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能赢就行,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也是,现在容鸢可不就是她的阶下囚么?
虽然她想趁着盛京西不在,进去好好折磨折磨对方。
但仔细一想,她如今可是盛家的家主夫人,去和一个阶下囚计较,有失身份。
她的目光得放长远,不能总是局限在一个容鸢的身上。
反正盛京西已经答应过她,等和殷冥殃的交易一结束,就撕票,到时候容鸢在劫难逃。
“京西,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庄园里。”
盛京西拉住了她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我订了餐厅,带你出去吃饭。”
穆影的眼里一亮,兴奋的抓住了他的手,“好,那等我回去收拾一下。”
说完,她就放开了盛京西的手,跑回了主宅。
盛京西站在原地,没忍住又点了一支烟。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落在盛放的身上。
盛放浑身一僵,微微扭头,不去和他对视。
盛京西莫名的有些焦躁,从遇上穆影的那一刻开始,这种焦躁就时常伴着他。
很奇怪,他找了她这么多年,一直想着,若是真的有幸找到她,一定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哪怕是这条命,他也可以......
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每每午夜梦回,他被想见她的想法疯狂折磨时,就自暴自弃的这么想过。
要他的命也可以,只要能再见她一面。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男孩子了,现在他可以保护她。
他多想让她看看。
可是真见面了,那些澎湃如潮的想念却悄无声息的消退,剩下的只是淡然。
他现在对穆影好,不过是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必须对她好。
再多的感情,就没有了,只有麻木的催眠自己,要对她好。
盛放看到盛京西一直站在不远处,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盛京西慢吞吞的抽完一根烟,犹豫着走近,打算进入关押容鸢的房子。
盛放没有阻止,而且就算阻止,也会失败。
他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对方的身后,想着这人若是要容鸢的命,他还能稍微挡一下。
盛京西刚进去,就看到容鸢已经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来,这会儿正安静的拿着一副牌,似乎正在思索该出哪一张。
桌面上摆着很多张牌,看样子她已经玩了很久。
既然她醒着,那么对于穆影的到来,应该清楚才对,怎么还表现的这么淡定?
盛京西的目光瞥了几眼桌上的牌,又看了盛放一眼,淡淡开口。
“我让你看着她,可不是让你陪她玩的。”
在穆影没来之前,盛放和容鸢就在这里玩牌。
容鸢完全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自觉,下巴上还贴了很多纸条,看来输了不少局,才会被贴纸条。
盛放的脸色一僵,尴尬的将目光移开,“反正也无聊。”
盛京西在椅子上坐下,看到两人玩的是地主。
地主是三个人玩的,两个人玩,就得无视另一幅牌。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容鸢。
“容小姐,你真是好兴致。”
容鸢将下巴上的纸条慢悠悠的扯掉,“是我的主意,关着无聊,就怂恿盛放一起玩牌,你要发火,就发我一个人的头上。”
盛京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裂开了,有一丝光从里面漏了出来。
他心里蔓延过一阵悸动,莫名其妙的悸动,但他不想承认。
他看了盛放一眼,冷笑着将背往后一靠。
“我以为你在江城吃了亏,应该有点儿出息,没想到还是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盛放,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交到朋友吧?”
穆离是他的朋友,可穆离却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从他这里套取盛家的信息。
所谓的惺惺相惜,患难与共,一开始就是笑话。
容鸢听到这话,不赞同的蹙眉。
“盛京西,你连他交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你这么做,倒像是在故意针对他似的,但盛放有什么资格值得你针对呢,你是盛家家主,高高在上,他不过是被边缘化的一个小人物,难不成你嫉妒他的一片赤子之心,觉得他像最初的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破坏,想要控制,盛京西,你这样很难看。”
盛京西,你这样很难看。
一句话,戳中了盛京西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难得的没有回嘴。
一旁的盛放吓了一跳,连忙呵斥容鸢,“你少说两句,他要是真的杀你,我可拦不了。”
容鸢重新洗牌,熟练的发牌,“反正我也不怎么想活,随便吧。”
盛放瞥了盛京西一眼,心惊肉跳的坐下。
容鸢依旧发了三副牌,打算无视盛京西,继续和盛放玩。
没想到盛京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将自己面前的牌拿了起来,认真的开始整理牌。
“喂,你干嘛?”
容鸢拧眉,下一秒,就看到代表地主的那张牌落到了盛京西的面前。
盛京西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将那张牌拿起来,“地主在我这。”
盛放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假装平静的开始整理自己面前的牌。
容鸢也有些纳闷,发完牌后,也开始整理自己面前的。
反正斗地主需要三个人,盛京西愿意加入,正好凑够人数。
她齐好手里的牌,看到盛京西已经将底牌抓了起来,连忙看了盛放一眼,“先说好,你可不能因为怕他就放水。”
盛放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一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少污蔑我,其他地方我可以输给他,唯独在赌桌上,我绝不可能输!”
容鸢得意的扬眉,这会儿也完全忘了自己是被盛京西绑来的阶下囚,忍不住挑衅道。
“盛京西,你听到了,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不怕你。”
盛京西看了盛放一眼,发现盛放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嘴里便“呵”了一声。
盛放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窜了上来,脸色都白了几分。
容鸢瞬间不乐意了,手指在桌上扣了扣,“你怎么还威胁人呢?”
盛京西出了第一张牌,将椅子往后仰了仰,有些落拓不羁的味道,“牌场如战场,能赢就行,你管我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