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_
他更宁愿相信重光对他是有真感情的存在的,而不仅仅只是在试图利用他与对方之间存在的某种匹配。
无论重光对他的感情是否存真,他对重光的感情都是绝对真挚的。
在感情这方面,很少会有绝对的平等。这一点他认得清楚,也可以试图接受。重光但凡只要对他有一点爱意,他都愿意守着这点感情一直守在原地。
性格温和柔软的人轻易不会下定某种决心,但一经决定,就不会轻易动摇。
鸾鸟自知劝不动林翾,只能接连叹息了几声,几经犹豫,还是放弃了强行夺取身体掌控权,迫使林翾留在这里的想法。
他决定尊重自己的契约伙伴,哪怕他并不认为对方做出的是正确的选择。
“你想要现在就走吗?离开这里?”
就像是与重光的手笔类似,这房间以门墙为界,被萧千愁设下了某种禁制,隔绝了内外。
但这禁制又与重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并不限制约束林翾的个人自由——
离开与否,全凭林翾自己做主。
林翾咬了一下唇肉,感觉到牙齿尖利处对柔软皮肉产生的压迫力,伴随着些许并不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他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既然做了决定就要趁早行动,完全没有必要拖延下去。
只要踏出这房间,他根本不需要主动去找寻那二人,想见的人自然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一只由于太过清瘦而骨节有些突出的手缓缓搭上了合得紧紧的门,略微用力,推开一个小小的细缝。
似乎是感官变得敏锐,又或许只是心理上的错觉,林翾甚至能感觉到有许多与屋内不同的气息透过这窄窄的缝隙涌进屋来,复杂而叫人心烦意乱。
他皱眉,手上更添了几分力气,将门彻底推开。
门外的一切依然是平和安宁的,不算太大的店里没有过多忙碌的人,少数几个步履匆匆的身影,出现又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了萧千愁这个熟门熟路的引导者,他彻底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存在。
只是尽管如此,他却并不感到如何慌张。
“你要去哪?”
鸾鸟在心底无声地如此问了林翾一句。
他仅仅得到了一个摇头作为答案。良久,才附带出来一句话。
“哪也不去。”,林翾的声音显得异常冷静,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好地将店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记在了头脑之中,而后却是后退一步,又返回了门内。
“我就留在这里,等他们一起回来。”
这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存在漏洞。
对于萧千愁而言,“回来”二字固然是没有什么错处的,但对于重光而言,就显得不是那么妥当。
鸾鸟却并没有就这小小的不对劲之处提出质疑,而是保持了沉默。
或许只有林翾自己明白,对重光定义的这个“回来”,参照物并非房间,而是他自己。
他要等待重光回到他身边来,和他好好谈一谈。
谈一谈这场荒诞不经的婚姻,谈一谈他与虞鸾,最好再谈一谈药体与修魔者王族之间的命运纠葛。
不远处的街角,黑衣的高大男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身体顿了一下,良久,轻笑出声。
“他到底还是不舍得不见你。”
男人的语气深沉,又隐隐藏着某种感叹与不甘。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建树,却还是忍不住会萌生出不平与嫉妒的感情。
林翾的存在就像是一条鸿沟,把原本命运半斤八两的他与重光拉开了一个残忍的距离。
因为重光拥有林翾的爱,所以远远比他要来得幸运。
这种差距叫他心有不甘。明明他与重光应该拥有差不多等同的命运,都以悲剧为基调,可到头来只有他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