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待阿光念完，阳恒见海伦和汤尼沉默不语，说道：“有问题么？各类资源根据实际情况，会进行调整，咱们要长期合作，必须要保证物资源源不断的供应。”
汤尼心底暗暗计较：“此事虽然难度很大，但也是绝好的机会，做得好了，我钱德尔家会就此崛起！说不定大家族里都有钱德尔的位置！”他猛地躬身道：“请大人放心！汤尼一定会将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阳恒笑了笑道：“很好！以后此事就由阿光负责，您与他多多亲近。”
阿光上前与汤尼拱手躬身，汤尼急忙扶胸还礼。海伦在一旁看的感慨万分，暗道：“不愧是神眷者，连身边的人都跟着沾光，若是放在往常，怎会有老爷向奴隶还礼？”转念一想，自己和阳恒关系一向融洽，连汤尼都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他还能亏了自己？
果然听阳恒道：“这次采购用黄金支付，我会将神恩交给肖恩老爷兑换黄金，支付一事就劳烦海伦总管多多费心了！”
海伦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子，怎样也忍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喜道：“多谢大人！老爷要是知道黄金换回了神恩，还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汤尼笑道：“余出来的黄金还按老规矩？我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阳恒摇头道：“海伦的那份随他高兴，剩余的黄金全部送到东山村庄。”
两人笑着点头应下，先装了十车粮食，又去了康奈利家装了五车用于奖赏的黄金。阳恒将采购事宜向肖恩详细说了，肖恩乐不可支，要知道金子换神恩，这可是天大的美事，连声应允。
阳恒给肖恩转去一百神恩，日后自有海伦带金子去汤尼那里支付。肖恩见了金质神辉宝具，惊的向阳恒扶胸行礼，口称“大人”，问起了缘由，阳恒简单说了，又告诉肖恩明日悼灵仪式的安排，便带车队回了营地。
此时营地里的人们干得热火朝天，十几间木制房屋主体框架已有模样，阳恒渐感欣慰，一年来看惯了茅草烂屋与异域风光，这时终于有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当夜升起数堆篝火，阿叶亲自带人在篝火上烤肉，阿光则分发酒水，奴隶们只见过武士大爷喝酒，自个却从未有机会品尝，这时见有威士忌，不少人欢呼起来。
有个奴隶大着胆子道：“大人，自从您掌管车队以来，我就再没饿过肚子，今天还能喝酒，这都是托了您的福！不过咱们已经两天没祈祷了，大人，您看...”
阳恒认得这个壮实的奴隶，他名叫阿秋，现担任队长一职，是那次遇袭和阿尘一起了结俘虏之人，他蹴鞠踢的颇具水平，平日里操练认真，与威斯纳武士厮杀时更是毫不畏惧。
他对这个不害怕武士的阿秋颇为欣赏，笑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给你个选择如何？第一，我允许你每天中午加餐，顿顿有肉，给你单独的房屋与金子，白天操练，晚上学习，但不能祈祷。第二，你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并且是以前奴隶的饭食，干奴隶的工作，但可以祈祷。你选哪一个？”
阿秋听了这话，愣在原地，皱着眉头暗自沉思，左右为难。周围不少人都听到这句话，均想：“若是我的话该怎么选？”
阿雨问道：“大人，您说的那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什么意思？”
阳恒道：“这是先师孟子教导，原话是：‘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若是为师能记起全篇，默写出来再教你们。”又将此话的意思大致解释了一番。
阿雨还在沉思，阿尘恍然大悟道：“弟子懂了！这话就是让我们按自己的喜好选择嘛！我喜欢吃肉不喜欢吃面饼，所以舍面饼而取肉！我喜欢大人而不喜欢老爷，所以舍老爷而取大人！是不是这个理？”
阳恒哈哈大笑道：“你这比喻倒是有趣，但也太过肤浅！孟子的思想广博精深，发人深省，三言两语岂能说清道明？之前不知有多少博学鸿儒，高才智士终生学习，或许才能理解一二，但若想身体力行，却又难如登天了。”
阿尘面色赧然，心中却不以为意，暗道：“我倒是觉得师傅的师傅就是这个意思。那威斯纳佣兵团的瓦罗说得好啊！我喜欢、我高兴、我乐意，这才是老爷们该有的生活！”
阿雨这时拱手作揖问道：“师傅，那孟子就是您的老师？”
阳恒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是一个别号，他老人家还有很多别号，比如老子、孔子、孙子、庄子、韩非子...还有时候叫黄帝、炎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想到当世无人能知自己心事，就算洒下辉煌的种子，自己终究是孤独一人，长叹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阿雨等人不明其义，正想发问，这时阿秋道：“大人，我想好了，我...我不祈祷了！”
阳恒收敛心神，问道：“你想好了？做了决定，日后不能更改。”
阿秋挺了挺胸膛道：“我也想和阿雨主管一样，和大人学本事，当主人！”
阿尘身边的队长阿狗也叫道：“大人，我也不祈祷了，跟您学本事！”
阳恒喜道：“好！好！”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虽然先师的本事我只学了个皮毛，但你们既然有心，我会尽力传授！敬天地，敬先师！”
阿光等人端起酒杯齐道：“敬天地，敬先师！”接着一饮而尽，当夜纵情欢乐。
第二天肖恩带着他的两个女儿和众多武士来了营地，阳恒将车队人员聚齐，指着五车金子道：“我承诺过作战就有金子！阿光，开始发放奖赏！”
阿光拱手行礼，走到篷车旁大声道：“武士与奴隶各自列队，一个一个上来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