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下)

  我又回去正常上班,飞来飞去,少了所有可以报平安的人。
  飞机机翼划过白天,蓝天,黑天,甚至是被晚霞染粉了的天,窗外的一切都在以一种或漫长或飞快的速度变迁。或许我也在变,但我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变化,每一个细胞都是原来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滴血液,都是一尘不变的。
  这样的日子,好像很熟悉,就像周年没有消失以前。有一刻我怀疑,徐柄诚和周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头一直很痛,有的时候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呕出来。
  许可会给我递水,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找过许可麻烦,也没有质问过她为什么要把我的行踪汇报给徐柄诚。
  因为她是乘务组里现在少有的愿意和我往来的人了。
  如果失去了她,就不会有人愿意和我说话了。
  “今晚的公司聚会你去吗?”许可照旧问我。
  以往我总会找些理由搪塞过去,但这次不一样,我急需一些新鲜的事情填补我生活的创口,外人看不到,但我知道,我的全部生活,在他消失了以后,就空荡荡的了。
  我答应了,她的反应反而有点古怪,“可是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头疼的话还...”
  “没关系的。”我笑笑。
  上次参加公司聚会还是刚认识徐柄诚那天。
  徐柄诚,这个名字忽远忽近,竟然也陌生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家在唱什么歌,只觉得他们的嘴张张合合,声音震耳欲聋,但是没有内容,他们只是在发声,不是在唱歌。
  也没有人邀请我唱歌,但是我可以一直喝酒,总之不会太过尴尬。
  我有些恍惚,和人群一起走出练歌房,有点冷,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余余,你要不要坐我和窦肖的车一块回去。”许可问我。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
  走回去就好,这条路我很熟悉,但不知道有这么黑。
  身后一直有车跟着,不知道这么晚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车。
  我越走越快,余光瞄到有人下了车。
  我拐进了胡同里,这条路弯弯绕绕的,不是熟悉的人八成会迷路,我就差跑起来了,高跟鞋戳在石板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黑夜里一切视线都是模糊的,而一切声响都是清晰的。我的心悬了起来,跳动着击打着胸膛,一下,两下,三下...
  有人跟着我拐了进来。
  尽管我走的再快,高跟鞋都暴露了我的方位,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
  我放弃了,原地站定,听到有人朝我走来。
  死就死吧。
  我猛的转过身看来人,但太黑了,只能依稀看到是个男人。
  “余声,余小姐是吧,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参与一起跨国毒品运输案,您是重要证人,请您跟我们警局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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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加更一篇6000字的小番外,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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