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呆子
司南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耳根染上淡淡的红,小心翼翼垂眸瞥了她一眼。
她就这样安稳地伏在他肩头,像个小宠物一样乖巧温顺,她问他的句子,他没有办法回答,只是轻微抽出自己的胳膊,小声回应:“那就稍微注意一点,就不会假戏真做了。”
比如现在,四下无人,他们不用假扮情侣。
司南进了屋子,云青兮还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吐舌头:“木头呆子!”
司南他们用午餐的时候,乔歆羡也刚好赶到了医院,将保温桶里的饭菜全部取出,跟凉夜一起吃。
他将自己对云青兮的评价,全都告诉了凉夜。
说法跟他分析给秦芳听的并无差异。
当凉夜问及云青兮的容貌时,乔歆羡却是愣了一下,清润的瞳孔带着思索般,却微微蹙眉:“我、好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噗!”
凉夜笑了。
她一边吃,一边想着什么,忽而又望了眼乔歆羡,道:“对了,都这么些日子了,凉倩跟萧觅云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庭审,或者是不是已经判过了?”
这件事情她一直放手给乔歆羡去办的。
她对自己的丈夫完全的信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想要知道。
乔歆羡吃饭的动作没有停顿,清隽的容颜一如她熟知的一般清新雅致,好似一缕简单的阳光。
抬眼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什么一样,道:“哦,我也很久没关注了,只是交代他们不许让他们再出来而已。”
凉夜有些紧张:“那你再问问。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这些日子,躺在床上,她也想了很多。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原谅凉倩的,这种人一旦放出来,就等于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给自己添堵的!
萧觅云虽说是凉夜的儿子,但毕竟也是爷爷曾经看中的继承人,身上有夜家的血,还是个男丁,凉夜也不是天生狠戾的人,她也会顾虑,也会思考凉沛的接受范围。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怎么跟凉沛联系了,就连自己住院保胎都没有跟凉沛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凉沛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乔歆羡明白她的意思。
她所有的想法他都懂,不但懂,而且会顾虑地比她更为细致周全:“好,我晚上回来给你说!”
午餐后,乔歆羡哄着凉夜午睡。
水晶般澄澈的眼眸闪了闪,他心知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暂时没去管凉倩母子的事情。
与其说忙,不如说他故意拖着的。
因为萧觅云如果现在判了十年八年,那么凉倩必然不会将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
而凉夜现在还在住院保胎呢,根本受不得刺激,不管真相是如何的,乔歆羡只希望在凉夜平平安安将女儿生下来,好好做了月子、养好了身子之后,再来啃这些难啃的骨头。
到时候,即便真相会令凉夜难过,但是他们一家四口有儿有女的,彼此温暖依靠着,再大的跟头,他们也能彼此搀扶着走过去!
于是,乔歆羡下午的时候,也只是抽了个时间打听了一下凉倩母子的情况,得到的反馈是:检察院将这案子暂时压着了,等着乔歆羡什么时候发话,什么时候宣布开审。
乔歆羡心想着,晚上回去就跟凉夜说,等她生完女儿再办吧。
——小胚胎,分不清男女滴分割线——
司南午餐后就去公司了。
因为云青兮跟乔歆羡说自己姓青,于是他也是这么跟秦芳说的,以至于秦芳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小青”,搞的司南总觉得头皮发麻,有种母亲在唤青蛇的错觉。
抵达公司后,司南原以为高层的办公室不会这么早有人在的。
却没想到,出电梯的时候刚好跟凉沛面对面碰上了。
他愣了一下,当即微笑道:“凉总!”
这两天,司南对于凉沛的改观特别明显,如今司南分担了萧觅云所有的工作,凉沛也有了实权分担了凉倩的所有工作。
而凉沛往日里都是随便什么时候心情好,来公司报个道就走了的,有时候还专门搂着个名模或者小明星进进出出的,闹得整个高层楼层沸沸扬扬的。
但是现在,凉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每天按时上下班不说,还积极参与工作,凉夜即便不在,他也努力跟司南一起维持例会,甚至在例会上积极发言。
从上到下,凉沛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脱胎换骨”跟“大干一场”。
司南想着,一定是老爷子的死、加上凉夜母亲当年的事情,对于凉沛打击挺大的。
凉沛看见司南,也是觉得亲切了很多。
刚开始觉得这小伙子只是靠着跟凉夜关系亲近,才爬上高位,现在相处下来,他才明白是司南身上有很多的可取之处。
尤其这些日子,凉夜不在,他们之间守望相助地维持着公司的一切,还算颇有默契。
“司副总,夜儿最近是不是去中国了?好些日子没见了。”
凉沛对女儿关心,却不知道女儿住院,司南想了想,觉得人家不问就算了,但是问了他不说,就不大礼貌。
于是道:“老大住院有一阵子了。”
“什么?”凉沛闻言一惊:“夜儿住院了?什么病?在哪家医院?”
“老大怀孕了,之前出了点状况,所以现在必须住院保胎,医生说让她一定要卧床休息,把胎坐稳了才能出院。”
“你,那你下班带我去一趟!”
“好。”司南微微一笑,又道:“最艰难的那几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最好的妇科专家在,老大这一胎一定能保住的。”
“那康康呢?这段时间不是没人照顾他了?你们怎么忙得过来?”
“康康被送去首都了,住在王府里。”
凉沛轻叹了一声,道:“那就好,有人照顾就好。我现在回家一趟,把凉倩跟觅云的衣服收拾一点,这段时间降温太厉害,都零下七八度了,他们在里面蹲着归蹲着,我送了去,也算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