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後

  陌桑拒絕津的原因很簡單,除了父親、美美、小法和安德魯,他本來就是生人勿近,而且津作為他施展凌虐慾的的夢中對象,更讓他退避三舍。
  他不敢冒險讓津靠他太近,夜夜不斷的夢,無法知道何時會變成現實。
  陌桑心底知道,即使有兩道催眠暗示幫助他把血腥暴力轉化成射精羞辱,但仍然有不可預測性。
  他不能讓津再更靠近他,不管是到他房間,或到她房間。
  臥室本來就象徵解脫與放鬆,非但會讓人失去警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得體。
  「淫蕩的小婊子,只要是男人妳都要邀請去房間一起玩嗎?現在就玩死妳。」
  這夜陌桑在夢裡好好地懲罰了津,用許多難以想像的情色手段,把津折騰得死去活來。
  翌日醒來後的舒暢感,簡直不是筆墨能形容。
  陌桑不知道為何有種「完蛋了」的感覺,但他很確定他不想再找小法談,所以連第三道催眠也只能放棄。
  小法很尊重他,但他無法忍受小法窺視他的夢境,並不是小法真的會偷看,而是...
  那夢境是屬於他的,裡面有他和津的私密。
  真的要看也只有津能看。
  不,不對,他在想什麼,要是津知道那些夢,大概馬上會搬出陌家。
  陌桑變得沉默了,津逗他,他也無精打采。
  到父親和宜女士婚禮之前,陌桑都安靜而低落,直到津實在受不了。
  那天陌桑呆站在花園看著星空,津走到他身邊,配合他的身高,微微矮下身子。
  「桑桑,你討厭我嗎?」
  津沒等他回答,又繼續說:
  「我本來覺得你只是害羞,但你最近...如果你不喜歡我說那些話,以後我會修正,畢竟我們就要成為姐弟了。」
  陌桑看著津的雙眼,她的眼睛帶著棕色的放大片、濃密的假睫毛、刷著厚厚的睫毛膏以及艷麗的眼影,看起來很深邃。
  不僅深邃,還很真誠。
  陌桑第一次沒在她眼裡看見女人對男人的誘惑,他看了很久,才小聲回答:
  「不、不討厭津小姐。」
  津沒有說話,只是等待他。
  他幾乎要說出他的秘密。
  我不想傷害妳,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但他沒辦法這麼輕易地,對才認識不久的津開口解釋他的困境。
  津點點頭:
  「不討厭就好,那,以後請多多指教,彼此試著把對方當作家人相處吧。」
  津微笑地伸出手,陌桑慢慢地抬起手,跟她相握。
  婚禮很順利地結束了,津也改變態度對待他,端正地像個真的姐姐。
  但從這天開始,陌桑的夢裡出現了一種新的情緒。
  「小婊子,沒勾引我,是不是都去外面勾引別的男人了?」
  在夢裡,他不滿而冷酷地幫津帶上了狗鍊,栓在他房裡,不准她離開,無論津怎麼哭求,他都不放她走。
  殺戮慾,暴虐慾,佔有慾,羞辱慾,控制慾。
  那從黑暗深淵而來的什麼,一直在轉變它的形式,但陌桑知道都是同樣的它。
  他不確定自己在夢中是嫉妒、憤怒或別的什麼,只知道自己不想放開津,想永遠圈禁她。
  讓她高大的身體,像條母狗乖巧地蜷縮在他身邊。
  然後甦醒又是無比的舒暢。
  自己沒救了吧,不過反正津也不會再用那種曖昧的態度親近自己了。
  陌桑終於坦然接受夢境的同時,也感到一種難言的失落。
  但是沒多久,兩人的關係就因為突發事件而有了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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