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急

  太极宫中,甘露殿内的周琰趴在瑶嘉身上动作,他有些吃力,身下那物却异样地通红胀大,瑶嘉哄着他道:“阿琰…我…我受不住了,停下吧……”
  周琰笑道:“怎么这一会就不行了?”
  瑶嘉转过头,见他头上细汗频出,但迟迟不射,想来是那药有点迅猛,她劝道:“阿琰,我真的…真的不行…”
  周琰按着她顶弄,突然道:“我突然想知道,我哥是怎么操弄那女人的,弄得她这么听话。”
  瑶嘉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时候提起别人,周琰动作加快,瑶嘉呻吟声断断续续,突然,她感觉背上滴了什么液体,她转头去看,见周琰耳中有血流出,她大惊失色,连忙推开周琰抱住他道。
  “陛下你?时青!快去传太医!”
  周琰不明所以,他摸了摸耳朵,摸出了一手黑血,他脑中轰鸣,双手抓紧瑶嘉道:“让她回来!咳——!别声张!”
  周琰难以抑制得咳嗽,他命令道:“让你父亲进宫!”
  瑶嘉神色慌张,连连答应,她叫回了时青,让她不要声张,秘密传来太医,自己扶着皇帝躺下后,穿好衣服下了床。
  “高蝉!”
  高蝉正侯在外边,见皇贵妃发丝凌乱,忙上前询问,瑶嘉低声道:“陛下有旨,召沉大人入宫,快!”
  高蝉往里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领了旨疾跑出殿,时青已经请了蒋太医回来,瑶嘉让太医入内,自己按住时青对她使了个眼色。
  时青会意道:“娘娘放心,东西准备好了。”
  “别放在手里,快去处理。”
  时青领命,瑶嘉入殿照顾皇帝,蒋太医神色凝重,皇帝此刻犹如行将就木,蒋太医收回手道:“陛下…过于操劳,臣为您开一济安神的——”
  “安什么神!”
  皇帝突然睁开双眼,怒道:“你…你和朕说实话…朕…免你死罪……”
  蒋太医跪下叩首道:“陛下…您…您肺气极虚……恐怕…”
  皇帝沉默良久,道:“朕真的要死了?”
  瑶嘉上前坐在他身边,抹了抹眼泪道:“陛下…你别胡说…”
  皇帝拉住瑶嘉的手,道:“蒋太医,朕…还有多久?”
  蒋太医满头大汗,他伸手擦去汗珠道:“若天佑陛下…还能…还能…”
  蒋太医哆哆嗦嗦了半晌,终于揣摩出了一个时间。
  “还能有叁月…”
  叁月…
  叁月是蒋太医保命的说法,其实他心中有数,皇帝撑不过一月,太极宫无名的气浪开始翻腾,沉河庸坐在马车里,马车带着他疾驰前往甘露殿。
  陡峭的山崖白雾腾腾,灵今脚步蹒跚,她好不容易登顶,看着眼前的女子道:
  “绘青娘子你走慢点,你要去哪?”
  “回家…”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灵今没有听清,她走得疲累,却只有累,没有喘息。
  “回家…我要回家…父亲…母亲……”
  她太不正常,灵今小心得靠近她道:“你家在哪?我过来送你回去。”
  “我家…我家?没有了…没有了…我从小就跟着他…他为何…为何不来…为何不要我…”
  “娘子?”灵今不安起来,她劝道:“那边不安全,娘子到我这里来吧。”
  绘青看了她一眼,她的发丝被崖边的风吹乱,她容颜绝世,明媚如光,对着灵今展颜道:“我看到家了…我回家了…”
  妖风激起裙摆,绘青一跃而下。
  灵今整个人僵住,她甚至不敢上前,她惊得忘记了呼吸。
  山崖里的呜咽声往上翻,她觉得好冷,身体晃了晃,踩碎一块山石,她好像和山石一起,掉到了万丈深渊。
  灵今睫毛轻颤,从床上惊醒。
  天迹亮起鱼肚白,光在透过来,日出了。
  晨君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人,是梦?
  灵今下床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到外面,晨君正拿了馒头烧饼,看见灵今出来,招呼道:“快来吃东西。”
  灵今边走边找,谷中不见绘青,晨君见她焦急的模样问道:“找什么呢?”
  “你看见绘青了吗?”
  晨君四顾寻找道,“没有啊,她可能在…”
  她顿了顿,眼睛往宁巳的屋子里示意。
  灵今目光跟着她走,落在紧闭的屋门上,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得分不清是真是假。
  今日谷中差役各个神色恍惚,心不在焉,宁巳从屋子里往外走,巡视一圈之后,叫来人去寻什么。
  灵今猜测是去找绘青,她见那差役寻了半日,也没有找到绘青,回去禀报给宁巳之后,宁巳差了更多人去找。
  晨君把灵今往屋里拉,边走边道:“今日不必干活。”
  “为何?”灵今奇怪道,金谷中从来没有休息一说。
  “不知,反正让我们都在屋子里。”
  二人刚回屋关上门,窗户就被敲响,灵今推开窗户,见是池方。
  处方翻身进来,问道:“这几天注意到了吗?”
  “什么?”
  “奴隶每天都会少。”
  灵今和晨君对视一眼道:“好像…确实少了些人。”
  池方沉默了会,道:“方才我去林子里查看,吊尸都不见了。”
  灵今和晨君对视一眼,晨君道:“难道是上回吓了吓他们,起了反作用吗?”
  “皇帝是不是病了?”池方突然问道,听他如此问,灵今倒是想起周誉说过的话。
  “主人提过,难道?”
  池方继续道:“若是册立太子,或者新帝即位,谷中难免要释放一批人,这里是淘金的地方,你说那些差役和外头的驻军看着满谷的金子,会不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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