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章 凉州军死战雒阳(十五)

  所以马超认为张任是既无功也无过,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多说了,这个很正常。而对此,张任和众人也都是清清楚楚,所以别人其实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如果张郃还是和之前一样儿的话,不是今日这种情况,那么张任如此表现,就算真是马超什么都不说,可也会有人说出点儿什么来,一想,这个其实也正常。但是张郃都那么样儿做了,这张任第二次那样儿的
  情况,其实他们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真是,就算是换上自己上去,都不一定什么样儿,也许还比不上人家张任呢,这都不好说啊。因此,他们还能说什么?不过心里的抱怨还是有的,正常,这个就不单单说是针对谁了,就像这个时候的崔安,他就直接开口抱怨道“这
  他娘的那个张什么还挺厉害啊!这样儿咱们啥时候能破城?”众人听了崔安的抱怨,他们也只是一笑,不过更多的,却都是苦笑。马超倒是真想说,你要是想早点儿破了雒阳,那你自己带兵上去啊?那不就早破了?不过这话他肯定不能说,因为马超知道,这话说了,只能
  是起到反作用,对己方可没什么好处啊,不利于大局,真的。所以他能去那么说吗,最多也就是笑笑完事儿。马超毕竟很了解崔安,算起来都认识多少年了,说是从小就认识,不过那时候崔安学艺,基本上都不在,所以没见过多少次而已。但是之后崔安跟着他,这二十年都多了,所以马超自然是了解他。说起来这自己说什么,崔安不会有太大意见,但是如果要
  是其他人,真说点儿什么的话,那可真就不一定了。因此,马超哪怕有话,他也不可能说崔安什么,他不可能没点儿顾虑。自己要说了什么,难免会引起别人说什么,或者什么态度,那样儿就不好了。而崔安虽说不像马岱那样儿,就睚眦必报,和自己有过节的,他不会放过。
  但是怎么说呢,很多时候,他还是记仇的,这个是肯定的,没什么说的。所以为了手下人的安定团结,马超这话都不能去说。就像对张任,也是,这自己要是表扬的话,可以说,但是批评的话,确实,能不说,就尽量不要去说,要不然的话,真是容易影响。毕竟自己说完,
  还可能引起其他人说什么,真要是那样儿的话,就说张任不可能没意见。就算自己说他什么,他都不可能高兴,所以更何况是其他人,是吧,就是这么回事儿。当然谁也没说就真怕什么,不过对马超来说,他肯定是希望手下人没那么多矛盾,都是能安静点儿,这个确实是他的想法,肯定的。而确实,凉州军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这个倒也是真的。而矛盾不可能
  没有,但是都不大,这个也是半点儿都没错,至少不至于说出什么太大的事儿。真说起来这个,那么不管说是兖州军还是江东军,哪个军中就没有矛盾呢,都一样儿,甚至比凉州军还要严重得多,这可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啊,不过就是多少的问题而已。所以相对来说,
  是凉州军中的矛盾,能少了那么点儿,而比起他们来,兖州军和江东军,那自然就是比他们多了点儿,不就是这样儿吗。比如说兖州军中,曹系和外姓将领间的矛盾,不说别的,他们关系就不是说很好。是,也有不错的,不过那就是个别的而已。江东军呢,就是一些将领和张辽,他们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孙系的人,像孙翊,那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吗。所以说都是
  比凉州军严重,至少凉州军和他们两方那么一比较,这边儿算是轻的了,可不是吗。因此这事儿还真是,就怕比较,这么一比下来,反而还是凉州军这边儿轻松了,因为没那么大那么多的矛盾啊。当然了,哪地方都是有问题的,这不可能一点儿问题没有,那可真是就没可能了,只是哪地方更好,至少凉州军这儿,就是更好,就是这样儿。之后马超也没再多说,
  就打发走了众人,反正张郃也不可能每一日都那样儿,所以马超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对这个,马超他还是相信的,就和每日都不可能有什么超常发挥,那都是一样儿的。要不然的话,还是那话,己方都不用去进攻了,直接就解甲归田,真都回家种田去吧,多好。
  还用得着在这儿拼死拼活的?所以说马超清楚,众人呢,也都知道。今日看着虽说是,己方没看占到什么优势,反而还是让人家给整了。不过这事儿都算是正常,他们也都知道,兵家常事啊,所以自然都没多少话说,明日继续战,看具体情况如何。是,他们心里也都承认
  张郃之强,这点是公认的。可以说其人都超过了之前的几个对手,这个并不为过。所以说他们知道,这是劲敌。不过当初己方战函谷关,之后战弘农,哪个不是劲敌?那己方还不都是破了城池(关隘),来到了如今的雒阳吗?强者还是不少的,哪怕就是比张郃更强的,兖州军也不是没有。就说关羽,就比其人强吧,不过这个时候没碰到其人守城而已。至于说比
  雒阳更坚固的城池,那也不是没有。兖州军的许都,就比雒阳坚固,城墙也是,没比雒阳矮。所以说这不管说是将领,还是其他方面,超过雒阳的地方,就在人家兖州军中,可不是没有了。但是怎么说呢,至少如今还没碰到,可以后呢,早晚是要遇到。所以说今日这么一
  个雒阳,己方就在这儿折戟的话,那么以后碰到了许都那些地方,那己方都不用战了,直接就认输投降吧。是啊,这么一看,如此一想,可不就是这样儿吗。雒阳是不好拿下,谁都看得出来,可怎么说也比许都差着吧,至少碰到后者,如今己方是拿不下来吧,但是前者,
  是有机会啊,这如今机会越来越大了。所以说在凉州军众人眼里,哪怕就是很多士卒,他们看来,这己方虽说是很难破了雒阳,这个地方比函谷关还有弘农城包括之前的谷城,都难破多了,他们是这么认为。但他们却还是有信心,是认为早晚己方必破,除非曹操说死就要保住这地方,那么他们兖州军最后都可能要得不偿失,所以试问曹操他真就会那么去做?
  反正凭马超对其人的了解来说,他还真不认为曹操会那么做。自己是他的话,也许能,但是自己不是他,他曹孟德是曹孟德,自己是马孟起。虽说名字里都有个孟,但是这说明不了什么啊,不过就是家里排行老大而已。而曹操和马超,可以说他们绝对不是一样儿的性格,
  那必然啊。曹操是一个奸雄人物,他的性格是那样儿的,而马超呢,可以说是一个枭雄人物,而他那性格,就是如今这样儿了。确实,如果说是,两人有相似或者说就是一样儿的地方,但是终究性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个是一点儿没错。就说换成马超是他曹操,那么马超怎么说,这个时候了,他都会死保雒阳。但是曹操吗,他可真是,基本上不会那么去做啊。
  对曹操来说,他是,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乎雒阳的得失,那没可能。其实就和马超一样儿,他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说,那意思雒阳得到不得到手,其实没多大关系,无所谓。但实际上呢,其实马超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乎,更不可能之后又改变主意了,这如今更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雒阳给夺回来,这不就说明问题吗。而曹操呢,他至少现在,肯定没马超这么
  大决心,要死守雒阳。反而他还想过,估计比起自己来,他马超才是要必须要夺雒阳,因此,曹操是真不希望在雒阳这儿和马超死拼的。如果说此时凉州军是在许都,那么怎么说,曹操都得带兵和他死磕,毕竟人家都已经到家门口了,所以说什么都没有大用了。可如今呢,
  却还没到那个时候啊,所以曹操当然是认为自己有很多选择余地了。因此,他还不会和凉州军死磕,哪怕雒阳他也想要,不过比起和凉州军那么死磕来,他更不想那样儿。如果说如今雒阳城内的人马能守住城池,对他来说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可要是不行的话,那么他暂时
  是不会再加派人马什么的了。毕竟马超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夺雒阳,可曹操没说过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守雒阳,一点儿都没有。其实他那意思,张郃尽力就行了,别说三万人守城,就是十万人,这最后也真是未必守得住。当初江陵怎么样儿,最后还不是被凉州军给破了,曹操当然不会认为雒阳绝对是能超过江陵,他没那个想法。所以说曹操怎么能说去死守呢,
  雒阳终究不是许都,根本也不是说要那样儿。雒阳丢了,还有汜水关,哪怕就是汜水关也丢了,那不是还有豫州的地盘吗?这话说凉州军战司隶,曹操可不认为马超还带兵跑豫州来了?开玩笑吗,他们在司隶打,兖州军众人只会认为马超他们是要夺回他们的失地。可要是
  来豫州,兖州军众人自然是会想,这他们是来和己方决战来的吧,至少是要占己方地盘啊,他们是为一统天下做准备啊。你看凉州军进攻司隶,他们还没那么多想法,可要是真去了豫州,那么兖州军众人没有想法才怪了,那不可能,必须有。好歹许都可就在豫州,兖州军虽
  说是兖州军,一直都这么叫,可实际上,他们早就把重心给转移到豫州来了,而不是之前的兖州。应该说刘协到了许都之后,兖州军的重心就已经是从兖州慢慢转到豫州了,就是这样儿。当然了,虽说这个是转移了不假,可不代表兖州军对豫州的投入,就真比兖州多多少。那倒是没有,好歹他们也是从兖州起兵的,从那开始发迹的,而且多少人都是兖州那地方的,
  因此,别看那地方不大,可依旧是被兖州军所关注关心关照,不这样儿不行啊,也不可能。虽说这个时候兖州早已不是他们的重心了,可一样儿是属于兖州军一个非常重要的地盘,就和凉州军的凉州,江东军的扬州,没什么大区别。雒阳城内张郃,下了城头,回去休息。虽
  说这个也只是暂时的而已,但是怎么说呢,有的休息总比没有强。对他来说,今日表现可以,主要是张任带兵想第二次上来的时候,是被己方压住了。他认为那一次,绝对是己方的一个小高潮。当然了,这绝对不是说每一次都能如此,就算是自己想每日都那样儿,都是
  不可能的,所以自己也从来都没说寄托在这上什么。不过怎么说呢,这之前确实,是让张郃看到了希望,当然他不是看到了己方能守住城池的希望,不是那个。真要说守住城池,那如今可以说张郃认为是越来越渺茫了,这个基本上就别想了。想点儿实际的,就是己方守不住城,可却能拖住他们凉州军啊,可以让他们多伤亡,这个就是张郃此时此刻的想法。如果
  说己方能做到这样儿,他认为也是挺好了。什么守城不守城的,守不住,那也正常!至少自己主公可没说要死守雒阳,是,在这儿的人马,基本上是要和他们凉州军死磕了,不过自己主公可没说守不住还得都慨然赴死,那可真不是。至少张郃就很清楚,哪怕说最后自己还
  能带着一部分士卒回去,自己主公都不会说什么。当然了,前提是城池真守不住了,而不是说自己直接带兵跑了,那样儿的话,真是不好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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