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第1天(中)

  她不记得和商徽的第一次见面了。
  几年过去时尚集团年轻的掌管者依旧年轻,从不肯好好打理的金发松散又柔软,在会议室同样耀眼的吊灯下简直熠熠生辉。她亲眼看着那头颜色越蓄越长,几乎是嚣张地披在脑后,如往日一样含着笑意弯身与她说话时,发尾会同样扫过她光裸肩头。
  她又惯穿吊带裙,愿意暴露身材的后果就是皮肤次次被人撩得发痒。她一开始那次还下意识要躲,穿着高跟鞋没能站稳,好心的商先生抬手揽住了她,半头金发尽数洒到她颈间与胸口。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些行径都是故意而为。
  商先生点到即止,总引诱得恰到好处,维持得云淡风轻,无论何时都喜欢给人台阶下。台阶之下还有台阶,永远触碰不到底线。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触碰不到,现在缩在人怀里回忆,好像最最开始这位先生就没对她设防。
  觉予当时在走形式的面试场合中当着所有人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是跳槽来的,她在旧公司的月资能比得上任何一位高管,却非要跑到这儿来做个总裁助理。
  亲自充当面试官的商先生隔着张桌子看她,目光中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打量或揣测。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觉予不偏不倚地,望上人浅琥珀色的眼睛,再看倒影。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商先生终于在她第三次别过耳畔的碎发时结束了在场的沉默,他一敲既定,伸来的右手修长而骨节分明。
  他说,“你能来,是我莫大的荣幸。”
  觉予就配合地与他握手,看着自己纤细指尖触碰到他清晰明朗的骨节,掩在发丝下的耳尖就开始发红。
  她抬头直直对上去,坦诚无比,忽略掉在场的所有人。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哦?”
  久经情场的商先生不是没经历过直率的表白,但也是头一次在工作场合碰见。他瞧着眼前这张标致的脸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他就在周身的视线里顺着那层意思跟人打哑谜玩。
  “现在就要说喜欢我?小姑娘,你就没想过我会拒绝吗?”
  他说这话时微微挑了挑眉,勾着薄而锋利的唇角,不久前的杂志采访后还没来得及卸妆,化妆师特意带上的一抹高光在他高耸眉骨下闪闪发亮。他眼窝又深陷得像半个西方人,不做表情也邪气四溢,习惯用刻意伪装的温和外表压下去,平日只剩下妥帖和迷人。现在看向她却没收敛自己身上那些侵略气息,是任何柔软衣料与递进光线都掩盖不住的压迫感。
  觉予更大幅度地咧开唇角,不甚冶艳。
  她说,“您会喜欢我的,我能保证。”
  商先生笑得了然。
  结束工作后他礼貌性地请她共进晚餐,晚餐后似乎就理所当然滚到了床上去,他们两个也都知道这样走形式的缘由,都耐着性子去玩。
  觉予那天极为主动地拉着他那双手往自己身上摸,什么都不说就问他喜不喜欢。
  商先生也不回答,轻易把她玩到泣不成声,真正进入时才接上她的问句。
  “喜欢,当然喜欢。”
  他那似乎是一句荤话,也似乎是在回应告白。
  总之肉体的厮磨胜过一切,她也是爱极了那张总算有些失控神色的脸。
  眼角末梢都携带着情欲,轻轻柔柔地吻着诱哄着,进入则充满占有欲又不容置喙。用隐忍到低哑的嗓音说声是不是弄疼你了,又煽情喘息着尾音撩得蛊惑人心,长发随着冲撞的动作散落她满身。
  她这次不觉得痒,她全部都乐得承受。
  觉予现在抓住在肩颈起伏的那头金发费力把人拽起来,骂他白日宣淫。商徽耐着性子任她抓,抬起头瞥见她沉浸在欲色里的脸,就愈发忍不住喉间的喘息。
  他去给予她湿润断续的吻,连嗓音都含化了。
  “白日宣淫的可不止我一个。”
  他总是这样粗暴又温柔,说得人没法开口讲述。
  体内埋入的异物尺寸无论多少次都是难以忍受,让人摁着细软腰肢深入,灼热温度撑满柔腻紧窒的内壁,伞端硬度有意顶撞上最脆弱的一点。?她只有呜咽,整个人颤抖着像条脱水的鱼,泄出的水液能打湿半张办公桌。湿滑,越是湿滑就越是下坠,越是下坠就越是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原本绷紧的双腿挂也挂不住,可怜地被那双手臂托起来。
  天生的上位者微眯了眯眼享受湿软内里过分的紧密包裹,就更肆无忌惮往那点送去。
  他动作可称不上什么轻柔和温情,缓慢和钝不是他习惯的作风,无论工作还是在床上,他都喜欢绝对性质的掌控与压制。
  拒绝有用吗?
  没有用,拒绝只会换来一些残忍的诱哄。
  觉予认为没有比自己更能适应的了。
  她唇边的呻吟在煽情地拉长,腰身微微晃动着迎和。浑身发软状似无骨尽力打开身体,不堪承受般仰起细腻脖颈。
  那声音哽咽到没人能说不喜欢。
  两人相连的下体没有一丝缝隙,那人用他炽热的欲望填满了这具青涩空虚的身体。
  湿漉漉的甬道正兴奋地吮吸着他肿胀的性物,欲求不满地吞吐,不留余地挑起高昂的欲望。
  觉予无法忽视下身那些窒息般的充盈饱涨感,吸着气收紧了,内壁层层叠叠无措挤榨嘬吸体内的肉刃,情动的泪水盈满眼眶。
  他未去节制,就着那处敏感点拉开动作,欲望在窄小湿润的穴道猛烈抽动着。每一次挺动,怀里的小姑娘都会情不自禁地弓起腰,唇齿间溢出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呻吟。泞泥不堪的地方被坚挺的器物不间断的猛烈撞击,肉体撞击带起粘腻水声,不断碾压中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上也泛上晶莹汗意。极端蚀骨的快感让她不知收敛地缠上去,款款扭摆着腰迎合抽插。
  哭腔也被撞击到支离破碎,又要克制着不弄脏那身衣服,手指抵在领带针之下,即使要扯些东西也只能去扯人西装衬里。她就要受不住了,缩着腿弯想逃,濒及顶点那刻脚趾都蜷在一起,大腿连带着颤栗。
  下身绞着体内硕大的器物,觉予用尽力气在人最为脆弱时攀上人脖颈。
  商先生不需要提醒就能心领神会,大开大合顶撞间用惯常的温柔嗓音去说些情话。
  她要的是喜欢,他就反反复复说爱。
  他再低下头,吻痕密密落在细腻如瓷的锁骨,又寸寸啃咬上小巧的耳廓,最后衔住她微张的唇瓣,热烈吻住怀里高潮迭起的人。
  “还想听多少次?我都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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