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当学霸了_216

  SUN薛木:通过是通过了,但是我俩说的是要合法!那就得等明年啊!
  ONE:就是要彻底合法,没生效的修正就是还没修正啊
  长脖儿鹿:我的天你俩也太矫情了吧!
  欧阳火华:不懂你们这些学法的,较这个真图什么?
  SUN薛木:不是矫情,我俩要不管这些早多少年前就结了,等都等到现在了,还不等彻底合法?
  ONE:不是我们非要较真,通过和生效确实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如果等到差这十个月不等了,那之前的坚持不是才没有意义吗?
  长脖儿鹿:行吧行吧行吧,那你就等明年吧,我让火华跟朝阳说,明年再跟你求,具体的还是那套方案
  欧阳火华:成成成,你说的都对,那你就等明年五月十三吧
  SUN薛木:我的天啊明年五月……感觉还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ONE:操,你俩不会到时候孩子都领养吧!
  长脖儿鹿:那你赖谁,还不是你俩自己屁事儿多
  欧阳火华:有可能哈,到时候让我闺女儿子给你俩当花童了
  SUN薛木:啊……烦死了……结个婚怎么这么麻烦……
  ONE:你麻痹你要敢比我先领养我这辈子都不带你吃鸡,农药,屁股,炉石,LOL,任何游戏
  长脖儿鹿:要不就甭等五月十三了,你就元旦跟朝阳求得了,我让火华还跟他说五月十三,然后你就一月一号求
  欧阳火华:过分了啊,你五月十三才求婚,再领证、再婚礼、再领养,我等到啥时候去?要不你一月一号就求吧,五月十三结
  SUN薛木:一月一号……我考虑考虑吧
  ONE:元旦……倒也勉强算是个日子吧……
  长脖儿鹿:要不你就别非较劲了,等着朝阳跟你求不完了
  欧阳火华:这么勉强,要不你就甭求了,没准儿薛木就主动跟你求了
  SUN薛木:放屁!必须得我求!那就一月一号了!回头咱们慢慢琢磨怎么整!整他个惊天动地的!
  ONE:做梦!我怎么可能让他跟我求!那就一月一号吧!回头咱俩开个会讨论讨论,把大钱儿叫上也行!能不能吃到鸡就看你尽不尽心了!
  同时按下冲水,又同时推门出来,薛木和万朝阳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相顾无言。
  万朝阳张了张口,想要和他探讨一下之前说过的要等合法后才结婚的问题,但又怕这样一说就泄露了自己准备元旦当天就求婚的计划,虽然等法案实施后自然是要求婚的,但这时间地点总归还是惊喜的一项,他实在不想这样轻易破坏掉。
  薛木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法案通过了不可能不讨论,但是一旦说到等明年实施后再考虑,就难免一不小心说到更具体的内容,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也怕自己兜不住把实话给交代出来。
  “终于通过了……”万朝阳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
  “嗯……”薛木点点头,“就是还得等到明年。”
  “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么几个月。”万朝阳抬手蹭了蹭鼻子。
  “对对对,”薛木连声附和,“那什么……明年再说。”
  “嗯,明年再说。”
  话题戛然而止,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忽然心中一动,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将对方用力地抱住。
  尽管距离真正的合法化还有十个月要等,可是毕竟总算终于等到了这个确切的时间,他们曾经不把结不结婚这事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需要那一张证书的认可,可是在见证了郑大钱与欧阳烨的幸福之后,他们也有了那种希望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渴望。
  此时此刻,夙愿的实现终于坚定地又迈出了一步,刚刚那些计划被打乱的慌乱终于被激动的心情所取代,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竟没有什么言语能诉说此刻的心情。
  万朝阳轻轻拍了拍薛木的背,表示即便不开口,他也明白他的内心。
  薛木吸了吸鼻子,沉默片刻,柔声问道:“你洗手了吗?”
  “……”
  虽然这样的结果导致求婚的计划推迟了半年,却也使薛木和万朝阳各自都放松了些紧张的心情,不再为究竟该如何华丽地求婚而辗转反侧,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战歌的上市项目却推进得如火如荼,月底的时候,薛木陪着万朝阳一起作为红日的代表出席了启动大会,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战歌这回聘请的律所并不是他原来就职的隆师。
  开会之前他故作随意地与战歌的董事会秘书搭讪两句,装作随口问道:“咱们律所怎么没请隆师啊?他们不是上市业务在全国排第一么?”
  董秘笑道:“他们是境外业务排第一,咱们境内上市,当然不找他们了。”
  薛木一愣:“咱们境内?什么板啊?”
  “主板呀!”董秘笑着答道,“现在政策鼓励文化项目,咱们公司正赶上这些福利,在国内上市比国外优待多了。”
  “啊……”薛木有些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然后心中默默喟叹一声,想到原来那个还在视游戏如洪水猛兽的世界,愈发感叹这里的自由和美好。
  只不过启动会结束后的晚宴上,薛木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醒来时便又回到了那他眼中太过不自由、不美好的世界。
  在梦中生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现实的世界里却只经过了十来天,只是上次清醒的那十几天勉强恢复的身体情况,便因这十来天的躺平再度功亏一篑,回到了起点。
  贺冬兰的神色愈发疲惫,见到薛木的再次苏醒,也让她没办法笑出来了,这反反复复的清醒与沉睡,早已经她的神经折磨得脆弱不堪,上一次醒来时寸步不离地守了十几天,不过因为一个晚上的疏忽休息,薛木便又昏睡了过去,尽管她痛苦有自责,可她也清楚,余生的每一天,她也不可能永远地守在薛木床边。
  薛峰看着醒来的薛木,心中也是一样的复杂,在他睡去之前两人的谈话中,他已经理解了薛木的想法,尽管他不甘心、不情愿,可他也明白,薛木心里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志,清醒活着的每一秒,其实都是对他的折磨。
  他把对话的内容转述给了贺冬兰,起初贺冬兰还因薛木的再次沉睡而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但一天一天过去,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在与薛峰绝望又悲恸的一次次交心中,也终于听懂了薛峰的话,只是她仍不舍得,不愿意放弃任何的希望。
  薛木再次苏醒,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喜悦,只有面对父母时的愧疚和自责,而薛峰和贺冬兰看着他,心中明白他的所想,也是一样难过又凄惶。
  郑大钱一如既往地有来了一趟医院,面对不断醒来又睡去的薛木,他的情绪很难调动起来了,坐下关心了两句,就忍不住吐槽起了这两天网上乱七八糟的事。
  薛木听着他说着798的保安如何殴打女生、听着全国上下如同反恐一般严防死守禁止出现“彩虹”相关的活动,他的内心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愤怒,只有一种毫不意外的无力和无奈。
  郑大钱走后的第二天,薛木照常醒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再回到梦中,可是心境已与上次不同,甚至不愿为了安慰父母而去尽量配合那些康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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