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框进去前,方祈正拉着车门,首先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一阵冷香——是他送给陶免的香水——空荡荡的脖颈上多出了一条温暖的围巾,带着陶免的体温。
    “北京冷。”陶免说完催促道,“快去吧,一会儿我上了去学校的的士帮你查航班时间,你专心开车,注意安全。”
    方祈望着他拽紧了自己颈间的围巾,倾身过去从背后揽住陶免的肩膀,将人按进怀里吻他的额头,一吻即分:“多穿点,别感冒了。”
    陶免点头,目送方祈开车离开,站在路旁一边等出租车,一边打开了软件准备帮方祈买票。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围巾的关系,陶免觉得今天的风有点猛,吹的他直缩脖子,得把外套帽子盖到脑袋上遮住大半张脸才稍稍好过些。
    S市和T市离得近,几乎每隔二十几分钟就有一趟车,这边高铁直接刷身份证就能坐,不用取票。
    陶免算计着方祈开车过去的时间,直接帮他买了时间最近的高铁票和飞机票,将信息发到了方祈手机上。
    方祈爷爷这一个插曲闹得陶免对公开处刑都没什么感觉了。
    宋牧清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陶,咱们排到第几个放?”
    陶免没吱声。
    “别跟拍太好的挨在一起。”宋牧清开始许愿,“死的太惨。”
    陶免还是没动静。
    大奎“啧”了一声:“看看,方哥不在,这魂儿都飞了。”
    “嗯?方哥?方祈怎么了?”陶免忽然就给出了反应。
    宋牧清:“……”
    大奎:“……”
    方祈刚给他发消息说高铁快到S市了,他捏着手机放空的正起劲就听大奎戳中了他的关键词。
    “你刚说方祈啥。”陶免追问。
    宋牧清:“……”
    大奎:“……没啥。”
    “你明明说了。”陶免不依不饶。
    宋牧清:“……”
    大奎:“真没啥……”
    陶免凝视了两人良久,决定放他们一马,闭上了嘴。
    宋牧清看着他又一次放空的双眼,扭头跟大奎低声逼逼:“我看他对公开处刑一点不慌。”
    大奎摇了摇头:“病入膏肓,没救了。”
    北京。
    方世彊刚把他们方世近来合作密切的生意伙伴从医院VIP单人套房里送出来,便听他手机响了。
    边上除了方世彊,还有方世彊的亲哥,他们老方家的老大。
    他眼尖,一眼就瞟到这位合伙人的来电显示了——“儿子”。
    他笑道:“原来是贵公……”
    “子”字还没出来,便听他们合伙人低声咒骂道:“小畜生。”
    方家兄弟:“……”
    学院楼咖啡吧。
    林志良点开了最后一组片子,问道:“这一组的组长是谁。”
    “陶免。”底下几个女生稀稀拉拉的答道。
    “哦免哥啊,免哥人呢。”林志良其实也就是随口问一句,谁知人还真不在。
    宋牧清:“……去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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