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209，学园都市
再次回到学园都市，江睿第一时间释放魔力感知，想要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滞空回线的异动，不过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双脚踏在清冷的街道上，江睿轻轻呼了口气的时间，周围的自律化巡逻机器人已经将两人包围，直到江睿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经过扫描后，机器人不断闪烁的红光才变为安全的绿色，让开了道路——
“全市进入戒严状态了吗？”
江睿和九尾走在街道上，往日熙熙攘攘到处可见的学生已经变得格外稀少，偶尔能够见到一些面目严肃的学生互相打量两眼后互相迅速交错。
学园都市的学生并非全部在战争时期都会接受遣送，因为能力的开发，大部分高能力者，也就是lv3以上的学生在接受特权的同时往往也会参与研究这是最基本的义务，而在这之上，也会有更加深层的牵扯关系，比如暗部，投靠理事，亦或者单纯的……维护秩序。
江睿微微叹了口气，虽说学园都市戒严给了江睿不少的操作空间，以及大把的权利，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只关心亚雷斯塔与江睿的较量的话，反而是对江睿不利，因为所有的自律机器人都是亚雷斯塔的眼睛，甚至兵器。
所有的摄像头，安全保卫措施，戒严工具，甚至已经被投放到其他国家的战争机器，在所有的权限之上，都凌驾着一条听从亚雷斯塔命令的权限！
不过要想了解学园都市目前的情况，江睿自然而然还是暂时忽视了这些情况，直奔常盘台寻找吟吟青草。
“如今留在学园都市的学生大概不到十万人左右，其他职业杀手，雇佣兵，作战部队等人反而三十万左右。”
吟吟青草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尽量留下眼线了。”
“只有不到十万吗？”
江睿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御坂美琴的父亲似乎在表世界都有很高的地位，想一想似乎又不是不可以接受——相比起谁都不怕的亚雷斯塔不同，如今当家做主的理事们显然更加在乎世俗界的约束和压力。
十万这个数字看似很多，但别忘了学园都市本身就是一个拥有二百三十万人口的大型都市，其中科研和部队人员占了不到四十万，剩下的基本全是学生！
不过大部分的学生离开也并非没有好处，最直观的就是吟吟青草的心理暗示对象大幅度减少后，压力消失了不少，从而可以转变模式从大面积暗示转变为直接控制部分人员作为自己的眼线，对学园都市内部的控制反而更深了。
同样的，机械部队的投入也让亚雷斯塔的控制加深了也是事实——只能说双方都在不同的领域获得了加强。
“亚雷斯塔真的会回来吗？”吟吟青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最近在学园都市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就连艾华斯也只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在虚数学区休眠。”
“会。”
江睿很笃定道：“学园都市是世界的核心，不论是广义还是狭义上的。”
先不说这个世界的核心是上条当麻，所在的城市必然会沦为风暴中心，就算是单纯的从战争走向来看，不管如今外界打的多么火热，魔法侧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消灭亚雷斯塔以及学园都市，而科学侧，也仅仅只是为了保住学园都市罢了。
当然，他们一开始肯定也抱着消灭魔法的想法，但在江睿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超能力并非是科技侧的正途，而是亚雷斯塔通过扭曲魔法而带来的力量，固化个人现实虽然很科学，但同样也很玄幻。
哪怕学园都市的科技的确领先了世界四十年，但这四十年的领先显然还无法做到降维打击一般的碾压，消灭魔法？至少……要领先一个文明等级还差不多。
用九尾的话来说就是：魔禁是一个教科书般的魔法文明自己走向灭亡后，被科技文明取代的世界，但残留的世界意识正在抵抗这种转变。
神代战争后，魔神们把整个世界都差点玩坏了吓了一跳赶紧隐居，拍拍屁股不管了，这才迎来了所谓的工业时代，否则，按照这个世界意识喜欢闲着没事造天使的尿性，这个世界出现的恐怕就是魔法工业文明了。
这么一想，亚雷斯塔想要消灭世界上的魔法，反而的确是……科技侧的领袖人物啊？！
可惜，路走偏了。
亚雷斯塔如果真的一心发展科技，也许未必不会提前把这个世界的人们带入更高的文明等级，但注意的是……科学侧和科技侧，是有区别的。
亚雷斯塔的学园都市如今所走的路子，准确的说叫做“科学崇拜”。
但也没有办法吧。
想到这里，江睿砸吧了下嘴巴，毕竟这个世界的老大世界意识，是个被十字教义洗脑的畸形脑瘫……
“总之，不管是亚雷斯塔的后手也好，还是世界上魔法师们的目标也好，都在学园都市，我们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让学园都市消失。”
江睿轻笑了一声道“毕竟我徒弟将来还要在这里生活……”
“那……我们该怎么知道亚雷斯塔现在是否已经回来，在某处看着我们呢？”吟吟青草略有所思的沉吟一会后，问道。
“嗯……”面对这个问题，江睿纠结的咬了下手指，有些迟疑：“其实……也很简单。”
……
风纪委员177支部休息室，棕色头发的少女习惯性的看了眼已经彻底黑屏，好几天都没有亮起的电脑，叹了口气。
“初春同学也回去了，整个学园都市似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呢。”
白井黑子有些失落的喝了口咖啡，轻轻吸了口气转头整理队长交给她的文件——相比起戒备部队，风纪委员更加自由一些可以选择自任去留，但能力等级低于lv3的存在会被强制撤离，所以哪怕是初春饰利很想留下来陪着黑子，哪怕她黑客技术再怎么强大，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白井黑子还是义无反顾的直接把对方扔进了遣送的飞机。
“真是的，明明五人里面就只走了一个，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无奈的摇了摇头，白井黑子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毕竟佐天泪子和姐姐大人，以及那名类人猿都在国外执行任务，等她们回来，应该又能一起逛街了吧？
不对，一起作战才对……都世界大战了，姐姐大人应该不会再跟那个可恶的类人猿吵架了吧？
想到这里白井黑子七分担忧，三分庆幸的推开房门，抱着文件夹直接闪烁到走廊末端，打算直接前往第七学区的风纪总部，找固法学姐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安全问题。
然而一出门，她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食蜂操祈？你竟然没有出国……咦？”
她还没来得及拉下脸打个招呼的功夫，大脑突如其来的刺痛却让她哗啦一声让文件掉落一地，恍惚之间，仿佛某种东西被改变了……
脑海中的某些信息开始缓缓浮现，食蜂操祈原本的模样逐渐跟面前这个女人分离，对对方的熟悉感瞬间化为了赤裸裸的陌生！
警惕！迷茫！愤怒！
忽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白井黑子瞬间离奇的愤怒了起来，她突然就明白了前几天她每次提到食蜂操祈时，姐姐大人不对劲的脸色！
“你！是！谁！”
她狠狠地咬着牙，瞪起一双眸子看向那名黑发白裙的少女，连地上的文件都顾不上捡，小手一扫腰间的钢针，直接冲了过去：“以故意干扰别人认知罪的名义，你被捕了！”
吟吟青草身形轻轻一晃，莲步轻移宛如流风回雪，白裙微晃间，几道钢针忽然出现在她原本的位置砰砰砰的射入地面。
她瞥了白井黑子一眼，古井无波的眸子微微流露出一丝苦恼和嗔怒。
这分明就是难为人啊。
以她的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江睿让她来袭击白井黑子的目的，但却对江睿下达的命令充满了不满。
什么叫“尽可能的让她面临生命威胁，但不要让她受伤”啊？！
拜托，对方一个空间移动的lv4，理论上是跟我这个序列7一个级别好不好？！
真把我当你手下那群序列5了？！
苦恼之下，吟吟青草果断抓了个壮丁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没错！就是烈焰焚天！
如果说吟吟青草的能力和诡异的躲闪让白井黑子有些愣神的话，那么忽然在四周燃起的火焰和烈焰焚天的出现，则是让白井黑子顿时失了神——她不认识吟吟青草，但她见过烈焰焚天啊！！
还一起吃过烧烤撸过串！！
“你们是……利姆露手下的魔法师？！”
等下，魔法师？！
突然，白井黑子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这个全世界魔法师与科学对立的情况下，利姆露的态度……在她心中似乎也变得极其摇摆不定了起来——
对方对自己出手，岂不是说……不对不对！
白井黑子连忙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压下了这个怀疑后，笃定道：“你们背叛了利姆露？！”
这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毕竟哪怕是利姆露再怎么喜欢科学侧，也无法阻止手底下传统魔法师的乱来不是吗？！
烈焰焚天微微抽动了下嘴角，有些感慨。
能把原著人物忽悠到这种地步的……还真不多见。
大部分超凡者接近原著人物基本上都会带着一些功利的目的，这种感觉……很难伪装。
“唉。”
烈焰焚天叹了口气，看了吟吟青草一眼：怎么打？
吟吟青草眼中眸光微动：我不管，别问我，我只管控制。
没得到回应的烈焰焚天愁眉苦脸的吸了口烟，忽然想起了曾经还没进超凡空间时，在产品经理的威压下当程序员的那段日子……
要致命，但不能受伤！
这还打你妈呢？！
你咋不说要个五彩斑斓的黑呢？！
但抱怨归抱怨，大佬的命令还是要听的……烈焰焚天想了想，也没搭理白井黑子的质问，直接试探性的甩了条火龙过去。
反正对方是空间能力者，这闪来闪去，双方缠斗一会打的您来我往，这任务就差不多了吧？！
烈焰焚天想的很好，而白井黑子也的确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习惯性的就是一个空间移动时，吟吟青草却突然来了一个心灵控制！
嗡！
白井黑子只感觉大脑duang的一声仿佛被巨钟敲了一声，整个脑海白汪汪的一片空白之外，什么公式都突然想不起来了！
慌乱之中，她向后退逃跑，却感觉整个身子在那一瞬间宛如千钧之重！
吟吟青草并没有反制空间的手段，但这并不代表她拿白井黑子没办法，反而觉得对方很弱……因为面对一个lv4的纯空间移动的单方面能力者，她的念力辐射配上心理掌控简直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对方，甚至短时间内改写对方人格！！
她把攻击任务交给烈焰焚天，自然也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甩锅，而是念力的攻击手段和心理掌控说实话，都是很难看见和防御的，至少从视觉效果，以及可见的危险程度上远远比不上火焰那般震撼！
人类是畏惧火焰的！
那是刻在生物灵魂中的本能！
咆哮的火龙夹杂着毁灭的气势咆哮而去，这让白井黑子的脸庞唰的一瞬间变得惨白，同样惨白的……还有烈焰焚天。
我的姑奶奶啊！！
烈焰焚天连忙想要减弱威力，操纵火龙改变方向——这要是真把人杀了，利姆露不得把他皮给扒下来？！
然而，下一刻，当他看到忽然出现的并且凝聚的水流，以及吟吟青草勾起的嘴角的时候，他才微微一恍惚……有些惊愕道：“竟然……真的回来了？！”
噼里啪啦！
粗壮的雷霆炸裂在火焰之上，漆黑的砂铁化为盾牌把白井黑子防护在内。
白井黑子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姐姐大人救了她的信息中心回过神来，就看到对面两人中间那道缓缓漫出的水流逐渐成型，一到黑洞迅速化为满天星辰将整个常盘台笼罩了起来。
“类……类人猿？”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而后者却只是淡漠的看着遥远的街道边，在那里，一道喘着粗气的少女正扶着墙，复杂的看着江睿。
“你的卑鄙还是一如既往。”
沉闷的声音传来，一方通行那张臭臭的脸看了白井黑子一眼，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挡在了她的身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井黑子懵了。
原本的生死仇敌如今挡在了她的面前，而原本的……温柔学长却摇身一变成了敌人？！
不是！这几天……你们在国外到底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