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化全世界![穿书]_145
这种时候,村子里对于任何陌生人的到来第一反应都是抗拒和恐惧,他们偷偷地看着杜画抱着小狐狸路过,有小孩子好奇地张望,也立刻被他们紧张兮兮地拉到了背后,并且一把将偷看的窗户关上,也同时隔绝了杜画的目光。
这么多户人家里,只有一个药铺例外。
在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的情况下,这家还大开着门的药铺显得意外诡异,只有几个零星来拿药的人出入使得药铺的诡异感稍稍下降了一些。
杜画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因为看不清楚,索性就进了药铺的大门,过了个拐角,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那个热忱地给村民把脉抓药的不就是她当初见过的那个风自明吗?
风自明在送走最后一个村民后,才揉了揉脖颈,小小伸了个懒腰,抬眼见到杜画,伸到一半的懒腰就这么顿住,好一阵才换了神情,面上得体的笑意立刻放大,站起身略带着兴奋地叫她:“杜仙长,是你!好巧!”然后他又往杜画身后张望了一下,“诶,荣御没有跟着仙长吗?”
杜画愣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她好像真的把荣御给忘了!
面上不动声色,“嗯,我叫他留在灵段城等我。”
“原来仙长是去了灵段城。这样也好,荣御性子太欢脱,叫他待在那个实力大过他的修真者云集的地方练练性子也好,练得稳重些,活得也久些。”风自明立刻“了解”了杜画这么做的意义。
杜画见他误解了,也不解释,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样子误解总比知道她是个健忘的好。
“仙长怎么会在这里?”经过了一开始的激动,本就情绪起伏不大的风自明也已经冷静下来,面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热烈了,只是眼神里依旧带着些微激动,告诉杜画他的喜悦。
“我有事。”杜画不太想把他牵涉进来。
“可是当初的红嫁娘一事?”风自明却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这下杜画也有些惊讶了,“你知道?”
风自明颔首道:“我们也是为这个而来。说来也巧,云方家里有些产业在这附近,得知有人如当初的红嫁娘一般被剥了全身的皮,猜测是当初那人在此,正好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也在,所以我也就跟着一起来了。倒是仙长,能如此快地查出那人的下落并追踪而来,实在令人钦佩。”
emmmmmm……杜画觉得这个夸赞她受之有愧。
风自明想了想又说:“哦对了,云方和边鸿去附近打探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回来了,他们若是见到仙长,定也欢喜。”
杜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然云方和边鸿也在这里,算是为打败主持多了一个保障吧。
“不知仙长对此间发生的事知道多少,还请仙长稍坐片刻,让自明为仙长细细解说。”
杜画不置可否地点头,确实她知道的消息越多越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风自明的话说的不错,云方和边鸿确实没多久就回来了,两人风风火火地回来,一进屋就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解渴,喜爱流连风月,时刻注意自身风度的云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着装,满头是汗地坐在凳子上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好一会才算是缓过神来。
这一缓过神来,他就瞧到了一直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俩的杜画,立刻难受地咳起来,大概是被口水呛到了。
边鸿见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是杜画,眼睛一亮,“仙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杜画笑笑,“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没有你们来得快。”
边鸿也笑了,“我们也是因缘巧合,既然仙长在这里,那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荣御和琴芳没有来吗?”
果然……又问起荣御了。
这次风自明替她回答了,“荣御被留在灵段城培养心性了。”
“哦?如此甚好,荣御能遇到仙长真是福气。”云方终于呛完了,听见这话立刻接了句。
在场大概只有小狐狸知道她内心的尴尬了,笑眯了眼,抖着耳朵把脑袋塞进了杜画的臂弯里,免得被他们看出来她在笑,也免得杜画待会儿恼羞成怒。
杜画心里确实尴尬,不过面上一点看不出来,依旧是白衣飘飘镇定自若,自有一番风骨的模样。
“荣御正如自明所说,我也不再重复了。至于琴芳,她如今事务缠身,无法前来。”这几人还不知琴芳的身份,如今也不是什么交流情感的好时机,杜画也就不介绍了,“你们还是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们查到的消息吧,方才自明已经与我说了些,但我还是不太清楚。”
正好云方和边鸿也要与风自明说遇到的事,商量对策,几人立刻收了叙旧的心思,开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像杜画交待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待的,这段时间的事与当初红嫁娘一事极其类似,只是这次领头的怨灵不再是如红嫁娘一般为人所迫,替人做事,而是完全听命于人的无脑傀儡,这样得了全然的忠诚,但弊端也显而易见。
无脑傀儡即使还有些灵智在,但总归没有人类那样会想计策,做出的事也少了谋划,简单粗暴的手段比当初的红嫁娘不知差了多少。以至于全然没有当初的诡异感,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想是怨灵伤人,而是会想到幕后有人在主使。
“这也是我一得到消息就猜是那人的原因。”云方说道。
这几天他们只要天亮了就会去周边搜寻有什么隐蔽的可以藏人的地方,也仔细问了村民有什么地方是人迹稀少的,结果还真叫他们问出了一些消息。
村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一向老老实实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突然出了这桩子事,当然是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寻出路,刚好有人说可以帮助他们,他们自然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提供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只希望这几个不明来历的人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