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男妃_18
一个女孩子苦心经营自己,结果却被当众羞辱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男人,这真的是奇耻大辱。
独孤沁然其实不算胖,但是那张肥嘟嘟的脸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有肉感。关键她还喜欢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头发上横七竖八插了一堆金银首饰,穿的衣服又偏偏不是红配绿,就是五颜六色七彩斑斓。而且本就红润的脸颊总是要再抹厚厚一层胭脂水粉,若她不是独孤敖的女儿,估计没有一个人会在她面前阿谀奉承吧?
独孤沁然一双杏眼死死地瞪着风漓陌,看得风漓陌心里直发虚,却被钟离暮笺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说独孤小姐,你要是对本王有意见直接与本王说便是,将怨气撒在本王的爱妃身上,后果远远比撒在本王身上严重得多。”
独孤沁然低着头,一跺脚,“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一群人夹着尾巴离开了。
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钟离暮笺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心情大好地走到风漓陌面前,手揽过他的肩,似邀功请赏般看着他道:“衍之,你可满意?”
风漓陌低着头,脸上的驼红并未消散半分,生怕钟离暮笺不死不休地追问,他忙不迭失地点点头。
满意?他满意什么?说他小蛮腰还是杨柳裤?
他的认可,换来了钟离暮笺爽朗一笑,这一下,风漓陌就算是低着头,都能感觉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怨念。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些闺中女子所给他施的威压。
虽然有些不齿,但他还是附在钟离暮笺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什么是杨柳裤?”若真是他理解的那样,那他可以考虑把这个败坏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的人送去喂狗了,虽然这事他只敢在心里想想。
可是,钟离暮笺的回答却让他有实践这个想法的冲动。
钟离暮笺一手揽着他的肩,一首摩挲着尖瘦的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想他钟离暮笺堂堂八尺男儿,却将整个上身都弯下来,星目仰视着风漓陌低垂的眼睑,露出一个让风漓陌见一次便会沉沦一次的无害笑容,如泉水般清澈纯净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略带一丝沙哑的感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衍之不盈一握的烟杨柳腰,还有衍之那两条细细软软,纤滑如丝玉般的细腿,柔软得像两条柳枝,所以就这么说出来了。那,衍之理解的是什么样子的呢?”
风漓陌一张脸红得滴血,偏偏钟离暮笺却又没那自觉,顶着一张无害的脸一直追问他是怎么理解的,终于恼羞成怒,轻轻推了钟离暮笺一把,“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成天没个正行。”
谁知钟离暮笺才刚被他推开了一小点距离,又立马凑上来,仰头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在他唇畔轻轻啄了一口,立马引来了无数的尖叫声和唏嘘声。
钟离暮笺立直身体,对感叹的众人投以一个大方的微笑,然后揽着脸红得云里雾里的风漓陌大步流星地走了。
丞相府大门口哪有一丝曾经正品夫人去世之后的哀伤,相反,处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
独孤宓然一身暗红色勾花锦缎大袖交领衫立于门口,胸前用金丝线绣成的一个巴掌大的“寿”字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他双手抱拳,笑着和来客一一寒暄着,见他们来,也只是稍稍滞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鞠了一躬,“见过王爷王妃。”
独孤宓然宴请的,大多是同龄的王公贵族,看到钟离暮笺和风漓陌来,全都凑到了一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风漓陌被他们小声议论得浑身不自在,眼神总是朝他们方向看,钟离暮笺却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衍之,世人都不再言语了,你又何必在意这群乌合之众的看法?”
风漓陌沉默地点点头,终是没再去理会那些议论。
这时,当今第一才子冷若萧扬声道:“各位公子,冷某不才,近日喜好作画,素闻各位公子皆是出生名家,特带了一副得意之作,望大家能够指点一二。”
说完,朝着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那下人当即将手中的一幅画卷在一张圆形的石桌上展开,而冷若萧所作的,正是一幅盛大的鸳鸯戏水图……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了,开车了,老司机已准备就绪,因车造得匆忙,设备简陋,所以没有一定驾龄或驾驶经验的旅客就不要往上挤了!
关于目不识丁,不要理解得太深,就是字面意思,看懂的记得含蓄地扣个1。【捂脸】【捂脸】
爷爷的病因为发现得及时,现在只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今天先更今天的,前两天的要是我明天没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那就明天给你们补上,而且其中一章高肉哦!(仔细算算,我好像一共欠了你们四章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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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宴(下)
这是一个特别开阔的画面,天高云阔,云全部染上淡淡的墨色,似风雨欲来,又似山雨尽至,一汪湖泊占据了画卷的大半,硕大的湖面上风平浪静,偶有几处荡漾着一圈圈水波,湖岸边有一堤杨柳,临湖的树枝皆垂于水中,安静而又柔和。而画面由远及近,在湖面上飘荡着几对鸳鸯。
这些鸳鸯全都是红嘴,脚皆为橙黄色,羽色鲜艳而华丽,头具艳丽的冠羽,眼后有宽阔的白色眉纹,翅上有一对栗黄色扇状直立羽,像帆一样立于后背,在坐的都是明白人,当即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将画举在了空中。
正好正对着钟离暮笺和风漓陌,即使隔了一条小小的石子路,但那画依旧看得很是清晰。
这时,坐在那石桌后方的一个身穿湛青色陇白纱长衫的公子,接收到冷若萧投给他的眼色,心领神会地站起身,“唰”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白色折扇,绕到画的前方,手中的折扇轻微晃动着,几分忖度思量后道:“素闻这鸳鸯自古皆为一雌一雄,雌的毛色通身为灰,唯这雄鸟毛色艳丽自霞,而冷公子所画的鸳鸯,无论远近,对对皆雄,这不合常理,不符合世态规矩啊。”
这话被刚好走过来的独孤宓然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对于如此张扬的阿谀奉承,他自然是受用至极,当即对着冷若萧和那个说话的贵公子笑着颔首示意。
而钟离暮笺与风漓陌更是心知肚明,在坐的人皆非富即贵,见机行事,见风使舵的本领向来一流。
如今人人皆知他们钟离皇族大势已去,这些跳梁小丑自然会抓住机会,好好巴结独孤宓然。当然,也不会放过羞辱贬低他们的机会。
钟离暮笺冷眼扫视了他们一圈,“一群乌合之众。”
风漓陌闻言,微微笑了笑,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品茗,不再加以理会。
只是,独孤宓然却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看了看冷若萧的那幅画,然后转头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看向风漓陌,“王妃觉得如何?”
有他出言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纷纷转头戏虐地看着他们二人。
“王妃曾也是名震一时的才子,想来自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还望王妃娘娘慷慨赐教。”
这话是冷若萧所说,说完还态度诚恳地朝风漓陌抱拳行了一礼,只是眼神中那一抹轻视与戏虐,比他嘴角所掩藏的讥笑还要晃眼睛。
风漓陌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做事,这冷若萧仰仗着独孤宓然而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又将以往的陈年旧事提起来,这无疑是触怒了风漓陌。
不管怎么说,他是被独孤敖陷害,被人抬上花轿,嫁给了钟离暮笺。可说到底,真正的受害者,是钟离暮笺。
可是钟离暮笺却没有将他杀之而后快,反而处处维护他,待他的好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所以,世人想怎么诽谤他,怎么羞辱他,他都不会说二话。可是,钟离暮笺不行,从小到大,钟离暮笺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不允许旁人再说他一丁点儿不是。
他将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放在桌上,刚要起身却被钟离暮笺按住了手,“衍之,你这是要干什么?”
风漓陌却将钟离暮笺的手反握在手中,低声道:“王爷,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他的目光灼灼,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热烈几分。
钟离暮笺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终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深知,即使落魄,衍之依旧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他懂那种曾经引以为傲的骄傲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碾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