨房一扔,赶紧从上到下地仔细检查赵亦渊,赵亦渊无奈地笑道:“都和你说只是淤伤了,你这么看哪看得出来。”
许永伸手要拉他的衣服,被一巴掌打得缩了回去,赵亦渊使了个眼色:“你这干什么呢!”
许永正好在揉自己的手,没看到他的眼色,轻声细语地说:“别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永没看到,赵亦渊也不好说当着顾宸的面他有点介意,他觉得被卢樾那么一闹自己都有点神经过敏了,其实同是男人,露点皮肤也没什么大不了。赵亦渊说服了自己,解开扣子露出淤伤,许永按了按,他疼得退了一步:“你别按啊!”
顾宸瞥了眼,看着他问:“这是被人打伤了吗?”
许永皱着眉瞪了赵亦渊一眼,将他拉到沙发坐着:“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打靶场出了那事,卢樾打你了?”
许永总是这样感觉敏锐,简直到了令他不得不佩服的地步。
赵亦渊不想跟他说那么多:“这个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也不用问了,总之我现在处境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