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一票难求

  什么叫早下手为强?
  在春喜班听戏,买个门票就是。
  春喜班因为宁王闹事,足足一月有余未唱戏了。
  “你不管唱什么,先得看你买不买得到门票。”
  “有这么翘?”肖公公粗气粗气的问。
  装正常男人说话也是一个辛苦的活计。
  没料到的是,干爹安排的差事居然还这么难完成。
  要买一张春喜班的门票都提前排队,还不要说想要雅间包房。
  他这是跑了第三次了,每次每人最多只能买五张票。
  而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买二十张外面的票,还得订下一个雅间。
  “看春喜班的戏,绝对有惊喜。”前面一个男子特别的得意:“从春喜班开唱至今,我家老爷从未落下一场,他说特别过瘾,每一场都是不同的戏,精彩绝仑。”
  “又没雅间了啊?”排在前面几号队伍的人失望不已:“过几日是夫人生日,老爷说请不来春喜班进府中唱戏,带她来戏楼看也行,可是,没有雅间怎么成。”
  “是啊,男人也就算了,让女眷挤在中间成什么事儿?”
  “那些个男人,听戏激动了手足舞蹈的,夫人小姐确实不宜在大厅里看戏。”
  “可怜的,我这么早就跑来了怎么还是没雅间呢?”
  “你是不知道吧,有人早些时候就跑来预订下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往后两三个月雅间都给预订出去了。”
  “还有人给了重金说要包一个雅间,是卢班主没同意。只卖票不长包。”
  “卢班主这样子好,若不然就只能比财大气粗了。”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不能由着那些有钱人欺负了我们这些小人物。”
  “你是唐老爷家的管事吧,你可真是逗我们呢,谁不知道唐老爷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在京城唐老爷若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们怎么还是小人物了。”
  “比不得比不得,真正要说名符其实的第一,当是大周的那一位奇女子。”
  “这倒也是。”不用点名,就知道是谁。
  大周商界奇才简王妃颜如玉是也。
  肖公公有点郁闷了,这差事居然这么难。
  单是听听他们的谈话就知道,春喜班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听听这里的人物,自己就算了,那是爷不愿意露出身份非得折腾下人。
  但是,你听其他的人,谁不是非富即贵啊,有钱有权有势,在春喜班这里,居然还是按着他们的规矩来乖乖的排队购票。
  这算是一道奇妙的风景线吧。
  “每人限购五张,不能再多,这是规矩。”卖门票的人一直重复这句话,对多递上来的银两和着门票一起退回。
  “这位小哥,行个方便,我们家老爷兄弟人多,都想一起来看看,给二十张吧?”肖公公粗着嗓门满脸通红,直接递进去的是一百两的银票:“这些银子就给小哥吃茶。”
  “对不住,我们不能卖票给你。”小哥将银票丢出了窗外:“想贿赂我,门都没有。”
  其实每人只能买五和票这个规矩是新近出来的。
  就是宁王带人闹事那一次,他足足带了十二个进来看戏,最后抢人打砸春喜班都不是对手。
  分析之后发现,因为分不清谁好谁坏,但是每人只能买五张票好歹能抵挡一点点。
  想要走后门贿赂的人,要么是对彩音姑娘居心不良;要么就是对自己捅刀。
  春喜班当差,月银可比一般人的高,做得好了能做一辈子。
  安安稳稳每月有钱供养妻儿老小不小好吗?
  难不成非要落个身败名裂背后被人戳脊梁才爽。
  “呵呵,又一个不懂春喜班规矩的人,你一旁呆着去吧。”肖公公被后面的人挤掉了:“想要在这儿拿银子砸门啊?我告诉你,没人比你差。”
  肖公公心里抽了抽,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啊!
  比今上都好?
  这话你当真该当着他说吗?
  后想想自己是来当差的,不是来耍威风的,立即就焉了下来了。
  他又办砸了。
  买不了门票怎么办?
  肖公公想去第二次排队,可是,长长的队伍排到了街那头,如果不出意外,等他排拢早已售完。
  最为主要的一点是,没有雅间,总不至于让爷和马主子就在大厅里看戏吧。
  这也……
  没辙了,肖公公回去找干爹。
  “你就这么没用?”丁公公觉得自己收了一个假干儿子,连买一张戏楼门票的本事都没有,他当初怎么就眼瞎了呢,从上万的奴仆中收了这么一个臭小子。
  “干爹……”我可以解释吗?
  “原因!”丁公公给了他一个机会。
  “春喜班实在是太翘了,不仅仅这一场戏楼的雅间没有位置了,以后两三个月的都一售而空。”
  “够了!”
  要让爷知道他就是想和女主子看一场戏还得排到好几个月后,那他也不用混了。
  他丁某人什么时候混得连戏楼票都拿不到一张的时候。
  “你滚吧,嘴巴不想留着吃饭就尽管嚷嚷。”
  “儿子明白。”
  他哪敢啊!
  被干爹嫌弃成这样,至少半年之内得不到重用了,还是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好。
  若不然会被牵连。
  想到这儿,赶紧的退出来,一路小跑还往后瞧。
  说实在的,他怕极了被干爹重新拎回去买票,再来一句: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搞定。
  那他就死翘翘啦。
  看后面没有来人也没有让站住,拐个弯一颗心一下就放下了。
  “呯”的一声,给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高将军,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没挑好吉时啊,得罪了干爹,撞到了皇上的宠将。
  “肖公公?”高长岭挑眉,这位是丁公公最得力的干儿子,他一脸的煞白干了什么坏事?
  “高将军”肖公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眼前的人是简王妃的女婿,唱戏的是简王妃的侄孙女,那么,找他拿一个雅间应该没问题吧。
  “肖公公需要我帮忙吗?”看着他那双眼一直在转,高长岭好心提醒:“如果不需要,本将军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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