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啊!“李宥珍惊呼一声, 把崔明俊从走神中拉回来。他倾身过去询问:“怎么了?”
  “熙秀被逮到了。”李宥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紧张地说。
  崔明俊失笑。像他这种野心勃勃,意志力极强的男人,没法理解小女人热衷情情爱爱的心理。不过李宥珍这么一打断,他也不再去想公事, 专心看起电影来。
  金善宇对熙秀的爱意占据上风,让他平生第一次违背姜老板的命令。他对这对偷情的男女说, 只要他们以后不再见面他就当整件事没有发生过。熙秀的男朋友灿恩一点犹豫都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熙秀呼唤着男友的名字,追上去, 乞求他不要走。
  懦弱的男人。崔明俊看着这一幕,对熙秀的男友下了断语。然后他很快被熙秀夺去了注意力。
  金善宇抓住熙秀, 熙秀眼看追不上男友,猛地甩开金善宇的手。她眼眶还是红的, 脸颊上还沾着泪水,但是被发现偷情时的惊慌已经消失,整个人变得镇定、坦然, 眼睛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焰。她抬头仰视着金善宇,气势却仿佛在俯视,每说一个词就缓缓逼近一步, 逼得金善宇不由自主朝后退。她用冷静的语调说:“你真的相信,我们能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这个……”金善宇紧张极了, 那些想好的说辞, 明明很有力很有理智的说辞, 在熙秀明悟一切的目光下根本说不出口。
  熙秀根本不给金善宇说的机会,毫不客气地抢在他前面继续紧逼:“你真的这么认为?”
  金善宇语无伦次,目光闪躲,不敢和熙秀的眼睛对视。他用一种近乎虚弱地语气说:“我只是想找出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
  “你是不是觉得,今晚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谢你。”熙秀语气咄咄逼人,眼神也咄咄逼人,但是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从她的眼睛里滚出来。
  崔明俊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熙秀这样的对待金善宇都是不识好歹的。金善宇是黑道中人,违背老板的命令会有什么下场,金善宇知道,熙秀也知道。他选择帮熙秀隐瞒,真的是天大的人情。熙秀理应感激他的。
  但是金善宇没有为此生气,觉得熙秀过分。观众同样没有。就连对爱情没什么兴趣、追求利益与权势的崔明俊,也在这个时候恍惚了。
  失去性命和失去爱情比,哪一个更痛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熙秀没有直接说她的想法。但是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大家,她宁愿死也不希望失去她的爱情。
  金善宇不是她的恩人,而是他的仇人。他揭穿了熙秀男友的真实面目,毁掉了熙秀的爱情。
  所以熙秀冷淡地对金善宇说:“你可以离开了。”然后转身。
  金善宇急促地抓住她的手,警告地说:“熙秀xi,你……”
  熙秀挣脱金善宇的手,表情决绝,豁出一切地直白地摊开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忘记我爱过他?你明白的,那是做不到的。”
  你明白的。这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金善宇心上。他的表情也一样,好像被人用棍子狠狠一击,怔忪地眼睁睁地看着熙秀转身,朝着她男朋友离开的方向走去。
  熙秀这次追上去,不像刚才那样急迫了。她缓步走了几步,忽然停住。镜头拍摄的是她的背影,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得到她挺直了背、仰起头、用手抹去了眼泪。然后她再次呼喊了一声:“灿恩啊~”
  她缓慢而脚步坚定地走下去,朝前路走下去。这个时候,在熙秀的心中,能不能追到男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愿不愿意追下去。无关于对象,只关于自己。
  崔明俊不懂什么叫演技好。但是能让他都在一瞬间生出“人生中能义无反顾地爱一次才无憾”的念头。金恩和是真的很会演戏吧。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李宥珍眼睛还是红的,她问崔明俊:“明俊哥,如果你是熙秀的男朋友,你会在那个时候走掉吗?”
  “不会,我怎么会抛下自己的女人求生。”崔明俊温柔地回答。
  李宥珍破涕为笑,骄傲地看着崔明俊:“明俊哥当然不是这种男人。”
  崔明俊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想去哪里吃饭?”
  他当然不会。因为他只会选择他应该选择的女人。所以根本不可能落入这种境地中。
  《甜蜜人生》在韩国国内的反响出奇的好,难得的叫好又叫座。网上的讨论十分热烈。打斗精彩,剧情紧凑,感情细腻,演员演技赞颜赞,看完后意犹未尽、怅然若失。不少人表示,虽然是烂大街的黑帮片,充斥着暴力镜头。但是因为熙秀这个角色的存在,整部影片的主题一下反转,成为觉醒者与黑暗抗争最后失败的悲剧。
  许久见不到自家女神动向的bunny们激动地聚集在性感小虎牙的帖子里。
  【跪求虎牙大大分析《甜蜜人生》!这部电影很多地方看不懂啊!】
  【是有点看不懂啊。到底这个甜蜜人生是指什么啊?我看到影片结尾,金善宇死后,回放了一段金善宇过去的生活。他像影片开头优雅地品着蛋糕一样,平静地享受咖啡,然后又对着玻璃窗练拳,表情很满足开心。我一下子就想起,遇到熙秀后金善宇的表情都是痛苦的。所以是没遇到熙秀前是甜蜜人生呢,还是遇到熙秀后是甜蜜人生啊?】
  【没人注意到结尾的旁白吗?老禅师问弟子:“你看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弟子回答:“不,我做了一个甜蜜的梦”,师傅问:“那你为什么哭?”,弟子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个梦无法实现”。这是不是在说,所谓甜蜜人生,其实只是一场无法实现的梦境啊?】
  ……
  金恩和抽空上了一趟网,看到了bunny们的回复。她忽然觉得很高兴。她的粉丝因为她而开始思考电影。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一个电影人感动了。
  金恩和登陆了自己的账号,开始一字一句认真回复:
  【在旁观者看来,金善宇遇到熙秀之前的人生是单纯而快乐的,在遇到熙秀后是痛苦而挣扎的。但是别人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善宇自己的感受。如果他觉得遇上熙秀是他人生中最甜蜜的时刻,那就是他的甜蜜人生。
  同样,导演意图传递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观众从中感受到了什么。好的电影是不会有标答的。你能从电影中看到什么,那就是属于你的正确答案。】
  金恩和正心情激荡地回复的时候,又有个新帖子冒出来:
  《真情动人金恩和》
  【本人路人一名,近期才转成bunny。以前只是觉得金恩和xi长得挺漂亮,听说还是首尔大学高材生,然后对金恩和xi有点好感。真正开始关注她是因为每年年末三大台的演技大赏。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奇怪?呵呵。
  02年末,金恩和xi凭借《野人时代》拿到sbs最佳情侣奖;03年又凭借《玻璃鞋》拿到sbs最佳情侣奖;04年更有趣,凭借《full house》拿到kbs最佳情侣奖。这里插播一句:听说04年sbs本来要把最佳情侣奖颁给《千年之爱》剧组的,但是kbs把最佳情侣奖颁给金恩和与rain是铁定的。两家电视台把最佳情侣奖颁给同一人,让sbs有点抹不下面子,所以最后改了。
  ps:传言不知道真假,但是变相说明金恩和xi在《千年之爱》里的情侣演得也很好啊。
  回到正题,我当时就被这个传言吸引,跑去查了金恩和xi的获奖记录,然后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作为一个路人,觉得金恩和xi挺神奇的,不管和谁搭戏都能拿最佳情侣。于是我无聊地跑去看了她演的电视剧,慢慢觉得,金恩和xi的感情戏演的太好了。
  她给我的最大感触,不是演的像,而是演的真。平时陪家里的女人看电视剧,根本不理解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哭起来。明明知道是假的啊。大家应该懂的,男人嘛。
  但是看金恩和演的片子,有时候真的会忘记这是戏。我觉得她在戏里的感情很真挚,不是靠哭和悲惨的剧情催泪。这才是会演戏啊。后来我在bunny里逛了一段时间,觉得这里气氛很好,大家很理智,不是一味花痴、颜控,很合我的胃口。于是我彻底变成bunny了。以后和大家一起讨论有营养的话题。】
  【欢迎欢迎,我们bunny是出了名的理智饭啊。】
  【我女神演戏很真挚是公认的!】
  【卧槽!sbs傻逼不解释,凭什么不颁奖给我女神!】
  【#¥%*!xxx和ooo演得那么烂,居然挤掉了我女神的最佳情侣奖!老子要去刷屏!】
  ……
  等金恩和发现这个帖子的时候,囧囧有神地盯着那句“我们bunny是出了名的理智饭”,脸颊发烫。
  ……她家bunny不是最疯狂最脑残的男饭吗?谁说过你们是理智饭啊!随便一句传言就要跑去别家刷屏掐架的,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理智饭!不要乱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啊啊!
  为自家bunny害臊完,金恩和很快被这个帖子启发了。与李秉宪和宋康昊合作后,金恩和意识到顶级演员之间也是有差距的。李秉宪与宋康昊的差距就在于,宋康昊在某一个方面可以登峰造极,但是李秉宪不可以。各方面平均,意味着没有自己的特色。
  她想要站在金字塔尖,就必须有自己无法超越无法取代的表演特点。
  观众说她真,说她感情强烈。这是不是就是她的特点呢?
  这不是金恩和一夜之间就能确定的事情。她暂时先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把精力放在《甜蜜人生》的宣传上。她马上就要跟随金知云去日本了!
  李秉宪在日本人气很高,所以《甜蜜人生》还未开拍就在2004年底以320万美元的价格出口日本。而《甜蜜人生》也没有辜负日本方面的期待,在日本电影的象征影院——新宿武藏野馆剧场,《甜蜜人生》的电影预售票房是武藏野馆开馆以来最高的记录。
  这让金知云和日本引进方十分高兴。据说因为预售表现良好,放映《甜蜜人生》的剧院增加到了150场。截止到4月19号为止,《甜蜜人生》已经成为5月在日本上映的所有电影中电影票预售票房第二位。
  《甜蜜人生》在日本的强势表现,注定了剧组要以最豪华的的阵容前往日本宣传。金恩和很大方地划了一个月的档期给金知云。金知云喜笑颜开。
  咳咳,金知云并不知道,金恩和之所以这么大方,完全是因为东方神起那段时间也在日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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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1号的晚上,金恩和跟随《甜蜜人生》剧组登上飞往日本的飞机。在飞机上,金恩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朴有天。
  “有天xi?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们一直在日本呢。”金恩和先跟金知云打过招呼,然后把位置换到朴有天身边,小声跟他聊天。金恩和跟朴有天算不上熟,严格说起来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是艺人恋爱的常态,不是跟某人恋爱了,就自动跟对方的亲友熟起来的。
  不过因为郑允浩这个交集,彼此经常听说对方的名字和事迹,比起全然的陌生人还是要好得多。再加上金恩和跟朴有天都是心思灵活,擅长攀谈的艺人,几句话下来就能像熟人一样交谈了。
  朴有天靠在飞机座椅上,这个时候周围没外人,经纪人刚刚又跟金恩和换了座位,他露出一丝疲态:“我是昨晚特意飞回韩国,今天白天参加了《笑寻人》的综艺录制。明天我们要在六本木开live,这是东方神起在日本的首场live,所以我又要连夜赶回日本。”
  朴有天其实很想抱怨一下公司为什么要把行程定的这么紧。24小时在韩国日本间来回,中间要录十个小时的综艺节目,第二天就是live表演。他确实觉得有点吃不消。但是话到嘴边,朴有天打住了。这不是可以跟金恩和说的。
  金恩和明白了。东方神起在日本准备出道,但是他们在韩国也正处于向顶峰冲刺的关键期。s.m不可能让他们长期消失在韩国的视野里,必须维持一定的曝光率。东方神起出道一年多,圈饭的主力始终是郑允浩和朴有天。日本出道需要郑允浩这个队长忙的事情多,那么韩国的行程就要靠朴有天撑起来。
  s.m果然是财大气粗,舍得投入啊。参加这么一个小综艺,能带来的效益根本比不上朴有天来回的机票钱。之前金恩和听郑允浩说起东方神起的企划,她已经能感受到一二,但总归比不上切实体会来得印象深刻。
  金恩和轻声说:“你们要做站在亚洲顶峰的组合嘛,行程忙说明受欢迎。”
  她语气中的笃定和信心,让朴有天侧目。然后他看到金恩和的表情,秒懂。这一脸“我家男人绝壁天下第一”的骄傲得意样……果然恋爱会拉低人的智商啊。手脚蜷缩的朴有天赶紧转移话题:“允浩哥知道前辈要来日本吗?”
  “他不知道呢。有天xi要帮我保密啊。”金恩和把食指放在唇前作了个“嘘”的动作。朴有天会意。金恩和有些担心地问:“有天xi,你们在日本生活还习惯吗?允浩哥每次都说很好,但是他的性格……”金恩和叹气,郑允浩是典型地咬牙自己扛,扛过去很久后才肯吐露一点的个性。
  偏偏昌珉这家伙别的跟允浩哥不像,这股倔强气倒是很相似。她从沈昌珉口中得到的也是他过得挺好的回复。
  “怎么可能很好呢。”朴有天轻笑了一下:“我们在日本几乎足不出户,除了没日没夜的练习就是学习日语。身在异国他乡,周围的人都说着听不懂的日语,还过着幽闭的生活。简直快要疯了。呵,这次我能回韩国录综艺,差点让在中哥、俊秀xi和昌珉嫉妒死。”
  那允浩哥呢?金恩和嘴唇动了动,没有问出口。不用问她也能猜得到,一定镇定平和得不露一丝负面情绪。一边拼命学着日语,一边明知道这样做起不了多少作用、还是半懂不懂地坚持跟日本方面的工作人员沟通,摸索日本歌手的生存之道。
  “想家吗?”金恩和忽然问。
  朴有天飞快转过头,好像突然对飞机的窗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用担心啦,你们在日本呆不了多久就会回韩国的。韩国,还等着你们登顶呢。”金恩和语气轻快地安慰他。
  希望,如此。朴有天默默发誓,他们一定会做的比宝儿前辈还好。
  韩国和日本离得很近,飞机飞行了几个小时就到了。朴有天和《甜蜜人生》剧组成员一起走出通道时,就看到了守候在机场的几千名粉丝。一眼望去全是写着李秉宪名字的应援牌。
  金恩和笑眯眯地跟朴有天说:“果然李秉宪前辈在日本的人气很旺啊。马上要走出通道,会有记者拍照。为了不传出什么绯闻,就在这里和有天xi告别了。明天的live见~”
  朴有天微笑点头,落后几步,目送金恩和小跑赶上剧组。日本的记者和粉丝热情地包围住李秉宪。这个时候,正是韩剧对外影响力达到高峰、韩国演员的海外名气远超歌手的时期。一二线韩剧演员在日本的粉丝,都比登顶idol的粉丝多得多。
  和他们东方神起来日本只有2、300人接机的状况比,差的真远啊。朴有天想。他是喜欢音乐的,出道前就坚持着作词作曲。所以一有出道机会,他就毫不犹豫地回了韩国,准备做一名歌手。但是他在美国长大,对韩国国内idol地位之低,事先并没有概念。如裴勇俊、崔智友这类演员,他们只靠一两部剧,就能在海外维持长久的人气。不需要像idol这样,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兢兢业业地小心地保持曝光率。
  羡慕的情绪在朴有天心里翻滚了一会儿,就被他压下去。他的梦想是做一名歌手,现在又已经是一名idol,再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金恩和是21号晚上到达的日本,刚好第二天金知云没有安排什么宣传活动,而是给大家作为休整。金恩和跟金知云报备后,直奔六本木。六本木是日本东京夜生活的天堂,也是繁华的商业区。金恩和赶到会场的时候,艾回的工作人员已经搭建好了舞台,零零散散的粉丝举着红气球候在台下。
  下午2点整,白色西装打扮的东方神起在主持人的卖力介绍下入场。台下粉丝开始欢呼尖叫,现场气氛看起来很热闹。但金恩和看得很清楚,境况并不是很好。
  真正的粉丝没有超过一百人,更多观众是繁华商业区无意中驻足的路人。金恩和看着眼前的场景,莫名地就想起东方神起还未出道前,在乐天进行的两次公演。那时候,东方神起连一名粉丝都没有呢。会比那时更糟吗?
  忽然间就满血复活的金恩和挥舞着气球,大声喊出郑允浩的名字,挤到舞台下方。
  不过是从头开始。
  金恩和仰起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在台上认真的表演。
  她才不是那种忧心忡忡、一看到困难就丧气的女人呢!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表演结束,工作人员收拾着现场。东方神起没有马上就走,而是一边感谢着前来支持他们第一场live的饭,一边为她们签名。郑允浩正埋头给一个饭签名的时候,突然感觉他们家忙内拼命用胳膊拐他的肋骨。他皱眉,忍耐地管理好表情微笑抬头,然后愣住了。
  打扮得像个日本本土少女的金恩和,正可爱地歪着头,模仿日本少女软绵绵的口音,用日语说:“允浩桑,我是你的饭,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所以说,他刚才在台上听到恩和叫他的声音,不是他的幻觉?这算是,惊喜吗。郑允浩看着她,笑得很温柔,同样用日语回答她:“好的,请问要签在哪里?”
  金恩和眨眨眼,手指点着锁骨下方一点,笑眯眯:“这里可以吗?”
  郑允浩的视线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锁骨下滑,停在她柔软的胸膛上,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义正言辞地拒绝:“小妹妹,你年纪还小,不要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年纪大一点就可以学了吗?”金恩和无辜望。
  “……我觉得你男朋友应该好好教育你了。”
  又!来!了!
  围观很久的另外四只想要对天翻白眼。这对情侣致力于装不熟一万年!恶趣味到不忍直视有木有!
  沈昌珉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小,妹,妹。过来过来,哥哥帮你签吧。”他内心的小人叉腰狂笑,哈哈哈,他终于可以欺压恩和姐一次了。还能同时看允浩哥吃瘪,感觉不能更好!
  郑允浩跟金恩和同时回头、眯眼、危险地盯着沈昌珉。金恩和苦恼地摸着下巴说:“这次从韩国带了很多吃的过来,泡菜也就算了,我还带了米肠呢……”
  “呀!恩和姐,很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美丽。我差点认错人了呢。”沈昌珉果断改口,见风转舵之快让另外四人目瞪口呆。喂喂喂,一脸真挚地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吗?wuli昌珉的眼光就是毒辣!”金恩和心花怒放地拍拍沈昌珉的肩膀:“米肠全归你。”
  ……居然真的没问题。那三人一副被碾压过的表情,便秘脸望着“不要脸二人组”互相吹捧讨好。郑允浩则默默为自己的《有妇男守则》添上新的一条:无条件夸赞老婆美貌,不管听起来多么虚假。
  对于刚出道的新人,想要忙碌的行程还不可得。东方神起在日本这段时间出于空闲状态。郑允浩很容易就请到了假陪金恩和。他们稍做伪装,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大街上。
  金恩和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轻轻晃动了一下,然后抬头,微笑地望着郑允浩说:“再过不久,我们在日本就不能这样随便约会了吧。”她说的是一句问句,语气分明是肯定句。
  郑允浩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看了今天的live,以恩和的聪明猜到他们的处境再正常不过了。他很高兴,恩和没有担忧地对他重复他们的困境,而是坚定的相信他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她在用这种方式鼓励他。
  郑允浩轻轻捏了一下金恩和的手,自信满满的表情重又回到他的脸上:“那么,趁着我们在日本还不出名。你想要去哪里,我今天都陪你。”
  金恩和兴致勃勃地说:“那就去游乐园吧。上次戴头盔就想去了,可惜没去成。”
  他们去东京迪斯尼乐园疯玩了一天,晚上从园区出来,他们的最后一站是迪斯尼附近的葛西临海公园,那里有一座非常著名的会变颜色的摩天轮。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郑允浩从背后抱住金恩和,一起俯瞰东京的夜景。东京的夜晚繁华耀眼。把这样一幅壮观的景象踩在脚底下,让郑允浩心里生出一股豪情。他悄悄在心里立下一个愿望,当他有一天征服这座城市时,那时候,他一定要邀请恩和站在他的身边。
  虽然金恩和在日本可以逗留20天左右,但她不可能真的每天都跟郑允浩待在一起。她有电影的宣传工作要做,郑允浩也有他的行程。不过能有这么多时间见面,他们都很满足。没有名气的负累,他们终于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会,弥补了很多遗憾。
  5月2号,东方神起开始在日本举行全国名片交换会。
  当金恩和知道的时候,非常震惊。他们要在福冈、名古屋、札幌、大阪以及东京等日本几个主要城市,巡回开展名片交换会。并不是只和粉丝交换名片,而是在公共场合跟所有愿意和他们交换名片的日本市民交换。
  这种活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金恩和本来以为这是日本独特的歌手出道制度,但是在询问过日方的工作人员后,他们表示他们也从未听说过。
  金恩和在自己没有工作的一天,悄悄追过去。她没有凑到跟前,而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向每一个奉上名片的路人鞠躬,礼貌地双手接过对方的名片,说着:“请多关照,我会好好珍惜的。”不管对方是五六岁的小孩,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用同样郑重的姿态对待。
  金恩和很震动。她不知道这是谁想出的方法。但是再没有比这更有诚意的方式,在日本国民心里扎根了。
  idol在韩国地位最低,也许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念头忽然在金恩和脑海里闪过。因为金恩和知道,没有一个演员愿意像这样放下架子,肯在异国完完全全的从新人做起。哪怕金恩和不怕吃苦,也不敢采取东方神起这种做法。因为她在韩国国内的地位已经被架得太高。如果她在海外从底层爬起,可能会对国内的地位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一旦东方神起真的成功在海外扎根……金恩和隐隐觉得,韩国歌谣界与演艺界的势力对比,就要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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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了一个通宵才搞定啊啊啊
  我之前就说过,东神在日本的奋斗很难写。小说不是纪实,必须要用情节来带出。妈蛋,为了写这章我脑袋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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