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45要债吗?

  蒋小苗在小时候曾经看过不少小人书,对于人猿泰山和鲁滨逊的遭遇,蒋小苗也做过代入设想,想着自己要是也变成脱离社会的野人也挺有意思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自在啊。事到如今她真的遭遇了孤岛独生,却难免要开始胡思乱想,焦虑起来,担心未知的世界会有怎么样的危险。因为离奇的熟悉感,她还要猜想从前岛上住着什么人,给她留下了什么东西去猜测过往。这个人和她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此处很熟悉呢?
  带着探究的心理却只能看到岛屿中心的荒草藤蔓很多,随便找一个地方遮蔽就可以自由地宽衣解带,不用担心被偷窥。难得在光天化日下更衣,没有任何羞涩的感觉。不过为了逗蛋蛋这个小东西,蒋小苗还是特意凶巴巴地对蛋蛋说到:“你不准偷看女生换衣服,不然会长针眼的。”
  蛋蛋觉得特别迷糊,它想说:“我没有眼睛,怎么偷看,怎么长针眼?翻天爷爷说的没错,女人就是最不讲道理的。”即便是这样,蛋蛋同学还是回避了蒋小苗的更衣,它滚到别的区域去探视了一番,虽然蛋蛋没有眼睛,但是它的蛋壳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察外面的环境。一半的妖兽,蛋蛋可以对付两个。
  更衣结束的蒋小苗突然觉得很疲倦了,她想找个地方调息一下,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还是小心点,她需要蛋蛋做她的警卫,便赶紧叫蛋蛋滚回来。蛋蛋听到召唤就很快滚过来了,它滚了一个圈圈,告诉蒋小苗,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
  蒋小苗得到了蛋蛋打探的情报,心里略微安心了些,困意袭来,她只能说到:“蛋蛋,你帮我看着点,我觉得特别想睡觉,我就睡了。”
  说完之后蒋小苗就真的睡着了,伴随着她的睡着,这个圈圈里突然伸展出很多荆棘来,把蒋小苗睡觉的地方遮蔽起来,就像搭了一个小屋子一样。蛋蛋先是吓得跳起来了,然后它感觉到藤蔓对蒋小苗并没有恶意,便不打算冲进去救蒋小苗。这时候忽然跑来了一朵长了脚的小花对蛋蛋挤眉弄眼,在它的勾引下,蛋蛋开心地旁边玩去了。论起天真无邪,蛋蛋是比阿蒙单纯多了,一只花妖就轻易地把它骗走了。
  在睡梦中,蒋小苗再度开始做梦,她第二次成为一部默剧电影的围观者,她感觉自己看到了家乡的古代事情,一个很真实的故事在展开。
  一座豪华青楼里,艳红怡翠的姑娘们都在万种风情地勾搭恩客,陪着喝酒布菜,还打情骂俏。独有一个穿着白狐裘皮的女子在青楼的舞台上低头弹琴,显得格外高洁,和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也许正是因为她这种调调在青楼中显得另类,一曲终了,引来无数的恩客们争相往舞台上扔钱,成串的鎏金铜钱,各色碎银子夹杂这一些小元宝,还有些金豆子之类的东西散落在舞台上,显得特别滑稽。更有人使唤着奴仆送上布料衣裳,一两件首饰上前打赏,让楼里的**子眉开眼笑。
  那个女子没有抬头,又继续弹琴,直到有人叫好,那个女子才抬起头来。蒋小苗倒吸一口冷气,妈呀,这个女子长得真美,气质如雪中红梅一般出尘,这种女子怎么混进了青楼?正当蒋小苗赞叹此女貌美气质好的时候,那个女子却突然变脸,露出了招揽生意的媚笑,她身边的一小丫头也在努力地捡地上的银钱。
  接下来这个女子走下台对着几个打赏较多的恩客们行礼,对于这些人端来的酒也来者不拒,一杯杯喝了,那个样子看上去绝对是应酬的高手。这和蒋小苗本来认定的形象是大相径庭。蒋小苗都想说:“这是演技好,还是这个女子本来就人格分裂,有双重人格?”
  正当蒋小苗猜测之时,画面转到了一处药店,女子带着丫鬟买了不少药材,看样子药材很贵,她不但把银子花光了,还把自己的耳环给了药店的掌柜。女子回到一处小院子里,一间朝南的房子里,病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读书人,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女子和小丫头将那些药材炮制了,熬出了一碗药,那个女子背着小丫头还要划破自己的胳膊放入一些鲜血给那个书生做药引子,端给书生喝下去。
  蒋小苗这时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个女子是为了救书生才卖笑的,心中猜想这是个爱情的狗血剧吧。不过是书生病好了,再中了状元什么的又不要这个出身卑贱的女子吧,戏文里都是这样写的,这个梦境不会也这样走下去吧。
  书生果真是病愈了,蒋小苗看着他和弹琴的女子点燃红烛拜天地结为夫妻,然后书生便一直吃软饭留在小院子里读书,并不关心那个女子每天都要出门。那个女子似乎也只是卖艺卖笑,并没有去卖身。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出一些恩爱之情的。忽然有一天书生在这个女子出门之后摔了一跤,然后捂着流血的头一脸茫然地离开了小院子。
  书生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卖艺回来的女子见到空空的屋子之后一直在哭,她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哭。蒋小苗马上猜出来了,这个女子肯定是有喜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验证了蒋小苗是当编剧的好料子,这个女子真的怀孕了,她不再卖艺,改为做手工赚钱,在一个漫天飞雪的日子生下了一个小女孩。
  至于这个书生,他没有流浪,似乎继承了偌大的家业。蒋小苗能看出来,这个书生是真正的大家子,他身后有成群的奴仆,住的房屋也是那种世家门阀才可以有的住宅。在荣华富贵背后,这个书生开始经常发头疼病,夜里会被噩梦惊醒。蒋小苗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他抛弃了一个肯为他做一切的女子,感到了内疚。真是活该。
  再到后面,那个女子生育的孩子长大了些,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很乖巧,很小就会心疼她的娘亲了。才两岁多一些就知道在她娘生病的时候给娘倒水喝,那个女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在晚上哭泣地日子越来越少了。蒋小苗由衷地觉得,还是孩子贴心,男人始终是靠不住。这位大姐想明白就好,带着孩子好好过吧。
  若是故事只发展到这个阶段就没意思了,关键是蒋小苗看到了那个男人被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抓住了,给他喂下了什么丹药。蒋小苗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绝对是丹药。那个男子吃完了丹药就不再头疼了,跪在白胡子老头面前似乎是在拜师。当他抬起头之后,蒋小苗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质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一定要蒋小苗形容一下,这种气质就是修真者的气质了。
  蒋小苗有些遗憾地想到:“果然我梦见的不是地球上的历史,我们的唐宋明时期哪里有神仙。”带着小小的失望,蒋小苗看见恐怖的一幕,那个带着小姑娘生活的女子被关在一个黑洞里了,她家的小姑娘则和她相隔一里的山岩。小姑娘大约有四岁了,还是那么可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是僵硬地站在一口棺材身边,和她一样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至于她的母亲则在用手挖洞,样子很恐怖。
  蒋小苗迷糊了,她什么会做这个梦呢?这个梦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是跟这个岛屿有关。她正在想,耳边却想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对蒋小苗说到:“你因为继承了南赡王族的血脉而保住了命,就必须为此承担王族的使命,陷入因果。那个女子是整个西宇宙之地唯一发愿成魔的人,我只能从师兄的因果中推算出这些事情,将来要救整个南赡就要去追朔这段因果,了断你先祖的孽缘。此处是荆棘之冠的生发之地,你愿意多留一阵子也是对你有好处的。”
  女人的声音刚落,蒋小苗就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再看自己周围的藤蔓,她才忽然明白了,本来消失许久不见的荆棘之冠出现了,而且随时在保护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在河水中站上一座岛屿。那个钻进她脑袋里的女子果然不是白白送她那么多东西。看,现在她就在提要求了。
  蒋小苗不想理会那么多是非,要她去办南赡王族的事情,必须排期了,蒋小苗别的不多,就是身上背着的因果多,责任多。她答应过死去的阿蒙麻麻带大阿蒙,并努力把阿蒙养成神兽。答应过雪姣姣拿回先祖们留在战神大陆的传承,重建赤练圣女宗的山门。还欠很多人的恩义,要帮炼器熊照顾蛋蛋,有机会还要回去库伦大陆看看何秀秀老妈和蒋小花姐姐,至于教自己丹道入门的小老头师父,阿七哥哥之类的人就更多了。
  债多了也不愁,反正现在她是安全了,荆棘之冠的生发之地就是这条河流了,不知道能不能指挥荆棘之冠去找阿蒙,小丘它们,至于墨丁,还是也救回来吧,它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蒋小苗试着指挥那些藤蔓说到:“小藤蔓,主人我的猫,我的松鼠都不见了,你有本事给我捞回来吗?”
  荆棘们连忙摆动起来,那个意思分明是说不能啊,蒋小苗郁闷了,对这些荆棘说到:“你们留在这里会变得强大起来?”
  荆棘们点点头,蒋小苗很无奈地问到:“要很久吗?”
  荆棘们又开始晃动,这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她笑着说到:“傻孩子,等这个岛化了的时候,就是荆棘们吸收完了本源的力量,完全修复好了。在它们把小岛吸收完之前,你为何不试一试学习十二花宫的传承,你去岛中心去试一试自己的花缘是在哪一个宫。兰宫和王族的缘分最深,我猜你是兰宫的缘分。”
  蒋小苗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花女子十分感冒,对她说到:“这位大姐,你还要留在我身体里多久?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不出来,现在又想管我的闲事,这样好吗?”
  那个女子说到:“你这个孩子真是调皮,我只剩下一个虚影和你聊天,很快就要消散了。不过我的话向来灵验,小姑娘,你不能动心,不能用情,进入我们十二花宫当神仙就是最好的选择。”
  蒋小苗说到:“我一心修仙,脑子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还没有被谁迷晕过,我将来会成为赤练圣女宗的掌门,才不要当你什么十二花宫的人呢。”
  那个女子又笑了,对蒋小苗说到:“真真是个傻孩子,你将来一定是十二花宫的人,这是你要还得债,别想躲过。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记住将来看草化仙,一定要看它的脚,只有看脚才知道它是哪一代的。额头上能作假,你切记。”
  蒋小苗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看见整个岛屿的草木突然发出了光华,只有那些荆棘全部倒伏在地上,似乎在跪拜送行,蒋小苗忍不住说到:“这位大姐,你这就消失了,再陪我唠唠嗑,不然我会闷死的。”
  脑袋里突然的一阵清明回答了蒋小苗,那个神秘的女子真的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些说不清的纠葛。算了,就当这位大姐是来要债的吧,上次在天霞古宗门的神秘事件也许真的是她帮了自己。既然这样,将来那个十二花宫出现了,自己去看看。对了,还有那个什么花的缘分怎么测,现在就看看吧,也算是先还了那位大姐一个人情。
  蒋小苗刚打算去岛屿中心找什么测试花缘的地方,一只会跑的小花带着蛋蛋就回来了,它眨着花瓣,用叶子跟蒋小苗打招呼,蒋小苗好奇地摸了它一下,手中心就忽然出现了一个“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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