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心态的改变
从叛逆,到人生观的逐渐改变,蓝狐一步步走过来。
他与政府斗智斗勇,在漫长的岁月里,相互摩擦下,两方矛盾加剧,他彻底痛恨警察,也变得越加冷血无情。
直到今天,他白手起家,可以算是人生赢家。
从无到有,蓝狐亲手创造出一个数量庞大的地下基地,连同政府人员都忌惮三分,不敢轻易直面产生矛盾。
对面,段格非已经将头低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都磕得重重的,额头那里已经浮肿,这时,他抬头,冷静地看着蓝狐。
“祖宗……”
已经低下作为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了,段西辞看着这一幕,泪水簌簌掉落,再次模糊他的视线。
当时父亲为保护母亲的那种伟大,他只觉彻心感动。
画面里,段格非见蓝狐还没有所动作,不禁提醒。
“现在可以放了诗情没有?”
蓝狐一声不吭,只眼神冰冷地看着段格非,并含了一丝复杂,他佩服段格非是条汉子。
因为,段格非的这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就在这时,那旁忽然传来颤抖的声音。
“老、老大。”
闻言,蓝狐一下看过去,段格非受惊地看过去,以为是杨诗情出了什么事,也果然,真的是杨诗情出事了。
那人害怕地看着蓝狐,颤声地指了指杨诗情。
“她咬舌自尽了。”
只见杨诗情的嘴角溢出了血液,浓稠像红糖,正如同一个死人般看着天花般,眼神都开始涣散。
她还没完全死去,还有一点点意识。
见此,段格非一悲痛,他用拳头猛砸着铁笼,大声愤喊。
“诗情,诗情……”
听到呼唤,杨诗情凭着最后一口气看过来,她努力笑了笑,嘴角却是不断溢血,手,抖着伸过来。
看那样子,应该是想抓段格非的手。
“格非……”
段格非连忙伸手出缝隙,可,他与她之间,隔的又岂只是一点点距离。
距离太远,杨诗情够不到他的手,她泪水溢出。
“来世再见……”
舌头已经断掉,她是说不出话来的,只能凭口型说出来,力气也用完了,杨诗情那手一下垂下,眼睛缓缓闭上。
这旁,段格非呆了好一下,眼睛已经模糊,喉咙也好难受。
他想像头野兽般大吼出来,可,他吼不出,这时,段格非一下看向蓝狐,他愤怒地拳击着铁笼,伸脚出去踹对方。
“畜牲,畜牲……”
蓝狐冷眼看着,也没后退,因为,段格非的距离,是够不到他的。
然而,段格非的无礼,还是让蓝狐非常恼火。
见他还这样,蓝狐一怒,马上就伸出了手,大喊。
“拿枪来。”
马上有人把枪递他手上,蓝狐一接过,直接上膛,指着段格非的小腿就是一枪打去。
“妈的,让你骂老子。”
嘭嘭,两声,段格非一下直接跪下,两条腿都中了子弹,他双手抓着铁笼,缓缓抬头看蓝狐,冷笑。
“畜牲。”
见他居然还在骂,蓝狐一恼,二话不说,靠近一步,直接开枪。
嘭嘭,又是两枪,子弹打入段格非的手臂,他两条手,无力地垂下,整个身子跪在那儿,痛苦无比。
腿在发麻,手也在发麻。
看着父亲经历的这些,段西辞拳头握得紧紧的,总有一天,他要亲自了结掉蓝狐这头畜牲。
画面里,只见蓝狐哼哼冷笑两声,得意无比。
“骂呀,段格非,有种你再骂一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闻言,段格非缓缓抬头,他似乎吃力无比,气息都是沉重的,等仰视着蓝狐后,他冷冷勾唇,坚定地开口。
“畜……”
这一次,未容他骂完,蓝狐直接一下开枪,嘭的一声,段格非全身一颤,子弹直接打中他的眉心,段格非的身子,便缓缓掉落了。
临死前的最后几秒,段格非看向杨诗情那边,心念。
“诗情,等我。”
画面一直录到这儿,小洁呆了好一下,忽然,她似乎回神,一下关掉了。
段西辞的电脑,便一下停止,整段视频,已经播放完毕。
看着屏幕,段西辞早已泪眼婆娑,他双手紧紧握成拳,痛苦地低喃。
“爸、妈。”
当年父母出事后,他只听恩师说,人是蓝狐那边的人抓走的,但,父母被抓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却不知道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目睹当年之事。
原来,父母在死前,遭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蓝狐,蓝狐,段西辞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越握越紧。
许久后,静谧的书房内,传来男人低低的哭声。
“恩师……”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段西辞连同跟贝萤夏说的勇气都没有,他只有王石一个人可以倾诉。
电话那头,王石一开始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西辞,怎么了?”
卧室内,贝萤夏洗澡出来,她擦着头发,在见到段西辞没在房间内后,她挑挑眉,推门出去。
等出到外头的围栏上,她向下看,还是没看到段西辞。
刚好杜妈经过,应该是在忙着什么事。
贝萤夏见状,马上喊住她。
“杜妈,段西辞呢?”
闻言,杜妈停下,还怔了怔,她想了一下,自个喃喃着。
“段少呀?我想想……”
想了一下,杜妈看上来。
“应该是在书房吧,刚才见他进了书房,就一直没怎么出来走动,此时应该还在书房。”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她朝书房走去。
“我去找他。”
等走到的时候,贝萤夏敲敲门,喊。
“段西辞?”
说着,她就要扭门进来的,可,男人这时的冷吼声传来,带着生气。
“谁让你进来的?”
贝萤夏被吓得颤了颤,她没扭开门,只是有些为难。
“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只听得段西辞的声音在传来,并且,还奇怪地愤怒,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我在干什么,还需要你管了?贝萤夏,你还能骑我头上来了是吧?”
见他发无名火,虽然贝萤夏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是真的生气。
贝萤夏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理都不想理他。
“谁要管你?自作多情。”
确定她走了后,段西辞才收回视线,他眼眶红红,里头还含着泪水,刚才,他就是故意用生气来掩盖自己的鼻音。
否则,她一听,准能听出他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