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醒悟
但是最终,江尘还是没去背云姬彩。
一来他看见云姬彩,就会想起在地下室里她拿着个蜡烛灯,一脸狰狞的样子,云浅这些自家人没有机会看见,可是他这个外人倒是看的真切。
第二就是他不想背,更何况,明明有个更简单的方法,为什么硬是要走最歪的那条路?他可不是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寻常路走起来舒服多了。
所以他还是果断拿了自己怀中藏起来的那种所谓迷魂药的解药,给她喂了下去,然后再和大家一起静静的等着云姬彩苏醒。
说来这也奇怪,武轻说过之后,云姬彩有个嗜好,那就是喜欢将解药所解的那种药的名字直接贴在药瓶上。
所以很多人看到她炼的药都会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分类,但这些其实只有他们内部的师徒们才知道,而江尘之前在山洞里发现的那瓶药丸,其实就是她的那些迷魂药的解药。
往往她要去对人使用迷药都会特地带些解药在自己身边,但是因为这次被江尘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紧张过度,就忘了带出来,更没想到这么凑巧,就被自己制得迷魂药给打中了。
云姬彩懵懵懂懂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丘丽和武轻正守在她的床边,而云浅和江尘则依偎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两个人。
“师父,你醒了。”
丘丽有些哭腔的对着她喊道,而身旁的武轻也快速的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而云姬彩的意识却似乎有些模糊,抬眼看向两人,眼神里慢慢的都是一片迷茫,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问道。
“婉儿呢?”
在她失去的意识的时候,她似乎记得她好像拿着剑刺进了自己大徒弟翠婉儿的身体里。
“师姐她没事,她在家里呢。”
丘丽还以为她是不记得大家了,见她问起大师姐,一瞬间放下了心,回答着师父的话。
“云姨。”
见云姬彩已经彻底清醒,云浅也慢慢的走上前来,对着她轻声喊道。
“云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姬彩看见云浅,一时有些惊喜,开心的就要从床上下来。
“我很早之前就来了啊,云姨,你都不记得了么?”
云浅看着高兴至极看着自己的云姬彩,一瞬间竟有些不解,一边朝着她问道,一边向依偎在门口,一脸冷漠的江尘看去,似乎想要他来给自己解答一下这个问题。
那这江尘更是不知道了,只能会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而后便继续转过头去,百般无聊的摸着木屋上的墙壁画着的古怪图腾。
反正他已经这木屋里里里外外的铃铛都收了起来了,没有这个源头,云姬彩是绝对不会再失控的,至于其他事情就与他无关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仔细观察观察,看一下这些人中到底谁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但其实他现在也已经有了头绪,就差最后一步来验证一下了,江尘抬头看了看正在给云姬彩解释的云浅,沉吟片刻,更何况,现在似乎还不是一个揭露真相的好时机。
云浅正在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江尘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包括江尘上风台决斗时遇到的事详细的讲给云姬彩听,而武轻则在旁边轻声附和着。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打伤三哥?”
在云浅讲到云诗在林中被女巫打伤的时候,云姬彩连忙大声否认道。
可是,站在两人旁边的武轻和丘丽那天都在场,却也都可以证明就是她发现云诗在身后跟踪的时候,利用幻术将他打伤了。
虽知自己的侄子和徒弟是绝对不可能骗自己,但是云姬彩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为何她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更不要谈什么在风台上施展幻术了,她连怎么施幻都不知道。
云浅将故事讲完,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答她的这个问题,只好又一脸无助的看向江尘。
江尘见众人说来说去,什么都没说清楚的样子,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的开口道。
“她可能自己也中了自己使出的幻术。”
自己中自己使出来的幻术,这怎么可能?云浅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江尘,眼里满满的都是质疑。
见众人不信,江尘本想就此作罢,但是考虑到云家对他的帮助,还给了他破魂,他还是耐下心来,给众人解释道。
在外面的城市里,也有幻术,但是她们有一些不叫什么幻术,而是叫做催眠术。
这种催眠术可以使人陷入昏睡,并且可以回答使用催眠术的人所有的问题,厉害的还可以通过催眠术来操纵他人的行为,事后这些被催眠的人却会完全忘记这些事。
但是这种催眠术只有那些有天赋的人才学的来,没有天赋的人,学了也只是个半桶水,一不小心还会将自己催眠了,就好像云姬彩现在这样,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
云浅三人虽然游览了不少地方,但也都从没出过结界,因此对江尘所说的这种神奇的催眠术深信不疑,纷纷以为云姬彩就是这一种情况。
眼看大家都相信了自己的话,江尘微微挑了挑眉,嘴角飞扬,催眠术是真,的确有些没搞懂行的人会一不小心将自己催眠了,这些他都没有讲错。
只不过云姬彩却不是这种情况,因着他还没有办法相信武轻等人,所以没有办法,他暂时不可以告诉所有的人,他对这事情有幕后黑手的怀疑,只能先那些现代玩意来哄骗他们了。
可没想到不单单是云浅等人相信了他的话,连云姬彩也都信了他的话,一瞬间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就是一不小心将幻术使到了自己的身上,才会做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众人这就像是将谜题解开了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而江尘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可是见过云姬彩狰狞面孔的人,倘若不是她原本有这个心,就算是真被催眠了,也不至于会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