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149

  池筱曼拿了最多的3万,对她的家庭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她既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中考失利的不甘,她只是觉得很疲惫,希望时间能走快一点。
  杨劲云的家属放弃了上述,很快审判结果见报,那天关捷路过报亭听见别人说这件事,专门去买了一份报纸,看完之后塞进了路荣行的窗户里。
  他虽然不在家,但是镇上有开窗透气的习惯,汪杨隔两天就会打开他的窗户,看见这份报纸,捡起来放在了路荣行的书桌上。
  那盆鹤望兰被汪杨搬出来收回去,照料得挺仔细,花瓣渐渐张开了一点。
  路荣行回来那天,给关捷带了个可以听歌和单词的mp3。
  关捷没跟他碰上,几天以前就已经结束了自由身,回学校补课去了。
  路荣行看见那份报纸,还以为是汪杨买的,问了一嘴才发现是关捷,心里当时就觉得很微妙。
  他在外面确实惦记着这件事,原本是打算回来了再打听的,没想到有人替他关注好了。
  关捷平时干的那些事,很难让人将他往细心、体贴等字眼上想,但他有时候又会干出一些连细心的人都会忽略的事,比如上次那本书和这次这份报纸。
  路荣行匪夷所思地想道:他连父母都能瞒过,居然被一个马大哈看穿了,到底是他爸妈太不关心他,还是马大哈其实是个大智如愚的哲学家?
  第52章
  关捷注定是当不了哲学家了。
  在路荣行致力于挖掘他的闪光点的这天晚上,他因为手误,在寝室里引发了一场争斗。
  突然增加的2节晚自习差点要了关捷的老命,他每天饥困交加,吃完就饿、上课就想打盹,一天50个哈欠都不够打,各种反应断层。
  身临其境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路荣行的牛逼之处,居然能在这种日常下风雨无阻地练琴,并且唯一中断的时间只有中考那两天。
  这让关捷突然觉得,他身边的人好像都很厉害,只有他是最差又不上进的那个。只是作业繁重的校园生活暂时还不允许他想太多。
  睡前关捷蹲在厕所搓内裤,搓完本该往旁边的桶里扔,扔了再去接水漂,可他蒙里蒙圈地拧完水,行云流水地就把裤衩扔进了蹲坑。
  别说他投篮不怎么样,这回倒是一出手就是个空心球,裤衩连个挽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消失在了洞口。
  然后等它“哗啦”一声触了底,关捷才目瞪口呆地说了声:“我靠。”
  适时胡新意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手里抓着一团卫生纸,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随即一个箭步跨上蹲坑,岔开两条腿就要挎裤子,边勾松紧带边说:“你靠什么靠?”
  关捷回过神,想起寝室规则上的第4条,要讲究卫生和公德,不得将卫生纸、剩饭、异物等扔进下水道,连忙拉住了胡新意,阻止道:“靠我的裤衩掉进去了,不不不大哥你先别蹲,等我用晾衣杆把它扒起来了你再上。”
  放在平时,胡新意要是能忍肯定会给他面子,但今天刚好忍不了,他肚子好像吃坏了。
  胡新意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毅然决然地蹲了下去:“滚滚滚!天塌了都等我蹲完再说,我肚子要炸了,来不及了。”
  话没说完一阵带有气味的动静已经横空出世,让关捷再想说什么都晚了。
  他不得不屏住气离开洗澡间,斜着倒在自己的铺上,苦大仇深地开启侥幸模式,想着光大号不扔纸,厕所应该堵不了。
  最近一躺下关捷就睡意汹涌,眼睛迅速以分钟计地眯了起来。
  可不等他就这个不规则的姿势睡着,冲完水的胡新意蹿过来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没头没脑地冲他说:“不好了。”
  关捷蔫头巴脑不自觉地佯眨了几下眼皮子,简直满头雾水:“什么不好了?”
  胡新意欲言又止地说:“那个,关捷,厕所好像……堵住了。”
  关捷原本还有点瞌睡,一分钟后去看了眼蹲坑,瞬间就被恶心醒了。
  胡新意这个猪,冲完水之后听见动静不对,他非但没有及时止损,反而还往厕所里又倒了半桶水。
  可惜这个以毒攻毒的法子行不通,那些被泡发的黄白之物漫过水管肆虐进坑里,让人看一眼就想贡献出胃里的消化物。
  关捷忍着强烈的膈应,背过身去问胡新意:“怎么搞成这个鬼样了?”
  胡新意不久前赶他的气势不见了,举着双手耸肩,无辜又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他妈就只冲了水而已,说到底还是你那裤衩的问题。”
  关捷真是想抽他,不过也确实心虚,只能虚张声势地骂他:“……你少放屁了!只冲水能冲成这样?我他妈都让你先别上了。”
  胡新意狡辩道:“别上个锤子,人有三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旁的别扯,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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