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70

  可燕清在见到这偌大声势后,面上虽半分不显,心里其实也颇吃惊。
  吕布拎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留在最前。
  见兵卒源源不断地过来,好半会儿还不见这股来势减缓变少,他就知情况有变,不宜轻举妄动,然后立刻派人去通知自家主公。
  他平日里纵喜自恃武艺高强,敌阵中都潇洒来去自如惯了,却不是盲目自大的。
  譬如此时此刻,他就知晓万万不可大意,迅速勒马回阵,中气十足地吼道:“敌军已出城——擂鼓警示后,全军速速待战!!!”
  “奉先!”燕清扬声问道:“敌军战卒几何?”
  这会儿人声鼎沸,他与吕布之间又隔了几十丈的距离,是以在问出这句时,他是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
  可吕布就像比常人多长了几对耳朵似的,或是对他的声音尤其敏感,倏然扭过头来,大声回道:“不——下——六——万!”
  六万!
  燕清惊讶于这数字,看向同感意外的三位军师,询道:“诸位先生可有头绪?”
  郭嘉略作沉吟,一针见血道:“怕是别处出了岔子,连累我等。”
  荀攸道:“是冲着我军来的。”
  燕清默然片刻,道:“难道皇甫嵩和盖勋投入他麾下效力了?”
  郭嘉:“不无可能。”
  刘晔的关注点则有些与众不同,立马跑到他最近做梦都在想的攻城器械的组建工事上去了,脱口而出道:“不好!卓军将士多束草负薪,恐意在摧毁器械,得速增援后营守备,防止偷袭!”
  燕清冷静道:“不慌。除非他们会飞檐走壁,否则边上绕是绕不来的。而要是正面进攻下,连后营都遭殃了,不就意味着全军已被打穿?”
  “要真到了那地步,哪怕多保住几架攻城器械,也没任何意义了。”
  刘晔刚刚是关心则乱,惭道:“叫主公见笑了。”
  燕清莞尔,简单安抚了几句:“好歹是你那么多日的心血,又关乎迫在眉睫的攻城,你若不紧张,那才叫奇了怪了。”
  他实在好奇的是,李傕手里捏了张怎样强力的新底牌,以至于态度大变,一下从被动防守,到自信地主动进攻,乍一发动,还就是这样强猛狠绝,摆出不顾一切的架势,非要一下决出胜负般?
  肯定是有了什么惊人的仰仗罢。
  郭嘉和荀攸方才所说的理由,也是极有可能,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时半会也无法查证。
  燕清将这困惑暂作搁置,当机立断地下了令。
  正式令吕布、孙坚共为先锋,张辽主左军,高顺率右军,后军有荀攸,中军则由他亲自坐镇,寸步不退,立马予以还击。
  众将慨然领命而去。
  好在他当初安排各势扎营时,就在驻地的方位上放了心思:让凡是近虎牢关的,都让自己军占下了。
  燕清考虑过,他的军势就总体而言,不比西凉兵的作战经验丰富,可也是训练有素,骁勇绝伦,最难得的还是团结坚定,服从命令,是盟军的绝对主力。
  倘若有什么突发的意外情况,挨得最近的都能第一时间发觉,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总比刻意安排些不经用的草包在外的好:届时这些人受惊溃散,他们在后头不也得被连累?
  旁势看在眼里,也乐得轻松:有兵多将勇的燕清势要博个大公无私的雅名,甘做这注定被首当其冲的盾牌,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些隐蔽的小人之心,燕清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但也没心思去计较。
  而他的先见之明,这下也真派上用场了——后头的关东诸侯乱得一团糟,唯二井然有序,立马阻止起有效反击的,除了顶在最前头的燕清军,也就是那极不起眼的曹操军了。
  曹操也往那方向没少瞧,对兵力心中有数,见燕清做好安顿后,才拍马过来,不卑不亢地请示道:“司空大人可有指令下达?操虽卒少,亦愿听凭差遣。”
  曹军兵虽不多、却整齐有序,军容肃穆,再一看现还是兵荒马乱的其他盟军,对比何其鲜明。
  燕清欣慰一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摸着曹操那硬梆梆的背道:“有孟德此言,我便不客气了……”
  把送上门来求使唤的曹操给毫不客气地委以了重任后,燕清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嘈杂,眸光微微一凝。
  就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受到最直面冲击的也根本不是他们,这慌乱的程度,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又发生了别的意外?
  燕清不禁驻步,细忖片刻后,信手一掀袍摆,却并非立即去往中军,而是让郭嘉先代他一会儿,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其他军势的驻营地,行查看之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关和董卓军部署出自《中国历代战争史04》第2330页
  第90章 镇压不满
  待燕清快步行到盟军会饮的帐前,还没正式掀帘进入,就能清楚听到里头传出的极大声的争论,不由蹙起眉头。
  “慢着。”
  燕清打了个手势,制止了卫兵通报他的名姓,兀自袖手伫于原地,漠然听着他们的对话。
  帐中之人,除袖手旁观、纯看好戏的那几人外,赫然已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以荆州刺史王叡为首,包括了北海太守孔融和徐州刺史陶谦等人在内;另一派则唯扬州刺史陈温马首是瞻。
  各自部曲分明还处于乍遭突袭,混乱无首的状况,诸侯却还忙着针锋相对,争吵不休。
  燕清不禁讽刺地笑了一笑——就连捡便宜都不积极,怎么敢放心启用他们?
  他压下刚冒出点苗头的怒意,耐心听了一会儿。
  里头的对话时大时小,随情绪波动起伏,虽不是特别清楚,但燕清只听了一小会儿,也明白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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