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有个红包群_100

  “王才。”
  夏粽喊了一声,这个时候王才才消停了,手指却不停,对着两婢女又是一阵戳戳。
  夏粽忍不住想翻个白眼,随即还是作罢了。问到正题上:“七王爷让你来接我?”
  王才这眼睛瞪得大大的,竖起大拇指:“夏爷爷不愧是夏爷爷,您怎么知道的?”
  夏粽微微笑了笑,却并不说来。唐皓手下的人拿着玉佩来找他,问他有没有制作军粮的好方子。那时候又是涝灾泛滥,又是成元与大周打仗之际……如今王才既然来了,那自然是唐皓参军作战,且有足够的军权在手上!才能让那位皇帝“想起”他这个守陵之人,让御膳房副总管王才过来。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总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转了个弯。
  兰公公一听夏粽同那七王爷有交情,额头上的汗水刷的跟出浆一样。他连连堆着笑脸过来说道:“这两个奴婢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懒。您放心,奴才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一定让您满意!”
  织锦和琉霞已经哭泣哀求不止。
  王才看着这两个奴婢就觉得晦气!
  这要是在宫里头谁敢给夏爷爷气受?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紧拖下去好好学学规矩!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位是主子娘娘了!就算是主子娘娘,在宫里头也得对咱夏爷爷那也是和颜悦色的,两个贱皮子!”
  兰公公听了立马就要把人给拖下去。
  说是教规矩,其实是让重新做人了!
  夏粽这时候说了句话来制止了,“行了,算了。咱们都是些奴才秧子,谁比谁高贵?既然来接我,那就容我收拾些东西,紧着时间走了。不然天黑宫门关了进不去。”
  王才点了点头,冲这二人嚷嚷:“还不快谢谢夏爷爷?”
  织锦与琉霞声泪俱下害怕不已,直道:“谢谢夏爷爷!谢谢夏爷爷!”
  夏粽却不再看这二人,心里头淡淡的。
  王才跟着夏粽进去,看看夏粽这起居的地方,一嗓子吆喝起来:“诶哟老天爷啊!夏爷爷,这能是人住的地儿?这都大秋天了,被子薄得跟饺子皮似的您也能挨?”
  夏粽瞪他一眼。
  王才这才立马闭嘴了。
  见夏粽收拾东西,只看他收了几册佛经,拿了两本没有写封面的书,这是他写的菜谱。王才看夏粽书桌上摆着的没抄完的几张经文,这字迹厚重圆浑,王才看得心里暗暗惊讶。
  都说字如其人。
  五年不见!
  夏粽的性子越发圆润了!
  不知道这人回去,这宫里又能掀出什么样的风波来。
  王才同夏粽别了战战兢兢的兰公公,上了宫里来接人的马车。
  夏粽坐在马车里,马车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夏粽才问道:“你与我说说这些年外头的变化,我许久不在宫里,怕犯了什么忌讳。”
  王才给夏粽倒了茶水,才悠悠的说道:“这五年里宫里要说变化也有变化,可要说这大变化就属七皇子了……”
  王才看了一眼夏粽,发现对方面无表情,才继续说下去。
  说到最后忍不住长长感慨一声:“谁能想到当初那位冷宫里长大的人如今成了可让成元风云变色的人物?”
  夏粽心里对王才的感慨并没有多大的想法,他心里扒算着,如今的大皇子羽翼丰满,太子在政局上由着先天的优势,三皇子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夏粽知道,这三皇子决计不是没有野心的人。七皇子如今势大!可是却是明晃晃的众人的靶子!其他的皇子,诸如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当初在宫里未曾打过交道,现如今也不知道成长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回去啊!就是满宫的漩涡!
  “如今后宫里是谁掌权?”
  “是辛家二房的嫡女辛长安。去岁的时候纳为皇后主持中宫。”
  夏粽听到这里,嘴角微微翘了翘。“谋划那么多年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该是你的才是你的啊。”
  王才听在耳朵里,却是不做声了。
  夏粽嘴里的这人……说的自然是惠妃了……
  王才不说话,夏粽却也不再开口了。
  晚风徐徐吹开这马车上的帷幔,晋安城夜市的繁华才刚刚展开……这晋安城,这皇宫,这流血之地,我夏粽,还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字的时候肚子里的崽崽老是在踢我,老花不开森!!!
  看看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能不能更新第二更。么么哒(づ ̄ 3 ̄)づ宝贝们不要吝啬,作收文收霸王营养液通通滴来一波吧!!!
  ☆、接风宴
  皇宫景色依旧,人却已非。夏粽回来,却也不安排在别的地方,就这莉香院住下。
  莉香院前的宫道过去是明月殿,琉璃瓦青石路,拔然高耸的古木依旧庭盖深深。
  夏粽走后,元福就被逐西调到了手底下做事情,如今夏粽刚一回来,就被逐西拨到了夏粽手底下来。
  元福依稀旧时模样。
  夏粽却已经高了许多。离宫之时十二,回来却已十七了。模样变化甚大,不变的还是那双眼珠子。
  元福见着夏粽站在榕树底下,双手交握在袖子里,也不知道夏粽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心里高兴。夏粽回来了,他怎样都高兴。忙活得额头上汗珠细密,托着红色漆木盘子过来,难掩高兴的冲夏粽唤一声:“夏爷爷!您看今儿个换上哪件衣服?逐西公公王才公公还有御膳房里的老人儿给您设了接风宴了。”
  如今的夏粽,颜色依旧平常,酒窝瞧着喜庆,但是那双黑沉黑沉的眼睛,却让整张脸都变了画风一样。只觉得夏粽这人是个皮笑肉不笑的奸宦一般。只听夏粽说道:“那青色的常服就行了。五年不回这宫里头,这宫里倒没什么变化,这空气里弥漫的还是禁锢的味道。”
  元福听夏粽说出这样一句感慨,微笑着道:“您还是这般不喜欢宫里,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心上不自由,哪儿都不自由。”
  夏粽笑着看了一眼元福,“我许久不做荤菜,也许久不曾有人尝过我做的菜了。不知道手艺生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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