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4章 加料

  腊梅安抚道:“娘娘不必担心,那个李太医,咱们也是万万不能留下他的,到时候奴婢必然会以家人为要挟,逼他自尽,一个死人,死无对证,便是要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来,娘娘只管安心的在宫里等着消息就是了。”
  良妃垂眸嗤笑道:“本宫不用想也知道,月瑶去请安又要被那些小人欺负,不过也就只有这一日了,本宫倒是要看看,楚云秀一倒,她们又当如何!”
  良妃的心里早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良妃的心情是极好的。
  而月瑶,一颗心始终悬着,去了楚云秀那儿,便见惠妃与德妃正在说笑,先前禁足一事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时让月瑶有些恍惚,众人见了月瑶,神色各异。
  月瑶朝楚云秀见了礼,楚云秀也没有提先前的事,只吩咐了让她坐下,赐了茶。
  惠妃捏着佛珠,缄默不语。
  倒是德妃,见了月瑶,不由嗤笑道:“你家那个表姐怎的如今不见过来?本宫可记得之前她怎么对贵妃娘娘,如今是心虚了不成?”
  月瑶起身,行了礼,这才温声道:“良妃娘娘的肚子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又逢身子不适,所以便让婢妾代为请安。”
  德妃端着茶盏吹了吹,也没喝,只是打量着月瑶,笑道:“倒真是个标致的人,也难怪了这些日子这般得宠,只是想来贵妃娘娘再有三十日就要升当皇后了,咱们一个个的,可都高兴得紧呢,只是不知良妃如何?可是高兴?”
  月瑶垂眸,盯着地面,脸色有些苍白:“婢妾自回宫便在抄录经文,不曾去见过良妃娘娘,只不过,想来也该是高兴的,婢妾恭喜贵妃娘娘。”
  楚云秀抱着汤婆子,朝月瑶摆了摆手,笑意寡淡:“坐吧。”
  这良妃高兴不高兴的,一整个宫里头谁看不出来?
  如今叶荷正躺在榻上病着,所以照顾楚云秀的事情就落到了青争的身上,青争照顾的也是妥贴的,见人端了药过来,便道:“慢着。”
  她取出一根银针,在那药里搅了搅,见银针并未化黑,这才将药递给楚云秀。
  惠妃见状眸色微眯了眯,想不到如今楚云秀身旁的人竟如此谨慎了。
  德妃轻笑道:“到底是青争谨慎一些,这吃的用度,凡事都要试一试毒才好,免得被那些个有心的人给坑害了去。”
  说话间德妃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坐在最末的婉贵人。
  婉贵人不由想到夜里良妃对她说的话,心里一时有些慌,不知道这良妃到底要做什么,如今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静观其变了。
  楚云秀叹了叹气:“也是青争谨慎,本宫如今每日的汤汤水水不在少数,喝得本宫如今跟个水一般的人似的。”
  德妃轻笑道:“那也是皇上疼贵妃娘娘,特意让厨房新做了好些给您补身子呢。”
  楚云秀也只是讪讪一笑,没什么精神,她揉了揉眉心,温声道:“本宫今日也有些乏了,天气冷,你们回宫也多添些衣,到底是要伺候皇上的,可不能像本宫这般病着了。”
  德妃轻笑道:“贵妃娘娘保重身子。若是臣妾能够有个一儿半女的,便是病在塌上也是心甘情愿了,只是可惜,臣妾如今没有这个福气。”
  楚云秀安慰道:“不妨事,你们到底都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惠妃起身,温声道:“臣妾可不求那些了,只盼着这日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也就是了。”
  德妃也跟着起了身,见这二人起了,旁的人也就陆陆续续的都起了身,纷纷告了别,这才出了楚云秀的宫殿。
  德妃见惠妃今日的兴致似乎不高,便快步追了上去,狐疑道:“惠妃,你今日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平日里你在贵妃娘娘的跟前,总是要说些话的,如何今日却什么也没有说。”
  惠妃身旁的绿梅温声道:“德妃娘娘,你就不要问主子了,主子今日着了风寒,如今正头昏着呢,原也是怕贵妃娘娘担心,所以就没有说,一直撑着。”
  德妃见状忙道:“那可不行,得去请太医。”
  惠妃摆了摆手,轻笑道:“不妨事,回去喝碗姜汤去去寒,想来也就没事了。”
  德妃叹了叹气,责怪绿梅:“如今这样冷的天,你该照顾好你家娘娘才是,如今你瞧你家娘娘,这病得不轻啊。得赶紧找了太医才好。”
  惠妃捏着帕子咳了两声:“昨儿还厉害些,今日喝了些汤去了寒,已经好多了,咱们先前请不得太医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如今早已经习惯了,回去吧。”
  德妃只得上了软轿,与惠妃一并走了。
  婉贵人回头看了眼那宫殿,宫殿的上头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雾,如今尽管太阳已经出来了,可是这心里却实在渗得慌,总觉得这个地方诡异得很。
  素琴扶了婉贵人回宫,小声道:“贵人,您如今在想什么?瞧着这般严肃。”
  婉贵人叹了叹气,无奈道:“如今也不知怎的了,这心里总是格外不舒坦,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
  素琴狐疑道:“小主,您莫不是吃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今日想来,又要下大雪了。”
  婉贵人摇了摇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到底要出些什么事,一时心乱如麻,领了素琴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宫。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太医提着药箱子便去了楚云秀的宫里。
  楚云秀如今脸色好了些许,正在插花,见李太医来了,便将手中的花瓶稍理了理递给了青争。
  “青争,你替本宫将这花瓶放到那个竹纹的架子上去。”
  李太医想起那良妃的威胁与警告,一时心里慌得厉害,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见了楚云秀,脸色惨白。
  楚云秀见他这般奇怪,试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太医拂衣跪在地上,低头掩盖了脸上的慌张,随便扯了个谎言:“原是臣有些不适,已经用过药了,不打紧。还请娘娘伸手,容臣为娘娘把脉。”
  楚云秀也没有太过在意,将手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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