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囚徒_17

  这背后当然是李谏在推波助澜,李谏入军已经五年,战场上很勇猛,地位却远不及只征战两年的战在即,所以心中早已怨愤难当,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为难战在即。
  一路上,魏染尘遭到了多次截杀,不过终是顺利赶到了西沼。
  要进入军营时,魏染尘却蒙上了黑面罩,整张脸除了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楚逍接到魏染尘要亲自来的消息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于是早早就等着了,魏染尘刚到,他就迎着魏染尘进入营中。
  又一场战斗,战在即受了些轻伤,楚逍带着魏染尘进去营帐时,战在即正在包扎,看着战在即血红的肩胛,魏染尘步伐加快,目光紧盯着那伤处。
  “楚逍,这什么人?”战在即看是楚逍带来的人,也没多怀疑,只随意瞥了一眼问道。
  “将军,他说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了你要的东西。这东西能让你掌控千军,扭转局面。”楚逍低头道。
  战在即完全不顾伤口,蹭的站了起来,窜到魏染尘面前,想要取下他的面罩,魏染尘却身形顿闪,轻易的避开战在即的手。
  “将军自重,我等暗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魏染尘故意压低声音,递上一个小盒子,态度不卑不亢,无论何时,怎样的装扮,他王者的姿态都不会衰减。
  “你是暗卫?你是谁的暗卫?”战在即总觉得眼前这个从头到脚一身黑装的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言语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盒子,盒中正是那调动千军的另一半青铜色虎符,战在即不敢相信的拿出虎符,反复辨真假。
  “不可能,这东西不是在我父亲手中吗?”战在即比任何人都清楚虎符的去向,当初魏瀚赐予他爵位和虎符,而虎符一直在父亲手中,战在即一是尊重父亲,二是有些骄傲自负,所以没有向父亲要走,父亲给了,也没有要。
  还想要再问其他,战在即转过身时,却没了那人身影,只有站在一旁的楚逍。
  “那人呢?”
  “回将军,已经离开了。”
  “身手不错,必定在我之上,不上战场,当个暗卫可惜了。”战在即由衷的赞扬,能在他身后不知不觉的离开,武功内力一定不凡。
  “将军,太子殿下来了。”营外进来的人禀报。
  “原来是倾世大哥。”战在即喜笑颜开,赶紧穿好外衣,遮掩住自己的伤口,出营帐去接魏倾世。
  “谢谢你,倾世大哥。”战在即一出营帐就如小时候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魏倾世。
  魏倾世摸了摸战在即的发丝,还带着些血的腥味,他清楚,小战一定是受了伤。心下不忍又只能不表声色。
  “小战,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这就谢谢我了。”
  “倾世大哥不是…”战在即看魏倾世的目光,停住,因为他想起,虎符是魏瀚亲自赐由他掌管,他却没有负起责任,必是失职之罪,而倾世大哥让自己手下的暗卫提前私下送予,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不能说出,负了倾世大哥一片苦心。
  为什么战在即会认定是魏倾世呢?因为所有暗卫都有一条不可违逆的命令,就是担保主人任何安全,不得离开主人太远,碰巧的是,送符的人刚走,魏倾世就到了。
  “倾世大哥能亲自来,给我讲点京城乐事解解乏,我当然该感谢。”战在即迎着魏倾世进了营帐。
  有了虎符的驱使,调兵遣将来的容易了许多,重新制定了战略,很快西厥的军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战在即心里一直把这份胜利归功于魏倾世,对魏倾世感激不已,他的到来,送来了虎符,又大大鼓舞了军心。
  朔都内重新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而西厥的情况当然可想而知的糟糕,魏帝还没有兴师问罪,西厥新任大汗却主动请求责罚。
  魏瀚怒摔手中的文书,西厥大汗声称此次发动袭击的是先任大汗的老部下,因不信服新任大汗,又对献降的事感到耻辱。才做出了如此逾礼的行为。
  他已将遭事者的头领首级奉上,并献上领地赔罪,请求离国不予追究。否则只有打破盟约,拼个鱼死网破。说得中肯又真挚,让魏瀚无法反驳。依目前离国的状况,外忧内患,这件事他是不算也得算了。
  对于战在即没有赏赐也没有惩罚。魏倾世仍留在西沼,这次的出征果然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太子亲征,与噬敌将军配合,让大战告捷,拥戴太子及南宫家的一众大臣也终于有理由推崇太子上位了。
  第13章 年少
  最先按捺不住的当属南宫一党,南宫傲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让魏倾世即位,这个外甥向来听他的话,只要魏倾世即位,他离九五至尊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魏瀚也的确是焦头烂额,外忧刚平,内患又起,南宫家这个钉子,他也该拔掉了。
  战在即没有接到回京的圣旨,仍旧呆在西沼,整顿好西沼军队,他就又要赶往东泽,毕竟那里也不太|安定。
  魏倾世并不急着赶回朔都,提出要与战在即一同前去。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没有武功傍身,本是拒绝的,奈何熬不住魏倾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一路走得很慢,路上一行人游赏着沿路风景,战在即也是好久没有如此惬意过。
  西厥经过这一战,虽侥幸逃脱了责难,也损失惨重,但却找到了失败的源头,那就是战在即,这个人头脑太过敏达,作战策略考虑得滴水不漏。
  得到的一线消息,虽让西厥暂时赢得了战机,但战在即一到,仅凭着极少的人马竟还能拖那么久,西厥大汗是又钦佩又畏惧。
  西厥国内,王座上的男子年纪虽轻,气场却格外强大。若有所思道:“若是这个人能为我所用就再好不过了,若不能,那就毁了他。”
  座下的几个蓝瞳之人只是低着头,听西厥大汗一声令下,几人单手抱胸鞠躬以示接到命令。
  座上的男子勾起一丝笑,本来平静的黑眸有一瞬间闪过红色光芒,这场战争他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东玄国的同盟态度和战在即的真实能力,同时也为了铲除那帮不服新政老臣罢了。
  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少有远行颠簸,怕他受不了舟车劳顿,进了附近的一所小都城,稍作休息。
  反复打量后,战在即还是带着魏倾世进了一家装潢高端一点的酒楼。
  “倾世大哥,我们去喝点小酒呗。”战在即敲响了魏倾世房间的门,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魏倾世一个皇家公子毕竟还是比不过战在即的酒量,有了些许醉意。
  战在即让人把魏倾世扶回去,喝醉酒的魏倾世却没有了往日那些儒雅,非要挣来扶他的人,颤颤巍巍站起来紧盯着战在即,一步一步向他靠拢。
  “倾世大哥,你怎么了?”战在即上前扶住魏倾世,关切的问着。
  “我…想让…小战送我…”魏倾世一个踉跄趴在战在即身上,高出战在即的个头埋在战在即颈窝间,略显可怜巴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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