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67

  要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也好早作准备,省得一直搁着这事儿。
  郭嘉挑眉:“那可不是什么卖药葫芦。”
  燕清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留神说溜了嘴,横竖也不是不得泄露的天机,顶多被郭嘉觉得是句怪话,便也没怎么在意,只眯眼扫了郭嘉一下,旋即扬声道:“带他进来。”
  亲卫在帐外恭敬应了:“喏。”
  不一会儿,那肩负重任的李儒府下主簿,便惨白着脸来了。
  只带着寥寥几人进到敌军本营,被一帮魁梧高大的兵士们行不善的注目礼,他原本就十分害怕,一想到一会儿要见着连主公都拿他毫无办法的那魔头,腿肚子都要不争气地打哆嗦了。
  结果一掀帐幕,就发现燕清帐下文武基本到齐,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他浑身顿时抖若筛糠,连燕清都觉得他实在可怜,不忍再吓唬这多半也是不讨上司喜才被派来的倒霉蛋,堪称和颜悦色道:“董卓派你来,是为何事?说罢。”
  燕清生得极俊美,气质又超然脱俗,现面上浅浅含笑,眉眼微弯,眸光温柔和煦,好似神仙中人,叫主簿当场就看呆了。
  这真是传言中连主公都发憷的魔王似的狠戾角色?
  他不禁痴痴望着,不知挨了吕布多少记锐利骇人的眼刀,才一哆嗦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某、某是来向司空大人道道道贺的。”
  燕清优雅地端起茶盏来,另一手轻揭了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后,不置可否道:“噢?”
  他丝毫没往那方向想,倒是这几位智谋顶尖的军师,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跟稀里糊涂的其他武将相比,吕布或许是因自己怀着不可告人的类似心思,也隐隐约约地察觉了出来。
  他仍瘫着脸,旁人轻易瞧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可看向主簿的目光,却明显变得愈发凶暴了。
  主簿鼓起勇气,将来意道明:“回司空大人,主公素慕您英雄气概,浩气凛然,只……”
  燕清极淡定地听他将极近溢美之词地将自己夸了一通,心里揣摩着他的真实来意,倒也梳理了好几条出来。
  主簿横了心,一鼓作气背下来,倒是越说越顺了:“主公膝下有一独孙女,刚刚及笄,自幼知书达理,虽非国色天香,容貌亦娇俏可爱,于家中受尽宠爱。曾闻司空尚未娶纳,此女可为良配……”
  猝不及防地听到最后一段,燕清嘴角一直嗪着的淡笑,才隐有几丝发僵的迹象。
  既不是来挑衅宣战,也不是慌不择路地指望靠拍几句马屁、就想争得他手下留情,而居然是打起了联姻的主意,想跟他来一场化干戈为玉帛了!
  董卓这把如意算盘的打法,同他史上曾向对孙坚做的一模一样,不过彼时想嫁给孙坚的是女儿,换到他身上时,许是想到岁数不配,就只好换成孙女了。
  照这么看来,董卓还真不是一般的害怕他,居然不惜将千恩万宠的宝贝孙女都掏出来权作缓兵之计,好一顿自卖自夸,意图显而易见——这是要赤裸裸地试来笼络他了。
  燕清简直哭笑不得。
  他轻咳一声道:“告诉你家主公,这份好意,燕某人实在无福消受,还请留给其他青年才俊。至于燕某人的婚姻大事,日后自有定夺,永远轮不到他来操心,回罢!”
  燕清话音刚落,吕布就跟坐在针毡子上一般,猛然弹起,一脸嫌恶地低声咆哮道:“滚!”
  文臣们还好,清楚燕清不可能同意这荒唐的提议,是以老神在在,袖手旁观。
  武将们的反应虽没吕布那么愤怒暴躁,却也十分激烈,猛一拍膝,怒目而视道:“真是岂有此理!还不快滚!”
  主簿听完燕清断然拒绝后,怔了一怔,还想措辞劝说一下,就被吕布那惊天一吼给吓得魂飞魄散。
  就连张辽等人的凶神恶煞加起来,都没法赶上那前所未有的腾腾杀气给他带来的阴霾,他趁着腿还没软透,拿出了逃命的飞快速度,匆匆告辞,一下窜出了帐口,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燕清唏嘘:“这套近乎的手段,可真是异想天开,也只有董卓那莽夫能干得出来了。”
  说到这,他不由顿了一顿,看向还一脸忿忿不平的武将们,好笑道:“又不是要把你们嫁去和亲,群情激奋个什么劲儿?”
  除吕布还脸色铁青、目光森冷得像要杀人外,其他几个都被燕清这一玩笑逗得纷纷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不由讪讪地挠了挠头。
  第88章 引蛇出洞
  在这叫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结束后,各人回各帐去忙了,燕清也终于想起了要与吕布说的正事,便将他单独留了下来。
  又见吕布还傻杵着,一动不动地也不知在想什么,燕清不由挑了挑眉,简单道:“坐。”
  吕布一眼看出这是要长叹的架势,心里一阵雀跃,面上则装得云淡风轻,一屁股在距燕清最近、也是刚刚一直被郭嘉占据的那张席上坐下了。
  燕清道:“如今势多兵杂,秩序维持得如何?”
  目前因燕清军的战力超群,又在促建联盟上占据主导地位,关东盟军方有志一同地尊他为盟主,明面上由他号令。
  可既要管理越来越多的兵士,又要协调旁势将帅的关系,就是极考验主帅的一桩难活了。
  燕清麾下现人才不少,就不需做事必躬亲的傻事,而是放手安排给合适的人选。于是这一回的天大考验,就落到了除搦战外没旁的要务在身的吕布头上。
  有威慑力,行动力,强大武力,还有说一不二的魄力,忠诚可靠,最近又因借箭之计名声大振的……显然是吕布最为合适了。
  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只提着几十斤重的方天画戟,黑着脸往外一站,凭那身腾腾气势和威严凶恶的外表,也足够唬人。
  经燕清一提醒,吕布登时想起了近些天来的焦头烂额的窘迫,叫他有火撒不出的憋屈。
  也就是彻底上手之后,才渐有好转。
  他眼神飘忽一下,却对自己遇到过的难题绝口不提,轻轻松松道:“兵士尽得妥当约束,力保秋毫无犯,联军将士亦被一视同仁,理应不会有失。”
  燕清哪里看不穿吕布好面子好表现的本质。
  可一来这棘手事的确完成得漂亮,二来他安排这任务、既是为了磨炼吕布的协调能力,免得太独,也是为了岔开他,省得他有事没事就来寻自己。
  现两头都达成目的了,燕清心情也好得很,莞尔一笑,并未打算拆穿,而是体贴地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就知你不会令我失望。”
  吕布矜持地抬了抬下颌,唇角微微上翘。
  燕清点到为止,并不继续顺毛,而是往后随意一仰,倚在了一方软垫上:“距云梯建好,还要整整三日。而你们这些天来如此卖力,那伙缩头乌龟,定也憋了一肚子气,要不试试引蛇出洞?”
  吕布眸光一闪:“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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