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_71
“从前我只当你一心求权利,却没想到,你竟然觊觎朕的江山社稷!”
包裹着丑陋真相的谎言被层层撕开,司马臣如再不需遮掩,看着面前的三人,半分畏惧都没有,冷笑道: “我还当是谁?元晟,你就是靠着这样的人在你左右,才丢了大明的江山。”
“司马臣如,你欺君犯上,权倾朝野,叛国谋反,谋朝篡位。罪不可恕,还不速速跪下,等待发落!” 韩逊指着他正色道。
“哼,毛小子,” 司马臣如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轻蔑韩逊道:,“我已无回头之路又如何?大明现如今岌岌可危,刚死了个关南元征 又损了十万兵力。即使我死,” 他抬手指着元晟,“你明家到底江山也要完了!”
刚说完,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找解药
司马臣如转过身, 传说已经战死沙场的元征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心里的火从开始的火苗熊熊燃起,踉跄后退两步,再顾不得什么威严尊容,“你…”
元征不想同他废话,抬手打住他的嘴,“老狐狸, 束手就擒吧,我的人已经包围你你这老窟了。” 转身面向门口,再不跟他废话。岑进从他后面进来, 联合章武两人,猛地便押注了司马臣如的臂膀。
元晟在前韩逊在后,擦过司马臣如走出去,走到门槛, 元晟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司马臣如,你我两家的关系,怎该如此?” 说完便抬靴出去再不等他回答。
站在书房中的司马臣如被章、岑两人绑押着,沉默无声跟着他们出了门, 书房外,府里一众下人跪在地上,为首的管家听见他们出来连忙带着他们喊冤。元征看都不看他们,大步往外走。
国丈府被封, 下人门被遣散,金玉满堂的国丈府一朝沦为乱臣贼窝,和司马家沾上关系的一干人等被抄家盘查。
司马鉴在赶往边疆的路途中收到皇令,带着十万大兵又原路返回。等兵马进了城门才得知府上已经被抄家的消息,郁结在心,一口血从喉咙喷出口中。
胡彦听着丁甬的话乖乖吃了晌午饭等着元征回家,尘埃落定,万里山河避免了一次生灵涂炭的险难。
六部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踉跄入狱,深藏在其身后的余党被择出来,右侍郎陆俞因受人蛊惑,蒙蔽双眼,暂且降职,后续有无罪责且待进一步判定。
司马鉴系主左右,罪不可恕,理应与司马臣如一同问罪,但念在其有要职在身,皇恩浩荡,命其带职恕罪,将功抵过,留朝查看。
新帝九年,朝廷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从前的绝大部分中流砥柱被新人代替。御史大夫韩逊职责监察百官德行,立功嘉奖,另替国家新增良策,选贤举能。定王元征护国打仗,功不可没,特册封长胜将军,赏赐金银万两。悠悠大明,细水长流。
永安王府再一次被人重新打扫了一编,元晟亲口请元征带着家眷住回去,元征才不领他那份情,只回绝说麻烦,又问他要了几个太医来。
元征骑马领着三五太医回了京郊的宅子,正值午后,日头照的地上热烘烘的,丁甬拉着胡彦坐在树下,因有茂密的树冠遮盖,他们并不觉得热。
“阿征~” 胡彦半躺在摇椅上,看见元征回来了立刻坐起来,嘴巴咧的大大的像上街的小孩子见到了买糖的一样开心,“我今天乖乖吃饭啦!”
丁甬在一旁择弄着去年存好的草药,看见来人放下手,站起来迎接他们。
“乖孩子。” 元征下了马,丁甬接过他的缰绳,胡彦则是等着他走到他的摇椅旁边来。
“他们是谁呀?” 元征坐在他身边了,胡彦看着面前几个弓着身子的太医。
“我让他们给你治病,你不是记不起来从前的东西了么。” 元征把胡彦的碎发拨到他的耳后,“他们和丁大夫一样,都会给人治病。”
胡彦的眼神又变得畏惧起来,拉着元征的袖子装哭,“我不想喝苦苦的汤~” 他知道,有大夫给他看病,阿征就会让他喝那苦死人的黑色汤汁。
元征苦笑,手掌贴在胡彦的后脖颈哄他,“不喝药,他们只是先给你看看病,不喝药。”
胡彦不怎么相信元征说的话了,那次他就骗他说那汤汁不苦。胡彦觉得这次元征又在骗他,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最后还是丁甬向他保证不开药,胡彦才鼓着嘴巴让那几个人给他把脉。
然而费解的是,这几个太医院顶尖的大夫也想不出治好胡彦的法子来,汤药只是内服调理,对胡彦头部的重创起不到多大作用。
有人提议用针,最后还是被其他人一致否决,丁甬已经试过了。没有作用,最后太医们灰头土脸的被人送回了城内,剩下元征拉着胡彦的手慢慢摩挲。
元征不失望是假,即使他很喜欢胡彦现在这样离不开他身边,但是心里依旧替胡彦感到心酸。他的过寒本是个活泼潇洒的少爷,只是因为跟了他之后,变成了如今这幅痴呆小儿的模样。
他害怕胡彦日后几十年都像这样活下去,那到时候,万一他不在了,保护不了他的心肝宝贝了,他的卿卿可该如何是好?
即使万分担忧,可这日子还是要一天天的过,那几个太医走了之后胡彦还开看心的,因为那几个人真的没有让他喝苦药,可是他看着身边的元征就不怎么开心了,浓密的眉毛总是紧皱着,让他不由自主的上去摸了摸。
“阿征,你不开心吗?你想不想吃甜枣子?我去给你拿。” 说着胡彦便要抬腿下去,甜枣是元征出门给他买回来了,还有其他许多好吃的东西,就属甜枣最好吃。
元征及时拉住他的手,又忽地想起什么,朝桌子对面沏茶的丁甬问道: “我若带他回忆一些从前的事物,是不是或许能够想起来点什么?”
丁甬微微点头,“道理是这样,只是事实遇异人而不同解,您可以带王妃去试他一试,或许,正赶上有用处呢。”
元征等也不等,拉着胡彦回屋换衣服,想要带他去外面看看。
胡彦被元征养的娇贵,这几天衣服都是元征给他穿的,元征从他们收拾来的包袱里给胡彦套了身新做的轻绸长衫,外面罩着一层水绿薄纱,松散垂下的头发绑了根颜色明艳些的发带。
像从前一样两个人一匹马出了门,吩咐丁甬把胡彦要喝的药提前熬好,晚饭就不需等他们了。听得胡彦一阵撇嘴。
长安巷,盛筵居一幢三层高的小楼扎在一众低矮的商铺之间,元征把胡彦搂在自己怀里上二楼,对着伙计点了几个菜和一只烤鸭,拉着胡彦坐在二楼沿外的座位上等菜上来。
这里的鸭子一度让胡彦着迷的很,元征盼着自己带他来这里能勾起些许胡彦的记忆,可是看着胡彦的趴在扶手上往下打量的眼神,他看不出一点胡彦想起从前记忆的驾驶。
“阿征。”
“嗯?” 元征对上胡彦的眼睛。
“我想尿尿。” 胡彦撇着两条清秀的眉毛。
“好。” 元征站起来,朝胡彦伸手,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亲手抓着胡彦的人才放心,被上次的事吓怕了。带着小皇帝他们偷偷潜伏进司马臣如的书房时,都在担心家里的卿卿人安全不安全。
元征拉着胡彦往外走,下了二楼楼梯经过一口的东角落,去厕间的时候那桌上还没人,回来的时候便坐了个让元征眼熟的“神人”。
打仗之前带胡彦踏青遇到的老仙翁,一副神态地坐北朝南,眯着一双眼看着角落外的各色人等,黑檀木柄的拂尘放在桌面,所见之处和几个月前一丝变化都没有,而此刻正转过头来看着元征和胡彦,眼神玩味,像是在专门等他们一般。
元征顾不得更多,是人还是神他都要试一试,看着仙风道骨的老翁顿住脚,急切道“老先生!”
老翁只是悠然地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元征拉着胡彦坐在他和老翁中间,“先生可是非凡人?” 他看着老翁,也好像是孩童看见糖果。
“四海之内,芸芸众生,公子怎知,我便是那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