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_46

  秋来虽然没怎么听懂,却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急忙道:“司马先生,我们在散步呢!我自幼体弱,王爷令我每餐饭后散步半个时辰。”
  司马弘点点头,转向宋隐:“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打仗?是等最佳作战时机吗?要等多久?我都快无聊死了!”
  宋隐笑道:“你很无聊吗?我看你刚来的时候,每日研究这里的花花草草,忙得不亦乐乎。”
  “你都不派任务给我,我只能找点儿事做了!”司马弘无所谓地说,“再这样等下去,我干脆带一队士兵在这里开点地来种得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明日夜里就差不多要起兵了,时间不够,等我们攻下第二座城池,需要稍作休整,那时候你可以带人弄些长得快的蔬菜种下,以供军需。”宋隐解释道。
  “好吧,我就知道我这个军师没什么好差事……”司马弘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夜里就要起兵?”
  宋隐点点头:“是,明夜。自我们靠近居安以来,梁军就在高度戒备,日夜警惕,我要等到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出其不意。”
  司马弘点点头:“兵不厌诈呗!”
  “是,军师有何指教?”宋隐笑盈盈地望着他。
  “我能有什么指教?”司马弘耸了耸肩,“我都说了,我对打仗一窍不通……而且,在我们那里,也不是这样打仗的……”
  “那是怎么打?”秋来好奇追问。
  司马弘仔细想了想,总结道:“最主要的方式之一是,使用各种等级的炸药。”
  “炸药?”宋隐和秋来异口同声。
  “是,炸药,最开始的时候比较简陋易制,叫黑火药。”司马弘回答。
  “火药啊……”宋隐拧着眉思忖片刻,说,“我记得书中记载,唐末有战争中使用过一种奇怪的东西,会把人炸飞,还会着火的……像是叫这个名字……”
  “对对!就是那玩意儿。”司马弘点头道。
  “但是,唐灭亡后,火药的制法就失传了。”宋隐遗憾道。
  司马弘随口答道:“我以前倒是在书里读过,应该有三种东西组成,跟炼丹术士有什么关系来着……其它就不记得了……”
  宋隐有兴趣地望着他:“能不能找找看,到底是哪三种东西?”
  司马弘眼前一亮:“也是哦!等我好好研究一下,搞个火药出来给你们用!”
  “那就倚仗军师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秋来微笑着说。
  司马弘不迭地点头。心里喜道,额滴神啊,难道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是我推广出去的?那我岂不是要被载入史册了?!OMG……那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司马弘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宋隐回过头对秋来说:“司马弘懂得很多,有时间也让他给你讲讲学,有益无害。”
  秋来便高兴地说:“真的吗?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司马弘正在兴头上,随口答应着:“没问题啊!”
  “那我以后,就叫您司马老师了!”秋来从善如流。
  司马弘这才回过神来,挠挠头,略脸红道:“不敢当不敢当,总之,有空我就给你讲讲我懂的那些东西,看你能不能用得上!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秋来兴奋道:“真的吗?那等大军离营我就来找您!”
  司马弘脸更红了,磕磕巴巴道:“行啊,欢迎欢迎……”
  到了第四日夜里,远征军终于静默起兵。秋来和司马弘把他们送出军营,目送着他们离去。司马弘转向身旁的双手合十抬头望向天空的男孩儿,顿时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份信仰。
  大军离营后,军营里一下子清静了许多。秋来天一亮便来找司马弘,后者正在苦苦回忆火药的成分:
  “易爆物的话,只能想起硫磺了……基础化学已经全部还给课本了真惭愧……好像硫磺在此之列吧……可剩下两种就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能等到回朝,找些东西来做做实验……
  “还有,为什么记得和炼丹术士有关系呢?看来要去拜访一些炼丹术士才行!好麻烦……”
  “司马老师,您在说什么呢?”秋来走到司马弘身边,好奇地问。
  “啊……是秋来啊!”司马弘的思路被打断,苦笑着望向眼前的男孩儿,“这么早?”
  其实他昨天就后悔答应做秋来的老师了,倒不是对教学没有信心,而是……好吧,他承认他自第一眼起,就对这个男孩儿颇有好感——没办法,他实在太符合自己的理想型了。可偏偏,他又是别人的……呃,老婆,更糟的是,那个“别人”,还是宋隐。
  朋友妻,不可欺。
  所以司马弘觉得,宋隐不在的时候,自己离秋来越远越好,但显然,“老师”这个称呼,让他们平添了很多接触的机会。
  “我来向老师求学了!”秋来轻快地说。
  嫁给宋隐之后,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忧愁已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慧黠。这让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光彩照人。
  司马弘低下头,躲开那绝美的笑容——快收起你所有的邪念吧!面对这样纯粹的笑容,你除了朋友之间的喜欢,什么想法都不应该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军营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想到哪儿,就给你讲到哪儿了!”
  他的目光勇敢地迎着秋来的笑容,如常道:“走!今日我先带你去看看我预报天气用的仪器!”
  第28章 胜仗
  在司马弘孜孜不倦地教导和好学生秋来的虚心求学下,等待大军归来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
  当然,司马弘还是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表面上镇定自若、该干啥干啥的男孩儿,实际上越来越焦虑了。
  到了第四日的夜晚,营地上下了一场春日的雷雨。
  司马弘带着人检查完自制的避雷设施,十分满意地准备回营帐睡觉,却发现有人撑着伞,站在宋隐的营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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