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荡漾

  秦羡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随意用毛巾裹了一下头发，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秦羡伸手拿起，打开了微信，是程芜的头像显示在列表最上方，秦羡倒是没想到。
  显示的消息内容是你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秦羡纳闷，脑子里粗略地想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丢东西呀。
  她点开了聊天框，发现这句话上面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程芜的手搭在深蓝色床单上，手里攥着一块淡黄色……额……布料。秦羡也一瞬间想起这是什么，脸蹭得一下涨红。
  程芜这个人真是……
  她应该回些什么呢，秦羡心里忐忑，回“不用了，你收着吧”？不行不行，这也太露骨了……
  就在她还沉浸在犹豫到底回什么的时候，程芜的消息又进来了，“明天下午一点，xx小区5栋1201，来拿”。
  哈，秦羡感慨到，论厉害还是程芜厉害啊，秦羡自叹不如。
  秦羡此时又紧张又激动，结果一不小心忘了回复程芜的消息，满脑子都是明天要去见他。
  程芜在手机那旁等了半天也没回应，无奈地把手里攥着的东西随意塞到枕头底下，然后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秦羡就开始捯饬自己，上次偶遇穿的是白色羽绒服，这次要换个别的，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深蓝色的棉服，配了一条乳白色的直筒裤，在镜子前整理了好半天，临走又打了点腮红，抹了下口红，整个人气色很好，秦羡满意地拎起沙发背上的姜黄色围巾走出了家门。
  叫的车已经到门口了，秦羡上了车，程芜给的地址离自己家并不远，路上秦羡又忍不住打开手机摄像头照了照，确认了下自己的妆面，才放心地关了屏幕。
  下了车，秦羡在门口登记完，没几步就找到了5栋，伸手按下电梯，秦羡在电梯里紧张直抠手。
  叮～电梯停了，秦羡给自己打了打气，就是来拿个东西，不要多想不要慌。走出电梯来到1201门口，抬手按了下门铃，里面没动静，秦羡又按了下门铃，还是没动静。
  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的门一下打开了，里面的人面色不善，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有点乱。
  程芜起床气正上来，看到门口来人是秦羡，愣住了，刚准备释放的起床气自然就消了。
  随便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跟秦羡说：“我不知道你要来，”然后尴尬地笑了笑。秦羡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回复他的消息，“啊……我好像忘了回复你了，不好意思”“没事，进来吧”
  程芜身体稍稍一侧，给秦羡让了条路。
  秦羡脱了鞋子走了进去，路过程芜身旁。那若有若无的香味又钻进程芜的鼻子里，身下立刻有了动静。
  程芜打了个招呼让秦羡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自己去洗漱了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秦羡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程芜不紧笑了笑，走去厨房给秦羡倒水。
  秦羡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神飘忽，瞧瞧打量着程芜。
  程芜突然回头，准备问秦羡是喝纯水还是红茶，两人四目相撞，程芜终于想起他本来的目的。
  倒了一杯热水朝着客厅走了过去，玻璃杯和茶几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
  杯子里的水微微晃荡，就像秦羡此时的心，波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