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 说到底,她在动摇。 1
他对着墓碑三鞠躬。
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方才进来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不过是惊鸿一瞥,他不确实是不是看错了。
……
凌已然一路风驰电掣,一路都在闯红灯。
司音音在后座搂着司徒,这时候要是花辞在就好了,最起码她懂急救,现在她却是干着急,这会儿她恨不得把夜慎言捅了都好,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才刺激成这模样!
“爸!”司音音用纸巾擦尽了司徒嘴角的血,她企图把司徒唤醒。
她叫了十几声之后,司徒终于虚弱的动了动眼皮子,司音音急得快哭了,“爸爸,醒醒,我是音音。”
司徒的脸是铁青色,就好像是人临死之前那般,看得让人惧怕,他眼晴都睁不开,只有唇在轻轻动,司音音听不清,便凑近。
“奶、奶昔……奶昔她不是……我……我孩……孩子……去……去查……”说得断断续续,说完便彻底的晕死过去。
“爸,你在说什么?什么奶昔,奶昔怎么了?”司音音根本没有听清,说话含糊不清,她没有辨认出来。
随即她打电话给司御,“爸爸突然吐血昏迷,我现在在送往医院,你过去的时候把奶昔带着,爸想见奶昔。”说完便挂了,她只当是父亲想要奶昔在床前,看着那个孩子,病痛便会好很多。
她焦急的扶着司徒的额头。
她要质问夜慎言,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
司徒急救。
于五个小时后进入icu,等待观察。
医生说是受到刺激之后,气血不畅,一时造成的脑部供血障碍、缺血缺痒,要进一步观察是否是脑梗。
奶昔都意识到了重要性,呜呜啦啦要进去看太爷爷,花辞把她抱去一边安慰。
一会儿雷青青过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你先带奶昔回去,这空气也不怎么好,不要让奶昔长时间在这儿。”
“无碍的,我和奶昔在这儿等。”
“不需要,醒了后我再通知你,你把奶昔带过来就是。”
花辞想了想,同意了。
司御让花辞再等会儿,他给季飞打电话,要他过来接。
等的时候司长江依旧在安慰司音音,“你别急,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再加上碰到妈的忌日,一时悲从中来,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司音音根本不敢说是因为夜慎言的原因。
凌已然在一侧,他一个外人,当然也不会开腔。
司音音面色踟蹰、眸中有异样,司长江只当她是难过,安慰了几句,没有多说。
花辞把奶昔递给司御,把司音音叫到了一边,“怎么了,是不是有其它情况?”
司音音沉痛的呼了一口气,漂亮的眉眼愁肠百结,“我爸晕倒时只有夜慎言在。”
花辞一想便知道了司音音的心理,“你的意思是说,和他有关?”
“我爸之前给我禁足,就是怕我和他见面,因为我的原故,他对夜家是恨之入骨,在今天这种日子,如果他对我爸说些让我爸不高兴的话,他吐血晕倒是有可能的。”
花辞拍了拍她的背,又低声道,“你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坚定,说明你并不那么肯定和夜慎言一定有关系。等爷爷醒了,再问问他,你就不要多想了。”
“现场没有其它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司音音神情凝重,她看了眼icu的大门,又愧疚而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他频繁见面,让我爸数次苦口婆心的劝我数次。我更不该在他进墓园时,没有把他拦住。”
花辞想,几年前司音音一定不会露出这种挫败而痛苦的表情,她有着和奶昔一样受宠的童年,她本应幸福灿烂一生。
只是谈了一场恋爱,人都变了。
年少时的喜欢,炙热鲜明、浓烈刻骨,这种感觉会伴随终老。
她更明白,司音音没有拦着夜慎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赌。
赌司徒的态度。
赌夜慎言会不会让司徒另眼相看。
若成功,那么她和夜慎言便迈进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