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
    “这莫非是,白兄你的……鸟?”
    夏安然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此时应该笑还是要忍住。
    咳,趴在他爹头顶,可能是夏多多身为鹅子的时候的梦想,只是他们认识的时候鹅子已经是一只大鹅了,极限也就是站在他爹肩膀上,想要趴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沈戚也坚定得拒绝了这顶沉甸甸的鹅毛帽子。
    而夏安然……如果被一只将近二十斤的鹅子趴头的话,小弱鸡夏安然恐怕会直接以落枕为结局。
    而这个世界的多多体型变小,奈何一直都束冠的夏安然黑发整齐,并没有可以趴的地方,极限也就是站在他发冠上了,没想到夏多多最终还是找到了机会,完成了这个身为禽类的终极梦想。
    因是在船上,黑发披散仅以缎子束发的白锦羲发丝松软,多多鹦只左右扒拉了几下就在最舒服的位置将自己埋了进去,看到夏安然睁开眼他还自豪得叫了几声,他挺直了胸脯就差引项高歌了。
    但夏安然觉得如果他在白锦羲头上鸭叫的话,可能会第一时间被人赶下来。
    “不是我的。”白锦羲动作不变,他起身坐回了椅子上,期间似乎因为动作幅度略大了些,夏安然明显看到藏在黑发中的红尾巴划拉了下,但是多多鹦很快就调整了姿势,□□得没有掉出来。
    见众人都在关注他的头发,白二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我出京时曾于林中一见,当时……它抢了我一块肉铺,我急于出行,便不曾同他计较。”
    就在此时,一直只发出鸭叫的鹦鹉忽然在白二少的头发里面出声叫道“景熙,景熙。”
    三个成年男人都微微楞了一下,然后陆小凤猛一击掌“是了,这只鸟当时可能听了白兄的名讳,然后时常在夏弟耳边叫,夏弟可能正是因为听过白兄的名字,便以此为字。”
    夏安然张了张口,他刚想解释不是如此,他于这鸟在汴京结识,而他的字在松江时候就已经取了,他看向了松江时候便结识了的白锦堂,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
    白锦堂立于背光之处,若非是他刻意看过去,他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一般,虽着白衣,却一点都不显眼。
    白锦堂的动作,除了顺势看过去的夏安然,别人都没发现。
    虽不知为何白大哥示意他隐瞒此事,但夏安然还是顺势做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陆小凤此时还在思索之中,并未发现这两人的眉眼传讯,他在房间中踱步,一边走一边说“如若夏弟和白二兄当真不曾见过,你二人名字中的巧合以此便可理解,那么夏弟便只剩下一个可以追溯之处。”
    “便是你的名。”
    “为何姓夏。”
    “为何叫安然。”
    “给自己取名,应当是因为一瞬间的悸动……或者某种灵感。”
    “夏弟姿貌出众,礼仪上佳,定是大族出身,如此,姓氏一般都不会改,毕竟大族于我们武林人士不同,姓氏为一生荣耀。”陆小凤停下脚步,翩然落座,
    “我之前拖朋友查了,如今以夏为姓的南方大族,应在江浙一带,同夏弟南方口音便对上了。”
    “又说安然两字,我初时所猜为并不以此为名。”
    陆小凤双目灼灼,“因为夏弟身体康健,又有武艺傍身,无暗伤,按着南边的取名规矩,安然二字应当不会直接挂在名上。”
    “唯有可能是小名,或是与当地地名有关。”
    “于此,我查到了一处。”
    “江州德安,那儿有一支夏氏宗族,正是魏国公夏承皓之嗣,夏弟可去那儿问问,以夏弟的风流姿貌,定不会泯于人群。”
    他见夏安然面上带了惊诧,顿了顿,摸了摸胡子“仅是我的猜测,夏弟莫要见怪。”
    “不……”夏安然站起身向他作揖,面色真挚“多谢陆兄。”
    “陆兄……费心了。”他是真的十分感激,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取名完全是用了自己以前的名字,一来是因为这身子没有名字,他取名旁人自然不会奇怪,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同恋人相认。
    只是陆小凤并不知道,他所知的信息十分有限,为了替夏安然寻找身世,在他明明不曾委托的时候,便抠着字,抠着每一个已知的信息抽丝剥茧为他寻找一线可能。
    能够一步步为他将可能性缩到一个县,陆小凤表面轻松,实则定是付出了许多努力。
    这样的朋友……夏安然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他站到了陆小凤面前,双手相执,明眸闪亮“陆兄。”
    陆小凤一惊,夏安然力道不大,他为练武之人自然可以挣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他他,他有些动不了!
    您的朋友,夏安然对您发动传自东汉的迷之技能——挣脱不开的双手,此技能对武艺高强者,效果拔群。
    夏安然握住陆小凤的手不松不紧,并不轻亵,亦不会让人感觉被束缚,是一种很让人舒适的力道,借由双手接触,仿佛能够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内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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