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花瓶
“你为什么不看好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怀孕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这种事情?!啊!……”
林如扶着情绪失控的霍峻熙,他隔着病房的窗户看着头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面的韩姿,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
“不,不怪你,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没有得知她怀孕的事情……她一向看中的项目就这么失去了,她情绪失控也是没有错的……对,对,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对,全部都是我的错……”
霍峻熙伸出手掌用力地掌掴自己的脸,然后眼角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林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每一次都要带走我和她的孩子,为什么……”
“峻熙,你要冷静一下。峻熙!你这样子真的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听我讲!峻熙!”
林如逼迫霍峻熙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是夏瑶向covitamin说了韩姿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吗?”
霍峻熙原本混沌的瞳孔里面就在那一瞬间里面突然有了焦点,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如,力气大得有点不可思议,林如甚至吃痛地哼了一声。
“他妈的是夏瑶那个臭婊子吗?!为什么?!她就这么嫉妒吗?!嫉妒到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林如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去找那个婊子!我非得把她那张脸给弄得没有办法再见人!”
“够了,峻熙!”
林如大声地冲着霍峻熙喊道,然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过是跟covitamin说了韩姿怀孕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花瓶从上面砸下来是她砸的!!你这样子做的话你会坐牢的!傻子!傻子!”
霍峻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大声吼出来的林如,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张连上天都不忍心让他伤心的脸,在此刻因为过度伤心而扭曲。他跪坐在了地上,无助地看着医院的地板。
“那你说,林如,我应该怎么做?”
林如看着霍峻熙抬起的头,眼泪已经泛滥了。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面,这个再骄傲不过的人,就那么无助地坐在那里,眼泪一直在宣泄。林如只好用力地抱住他,用最大的力气去抱住他,让他至少不要那么孤单无助。
“峻熙,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会有转机的,你相信我。”
林如几乎没有见到过霍峻熙流眼泪,他一向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流出眼泪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尊心,还是因为过度的坚强,让他总是无法轻易在她的面前哭出声来。现在,她要用她的怀抱,来帮他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让他在别人的眼里,还是那个骄傲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那个站在巅峰的他,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从不曾变过。
地下酒吧。
夏瑶坐在吧台的前面,喝了很多的酒,前面放着很多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她一边往嘴里面砸下酒的点心,一边摇摇晃晃地喝着酒。
“哟,美女。怎么这么孤单?”
突然,一个身材高挑,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清秀的人拿着酒杯挨了过来。
“怎么,想姐姐请你喝酒?”
夏瑶连眼皮都懒得抬,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男人笑了笑,然后要了一杯酒,看着坐在旁边的夏瑶。
“我看你好像很需要人陪?”
“你是鸭子吗?”
夏瑶突然转脸,笑嘻嘻地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然后拿起酒杯就走了。
“从哪里来的疯婆子!”
夏瑶笑着看着那个远去的男人,然后转过身来继续喝酒吃东西。
“怎么了,现在的人?你是鸭子,还怕我说你是鸭子不成?真是好笑,老娘今天开心着呢,就不跟你这些闲杂人等生气了,哼。”
突然,夏瑶感觉到身边又有人了,她想都没想,话就夺口而出了。
“你这个鸭子怎么又回来了?”
等夏瑶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那张脸在酒吧迷乱的灯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你,你不是那个来过我们家吃饭的什么,什么michael?”
刘期笑了笑,给夏瑶叫了一杯酒。
“你父亲让我过来接你回去,他说他不放心你,所以让我出来了。”
夏瑶将放在面前的酒都灌进了肚子里面,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无所谓地看着旁边的刘期。
“我爸让你来你就来?因为他是你的老板?你没有女朋友要陪吗?”
“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陪女朋友,来这里陪我?”
灯光下面,夏瑶笑得很单纯。
“医生,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霍峻熙顶着一个很重的黑眼圈,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查完房出来的医生。
“她头部受到了创伤,因此也失去了孩子。她需要一段静养的时间,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霍峻熙对医生道谢了之后,然后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了医院走廊上面的座椅上面,拿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失神地看着窗户里面的那个睡得香甜的人。
韩姿,你当时在医院守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和我一样无助,一样的万念俱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我的心情就是非常的无助,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怀孕的事情,当然,我已经从sandara的嘴里面知道了你为了covitamin的事情,已经预约好了堕胎手术。亲爱的,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为什么能不告诉我呢?你不想让我伤心,还是不想让我阻拦你?
霍峻熙推开方面,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面,缠着纱布的睡得安稳的人。本来以为已经干涸的眼角,瞬间又有眼泪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