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201，第一个追随者
吟吟青草看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化为人偶状的莉莉丝，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这说明利姆露遇到了需要抽调化身魔力的地步和危险。
而封闭大楼中，亚雷斯塔也在看着这一幕。
“后方之水入侵学园都市了，这次需要我出手吗？”
温柔的声音伴随着艾华斯浮现，亚雷斯塔却没有半分反应——良久后，一抹光线伴随着一根法杖漂浮着，从下几层一路突破结界，浮现在生命维持装置前。
“既然他的目的是利姆露的属下，就交给她好了。”
亚雷斯塔看着面前的法杖，微微沉吟道：“利姆露最近的行动有些偏离他的目的了，我感觉有些不对。”
“你要出去了吗？”
艾华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背后是魔神，你之前说魔神那边不太太平……是爆发神战了吗？”
魔神间的战争，最近的一次就是欧提努斯放弃眼睛，从而导致欧格雷尔将其代替的契机，同时也导致了神代时期的没落！！
那场战争摧毁了一个时代！
“应该是，我看不清楚，但世界告诉我……天使在与部分魔神争斗……”
“欧提努斯……”亚雷斯塔沉声，他在问欧提努斯属于哪一方。
“我曾看到过欧提努斯手撕天使的画面。”艾华斯拍了拍胸口，轻笑道：“我可不帮你对付她，太危险了。”
“明白了。”亚雷斯塔听不出质感的声音传出，一抹抹光辉从他身边汇聚，旋转，无尽的圣歌仿佛在天地间流传——
砰！
常盘台中，吟吟青草收起代表着莉莉丝的干瘪蓝团，站起来猛的看向那湛蓝的天空突然爆发的璀璨烟火——
“不会吧，那是传说中的理事长大楼？！”
“理事长炸了？！”
“有人在那边放烟花吧？我感觉又要有新的都市传说了！”
身边，一个个路人兴奋的看着中心方向爆发的璀璨，让吟吟青草无声的张了张嘴吧，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要拍下这一幕给江睿发过去。
“嘘。”
突然，清脆的少女声从她耳边传来，那是一个带着巫师帽，身形纤细，仿佛整个身材都符合完美比例的银发少女。
“我劝你不要那么干喔。”
她背后悬浮着一道略带弯曲的魔法杖，但吟吟青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法杖的来历。
冲击之杖！
“你好呀，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
少女扬起跟利姆露相似的笑容，开口道：“亚雷斯塔·特恩佩斯特。”
“亚雷……斯塔……理事长……”
吟吟青草戒备的后退了一步，就看到对方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扬起了更灿烂的笑容。
“果然，你们对我很了解嘛，似乎也知道我的来历。”
亚雷斯塔作为人类的存在是无法脱离生命维持状态的，但多年的魔法和研究，甚至机械辅助思考都已经让他脱离了名为人的概念，进化为“神”的特征就是将会没有任何特征，为了解决这种困境，强行以自己作为人类的身份留在这个世界实现执念，他才会拥有如今的身体。
像女人又像男人，像小孩又像老人，像罪人又像圣人——亚雷斯塔将无限的特征和可能性封印在了这具身体，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多重人格亚雷斯塔，成了！
但话虽如此，成功活下来的亚雷斯塔发现，哪怕是世界上有无数个他，但彼此之间因为性格不同反而会相互冲突，根本无法彼此合作，所以为了计划，他只能作茧自缚把所有的他重叠，强行留在一个坐标，平常隐藏所有的喜怒哀乐来掩饰自己每时每刻的不同。
所以，江睿也好，其他人也好，所有人见到的“亚雷斯塔”，说到底就是“各式各样的他”这个if所产生的的集合。
而如今这个银发少女般的魔法师亚雷斯塔，显然就是对方众多可能性中的之一。
这点吟吟青草可以很清楚的确认——
那么这么说来……吟吟青草心中闪过一丝惊恐的想法，那爆发的，宛如满天星辰飞向世界各地光芒……
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亚雷斯塔？！！
“别那么担心，小丫头。”银发少女轻轻笑了笑，语气像极了恶趣味的利姆露：“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接下来我才不会在学园都市这么无聊的地方呆着！”
“我是众多可能性中唯一成就魔神的可能性。”银发少女自顾自的轻声道：“也是亚雷斯塔用来思考利姆露逻辑的时候，习惯性带入的可能性。”
“所以我很好奇，那个影响了我性格和逻辑的存在。”
“……”
吟吟青草呆呆的看着这个银发少女，突然意识有些凌乱……所以，这个人格是根据利姆露的性格来的？
利姆露人格？！！
对了，恩特佩斯特……那好像时的确是利姆露留在书库里的姓氏。
那这算什么……妹妹？女儿？！
还是……复制体？！
吟吟青草陷入震惊之中恍然回神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掉头，饶头兴趣得打量着周围常盘台的商业街——她不知道亚雷斯塔如今跟江睿到底是处于什么关系，但既然亚雷斯塔释放了自己无限的可能，就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计划彻底走向了不可控性，亦或者……
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亚雷斯塔不得不亲自出手。
不管怎么样，这个情报都必须迅速告知莉姆露才行——吟吟青草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她只是一个序列7而已！
“你想要告诉利姆露吗？”
几乎是看到吟吟青草脸部肌肉的一丝变化，银发少女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不过在此之前，你似乎麻烦来了。”
“什……么？”
吟吟青草有一些不解，下一刻，剧烈的长枪伴随着轰然而至的气流引起了吟吟青草一丝心悸的危机感！
轰！
尘埃四起之间，周围的尖叫伴随着大地龟裂的声音彻底引爆了商业街上的氛围——一名坚毅沧桑的大叔发动了毫无留手的攻击，但结果却让他微微蹙眉。
之间长达三米多的屠龙巨剑之下，一滴滴诡异的鲜红啪嗒啪嗒将地面浸染间，一颗将目标包裹起来的血球壁障缓缓绽开，露出了里面略带稚嫩的绝美少女。
她先是睁开了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双眼，冷漠的金眸就像来自于亘古的神明不经意的一瞥后，咧开嘴角，露出了两颗尖锐的虎牙。
“吸血鬼……”
后方之水微微一愣，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屠龙圣剑阿斯卡隆，露出了一丝厌恶的情绪，哪怕作为后方之水的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生物，但仿佛刻在圣母体质中，来自于灵魂的厌恶还是让他不禁加重了几分力气——
“彭！”
巨剑往下一压，莉莉丝形态的化身似乎想要抵挡，而下一刻她凝聚的血刃甚至没来得及阻挡，就被巨剑爆发的气息横扫出去，夹杂着溅射的血花让吟吟青草一阵紧张。
“利……利姆露冕下——”
她的手背一颗血色的咒灵若隐若现。
“你的力量太弱了。”莉莉丝形态的化身语气有些僵硬，重新站起身来挡在她的身前，声音中没有丝毫委婉和波动，这让吟吟青草感觉有些奇怪……
就感觉跟她对话的并不是利姆露本身，而是一个……人偶一样？
“我需要调用你大量的魔力来弥补质量和层次上的差距，记得吃蓝瓶。”
说完，她不再理会吟吟青草，而是直接开始抽调大量的魔力，左眼顷刻间化为血色，伴随着整个天地的破碎而缓缓染红……
唔！
吟吟青草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种彻底吞噬的感觉瞬间吸干了身体中的魔力，下一刻，她微微张开小嘴，震惊的看着都市上方血红的圆月。
血月的力量，直接开启！
此时此刻，操纵莉莉丝的可不是江睿本身的主意识，本体彻底没有魔力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精神萎靡的软趴趴状态，而英国一直变换的局势和高强度的战斗更是让将江睿和大贤者无从分心。
所以留在学园都市的化身里的，与其说是江睿的远程支援，倒不如说是利用大贤者多进程多线制而留下的备用意识。
也可以说是大贤者的部分意识！
而大贤者跟江睿最大的不同就是，与喜欢刚柔并济，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哪怕动手也喜欢先用小技能试探一下，迫不得已才用大招的的仓鼠性格，大贤者的逻辑往往更加粗暴直接。
能动手我干嘛要跟你bb？！
能用大招秒了我干嘛要用小技能跟你磨叽？！
尤其是在无情状态下，大贤者才不顾忌手下的感受，魔力早用早恢复，技能早用早cd！！
吟吟青草这一下子差点没被抽干！
“你是谁。”
血月下，莉莉丝的身形宛如女王一般，蝠翼缓缓形成，但却有几分虚幻——
后方之水的声音响起后，吟吟青草刚要开口，就听到那个仿佛人偶般的化身，却离奇的开口了！
“夏尔。”
莉莉丝回头道，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离奇的多了几分神色：“不过这具身体的话，他更喜欢叫她莉莉丝。”
……
“这样吗，后方之水到学园都市了啊。”
江睿看着夜色，无精打采的被九尾抱在怀里——九尾有吸收星辰力量恢复魔力的习惯，但江睿现在只想睡觉……
他此时正在跟大贤者交流，并没有打扰九尾的吸收状态……虽然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是九尾在打扰他不让他睡觉……
「我正在接管莉莉丝的意识，毕竟本身留在那句化身内的战斗本能应该不是后方之水的对手——」
“我记得当初分割给化身的主要人设是吸血鬼序列？”江睿揉了揉鼻子，这事得怨他，为了好玩和突出人设，当初设定的部分自动意识里面并没有使用其他能力的习惯。
“不过那边不用担心吧？有圣母崩坏和水操纵能力，刚好克制后方之水。”
后方之水除了部分天使术式外，最恐怖的力量就是对水系魔法的可怕理解，在这一点上，他几乎打到了水之天使的程度。
但偏偏……江睿的水操纵是法则能力……
「有我，没问题，就是魔力储备可能有些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贤者人性化的多了几分不满，之所以没有魔力可用，最大的原因还是要因为江睿的任性直接用了拥有过载属性的大招。
直接耗费全部魔力的雷霆审判。
“嗯。”
江睿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学园都市的小插曲，眼皮一耷拉想要继续假寐的时候，蕾薇尼雅却是罕见的跑了上来。
“白金汉宫的天台跟你家别墅的相比，感觉怎么样？”
少女的声音宛如风声吹过，九尾睫毛轻动，睁开了眼睛习惯性的揉了揉手中的团子：“风景不错。”
“满意就好。”蕾薇尼雅看着九尾，她总觉得江睿虽然对待佐天泪子和她等人都相当友好，重视，但总体来说，却总是差了点意思。
真要的说的话，就好像九尾跟他是单独的一个个体，跟他们这群追随者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江睿重新化为人形，经过时间发酵，江睿的法力潮汐已经发动了数次，整体恢复的魔力已经让他的魔力值回到了上限的三分之一，所以拟态等功能没有丝毫影响，但可能是精神上的透支没有那么快恢复，导致疲惫感和心情还是有些低迷。
“怎么了吗？”江睿敏锐的察觉到蕾薇尼雅应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唠嗑而来的。
“对于英国的战力，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下。”
蕾薇尼雅轻声道：“王室派并非是手无寸铁的凡人，英国有很多类似于我的隐藏顶尖力量。”
“比如？”
“代表十字教顶端的圣人，曾经伫立于天空之上，将清教与罗马正教区分的圣人。”
“代表君权神授，为女王加冕，身为王室派千年来王权保障的圣人。”
“以及……出生于芬兰，如今被称为疯子，女武神和圣人的混合体。”
“唔……”
听着蕾薇尼雅如数家珍般的将英国的顶尖战力出卖的一个不剩，江睿欣慰的笑了笑，这说明蕾薇尼雅至少打心底里是希望江睿获胜的。
“第一个我不清楚，但第二个是席薇娅吧？擅长天使结界。”
江睿轻笑道：“第三个应该是布伦希尔德，神代中幸存的女武神，唔，据我所知她应该并不重视圣人的身份，主要活动地点也是北欧……”
说起来，江睿的脸色有些古怪，如梦似幻似乎就是跟着这个著名的女疯子一路复仇，接连消灭了北欧著名的魔法结社“永存的世界树”“海上来的霸者”等，才到现在还领先九尾几千积分……
那如梦似幻帮了这个女武神这么多……到时候这个布伦希尔德更有可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吧？
啧啧啧……
江睿砸了咂嘴，看着蕾薇尼雅不可思议的小眼神，笑了出来：“嘛，好歹是世界级的势力，我们也总有些了解嘛。”
“总之，就算是其他圣人级别来捣乱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天使或者魔神……”
江睿拍了拍九尾的脑袋道：“刚好给九尾充点积分……”
“你么那个世界的人，都这么自信的吗？”
江睿闻声抬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站在九尾旁边的结标淡希，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决定好了？”
“嗯。”结标淡希冷漠道：“反正也没什么亲人同伴。”
从跟随江睿，到被逼迫战队，到现在已经彻底成为江睿秘书般的存在。
结标淡希是江睿第一个相识的魔禁npc，也是接触最多，被观察和了解最多的npc。
但江睿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戳破他们身份，怀疑他们来历的竟然并非亚雷斯塔等这种级别的老狐狸，而是因为在江睿身边因为太久而产生大胆猜测的结标淡希。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触发的追随者奖励——第一个主动想要跟他离开的竟然会是结标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