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云老夫人刚刚失去伴侣,醒来又发现晚辈们都已经去云家争夺家产了,还有什么心思回去。
现在又听到虞怜这么说,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失望。
但是虞怜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外婆,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嘛,能不能帮我这一次,呜呜呜,现在外界都说我不是虞家的孩子,还有一个容鸢也在虎视眈眈我的位置,我真的好不安心,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云老夫人听到她这么说,又想到这孩子也刚刚失去了妈妈,心头也就软了几分。
“怜怜,你放心,虞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至于那个容鸢......”
云老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若是没有容鸢,老头子也不会死。
这个容鸢就是灾星,贱人!!
虞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抽抽噎噎的开始火上浇油,“如果没有容鸢折腾出的这些事儿,外公也不会坐车过来,也就不会出意外,外婆,难道我们真要放过那个容鸢么?你不知道,她的本事大着呢,若是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我真不敢确定她会死。”
云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将容鸢骂了几百遍。
“怜怜,我已经对上头放话了,你放心,现在针对容鸢的不止我们几个,容鸢在里面活不长的。”
虞怜的嘴角勾了勾,松了口气,“那就好,外婆,那现在真不回云家么?”
说来说去,还是想去云家分一杯羹。
云老夫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缓缓点头,“去吧。”
虞怜兴高采烈的将她扶着,连忙办了出院手续。
云家还在操办云老爷子的后事,又加上遗产的事情已经敲定,尽管众人心里十分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虞怜带着老夫人回来时,众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只冷冷的打了一个招呼,就继续忙着老爷子的后事。
虞怜在虞家一直都是被捧着,甚至不少人都叫她虞公主,如今来了云家,受到这样的冷遇,心里难免不舒服。
云老夫人也觉得不爽落,径自在主位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询问,“我听说遗产的事情已经敲定了,怎么会没有怜怜的份儿,怜怜好歹也算是云家人。”
云木本就因为遗产的事情心头不舒服,现在听老夫人的意思,似乎要把虞怜也给算进来。
凭什么啊,虞怜这些年鲜少回云家,怎么就要分遗产了。
“奶奶,这都是爷爷遗嘱里写好的内容,具有法律效应的,没有虞怜的就是没有虞怜的,这会儿也不能再往上加什么了。”
老夫人被驳了面子,心头不舒服。
虞怜的脸色也僵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客气。
她的眼眶又红了,摇了摇老夫人的胳膊,“外婆......”
老夫人觉得心里烦躁的不行,前不久刚死了女儿,今天又死了老伴,情绪都灰蒙蒙的。
现在被虞怜一烦,脸色也冷了下去,“好了,既然是遗嘱,那我也没有办法,等办完你外公的后事,我再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虞怜的眼里划过一抹阴冷,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抿唇,眼眶瞬间就红了,“外婆,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老夫人心头一梗,只觉得更加烦躁,“我没这么说,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慢慢商量,我也不可能篡改遗嘱,后面再说吧。”
虞怜就是再不甘心,此时也不敢做什么了。
老爷子的丧事举办了一周,来了很多人。
老爷子去世的突然,众人最开始还以为这是假消息,直到看到虞涯也出发去参加葬礼,才纷纷跟上。
云家人看到虞涯,纷纷皱眉。
没人喜欢虞涯,毕竟当初的事情实在是闹得不愉快,而且真要算起来的话,是云家理亏在前。
虞涯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妈,节哀。”
老夫人就是看不惯他,此时看到他的脸,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对云家压根没有感情。”
虞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怔然,无奈的叹气,“妈,我和云桐的感情,整个京都有目共睹,你一直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云淡风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老夫人更加窝火了,牢牢的抓着拐杖,不再搭话。
虞涯走到了虞怜的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听说云家的遗产已经划分好了,你拿到了多少?”
没人比她更清楚云家的事情,他如今故意这么提,就是为了让虞怜心里不舒服。
虞怜确实很不舒服,这人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分都没有!爸,你说外公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听说他把一半的遗产都给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关键是云家没人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云家所有人只占了一半,而那个男人却占了一半,真不知道外公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气得脸色发红,压低嗓子,不停抱怨。
虞涯的嘴角弯了弯,“戴着面具的男人?怜怜,你不认识戴着面具的男人么?你好歹也去过云家。”
虞怜像是被点拨了似的,瞳孔狠狠一缩!
义父不就时刻戴着面具么?那个当初将她推进虞家的男人,若他就是云老爷子身边的人,那她是不是就得好好巴结巴结对方了?
虞怜激动的脸色发红,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
义父只收了她这么一个义女,如果那一半的财产能落到她的头上......
虞怜咧嘴笑了笑,甚至连当下的丧礼都不想参加了,只想马上找到义父,找他问明白。
然而云老夫人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段话。
“怜怜,你听到我说话了么?待会儿我们就去提遗产的事情,你要听话,别胡闹。”
“你和云家其他人都不亲近,人家不愿意把手里的东西分给你也正常,要有耐心。”
虞怜揉了揉耳朵,实在不想再听她啰嗦。
“你妈妈刚去世不久,你也不能总是揪着财产不放,毕竟你妈妈对你很好,你总得让外人看到你的表现。”
今天来的人很多,而虞怜却站在这里,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实在是说不过去。
虞怜被他念叨得烦了,手一抬,语气也有些不好,“行了,外婆,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赶紧去问问遗产的事情!你劝我有什么用!你去劝劝云家其他人啊!就只会拉着我说这些,觉得我是软柿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