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早上,佐助是自然睡醒的....
  当他起床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他坐起身子,刚开始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直到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在樱的房间中。
  他动了动身子,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睡着了。
  昨天来到春野家开始,自己就就觉得身体十分疲惫,这对佐助来说是久违的感觉,尤其在洗完澡,樱帮自己检查手臂的时候,他在一种很轻松的氛围自己感到十分放松,佐助自小就一直生活在随时有生命危险很紧绷的状态,对他来说保持警戒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一点风吹草动自己就会惊醒,长期下来这造成即使自己特意想要放松,也无法随自己的心意达到。
  可是今天竟然睡到几乎比一般人还要晚,自己是被下药了吗?实在太奇怪了,然而也并没有人来叫醒自己,他想樱也起的很晚吗?
  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上要出门的衣物,佐助打开房门的时候,便发现春野兆跟芽吹正坐在餐桌上吃着餐点,但是没有看到樱的身影。
  「早啊!佐助君。」芽吹笑咪咪的叫他。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觉得春野家的人这样叫他好像也不奇怪。
  「兆先生、芽吹女士,你们早安。」佐助像个小学生一样尷尬的点个头,而且礼貌的打招呼。
  「过来吃早餐啊,小樱有准备你的份喔,那孩子做完饭团就先赶去医院了,有交代等你醒来跟你说晚点鸣人会来找你。」
  芽吹指着春野兆对面的位置,上面有放着两颗饭团,还有一碗汤,感觉的确是准备给他的,然而佐助也扫到一脸面无表情,嚼着饭食的春野兆,明明感受到春野兆的查克拉很低,可是他却觉得有一股巨大阴沉压力灌往自己身上。
  「哼....」春野兆瞪着他。
  「先不用了,抱歉打扰了你们,我想先离开。」佐助虽经歷过很多生死大场面,不过现在春野兆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比那些时候还紧张,只想快点离开。
  [啪!]的一声拍桌。
  春野兆出声吼着:「小樱早起特地做的饭团,你竟然不想吃,把她的心意当成什么了?」
  「孩子的爸!」芽吹皱起眉瞪着自家老公,这家伙从昨天晚上看到佐助开始就怪怪的。
  佐助皱起眉毛,看着火大的春野兆,只好走到餐桌乖乖的坐下。
  看到佐助坐在位置上了,春野兆才又拿起汤喝了起来。
  「我开动了....」
  佐助拿起眼前的饭团往自己的嘴里送,他的家教十分良好,因此即使只是吃个饭团,动作也十分斯文有条理,这让芽吹十分的欣赏,而且加上俊俏的脸蛋跟挺拔的身材,难怪自家女儿那么迷恋他,从小就佐助君东佐助君西的....
  佐助吃了一口饭团觉得十分可口,馅料是他喜欢的木鱼,是巧合吗?樱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看着佐助嚼着津津有味,春野兆瞇起眼开口:「很好吃吧?」
  「嗯!」
  「那孩子,明明很累,却一早就爬起来了,然后在厨房打着哈欠煮着饭,说什么佐助君现在需要吃很多营养的食物,忙到要上班时间了,就又匆匆忙忙跑走,自己都没时间留下来吃早餐.....嘖...」春野兆一边抱怨一边抓着头。
  他的话却让佐助可以想象着樱忙进忙出的样子,也让他有点愧咎。
  「可是啊,我很久没看到樱那么开心了。」芽吹在旁边插着话。
  「什么开心?」春野兆不以为然的斥责:「她为了这小子哭的次数才多吧。」
  「亲爱的!」芽吹出声阻止她老公继续说出伤人的话。
  佐助依旧默默地吃着饭团。
  气氛瞬间变的很差,芽吹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春野兆只好挤出话题。
  「呃..听说那个原本要掉在木叶的陨石是你解决的...」春野兆吞吐的说。
  「鸣人不在,守护木叶的工作必须由我来做...」佐助淡淡的说着,很像这件事没有什么了不起。
  「鸣人那小子真的是了不起,应该是下任火影人选了,热心又正直,讲话又好笑。」春野兆坦率的夸奖他,不过话锋又突然的一转说:「只要不要打小樱主意,就是个不错的家伙。」
  「亲爱的,你又乱讲。」芽吹皱起眉企图阻止自己老公在佐助面前大放厥词,自己女儿要是知道她爸在那边破坏自己恋情,回来一定又爆走。
  「什么乱讲,我一看就知道好吗?不然他干嘛一天到晚在樱旁边绕来绕去的,男人财部会浪费时间在自己没兴趣的女人身上。」
  佐助只是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鸣人喜欢樱吗?以前似乎有那么一回事....现在也是吗?
  「唉呀,樱说鸣人跟日向家的大小姐在一起了,你就别乱说了。」
  「你说日向家那个很害羞的大女儿?怎么可能?他们个性差那么多?」春野兆一脸不相信。
  这时候门口电铃顺势响了起来。
  「应该是鸣人。」芽吹想起樱交代的话。
  「那就问一下本人吧。」春野兆边说边站了起来准备去开门。
  佐助这时候也用完餐,点了一下头跟芽吹道谢后跟着春野兆走了出去。
  春野兆一打开门,身穿轻便的鸣人元气满点的瞇着眼大声打招呼。
  「早安!兆叔叔。」
  「早啊,今天是樱叫你来的吧?」
  鸣人点点头,然后他看到兆身后的佐助开心的笑着。
  「嗨!佐助,好久不见,你看来还不错嘛!小樱叫我来带你一起去医院,我们两个今天都要去检查手。」
  佐助看着许久不见的鸣人,这个两年不见的挚友与同伴,依旧散发出爽朗阳光的气息。
  「嗯!」佐助扬起嘴角应声,这家伙虽然身形改变了,可是他的个性与特质却依旧如同小时候一样。
  春野兆这时勾住鸣人的脖子说:「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嗯....刚开始而已。」鸣人嘿嘿笑着。
  春野兆收紧自己臂弯,不悦的翘起嘴唇说:「嘖...为什么不是小樱?我家女儿哪里不好?」
  「痛、痛、痛...欸,叔叔,你明明很不爽接近樱的男生,现在讲什么啊。」鸣人挣扎着。
  「你不会努力争取我认同吗?」春野兆继续勒住他。
  「小樱喜欢佐助啊,我有什么办法。」
  「那小子脸又白又瘦的娘炮死了,而且很无聊....」
  「是吧?不懂女生为什么都喜欢那种型的。」
  佐助在一旁看着在打闹把自己当隐形人的两人,显得有点尷尬。
  芽吹走到玄关,阻止打闹的两人:「好啦!你们两个都住手,快点去办正事了。」
  接着芽吹从鞋柜拿出佐助的忍者靴说:「佐助君,樱说你的鞋子边条都磨破了,不先补起来今天可能就坏了,所以那孩子昨天晚上有先帮你把鞋缝补起来,你穿穿看吧。」
  佐助默默地接过缝补过鞋子,可是上面缝补的痕跡十分的歪斜丑陋,芽吹看着自己女儿的杰作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啊,那孩子对女孩子的才艺不太拿手,不过应该很坚固。」
  佐助根本不在意这种事,而是想着樱昨天晚上没有马上去睡觉吗?明明她看起来十分疲累,而且还受了伤.....
  「哇靠!做到这程度啊?小樱真是太偏心了。」鸣人嘟起嘴挖苦。
  「我也要把我鞋子挖破。」春野兆接着吃味的说。
  芽吹不想理二人组,笑着看着佐助说:「你这次回来樱她很高兴,我知道你有你的任务与工作,不过可以的话,希望你在村子的这些天,能抽点时间跟她叙叙旧之类的,让她有借口休息一下,那孩子太过于努力了,我很怕她哪天累出病来。」
  鸣人听到这边也认真的点点头讚同,若有所思的说:「是啊....她真的太拼命了,像是是在追赶什么一样...」
  「今天佐助君会回来吗?」芽吹看着佐助问。
  听到她用"回来"两个字佐助有点惊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小樱啊!一早就打电话去火影办公室骂了,今天他们会把佐助的宿舍处理好,还是佐助你想继续住小樱家?」鸣人顶顶佐助的胸口。
  「我....」
  「住个屁!快滚。」春野兆不等佐助回答粗鲁的骂。
  「亲爱的!」
  芽吹打了身旁老公一下,然后又对佐助笑着说:「阿姨我随时欢迎你来我们家喔,虽然我们家很小。」
  「那我呢?」鸣人笑嘻嘻的接着问。
  「你这臭小子不是一天到晚跑来。」春野兆敲了一下鸣人的头,鸣人痛的缩了一下,这对父女真的有够暴力的。
  佐助看着芽吹温柔的脸,让他想起早逝的母亲,他点点头允诺:「好的,真心感谢让我叨扰一宿。」
  春野兆撇过脸,依旧没给他好脸色,佐助依旧礼貌的对他点个头。
  跟他们道别后,两人便离开了春野家往医院方向去。
  一路上佐助看着鸣人跟街访们亲切的打招呼,走到哪里都有人跟他寒暄,鸣人见到谁都是露出灿烂的笑脸,每个人都感染到他的活力气息,鸣人像个发光体般,吸引着群眾接近,原本境遇很像的两人,忍界大战后两人各自的发展,他现在完全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看着鸣人得到木叶的人认同,佐助也真心替他高兴。
  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宇智波佐助吧?那个叛忍。」
  「他回来了?感觉就满可怕的。」
  「让他在村子里游荡可以吗?」
  周围一些细语传来佐助的耳里,虽说已经过了两年,不过自己带给大家的伤害,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被遗忘或原谅。
  「佐助!」
  鸣人出了声,蓝色的清澈双眼看着自己:「不要在意,大家有一天会明白的,你现在做的事有多了不起,你为村子牺牲有多大。」
  看着担心自己的鸣人,佐助点点头嘴角些微的上扬:「别担心,我习惯了,自己也确实有很多罪孽要偿还。」
  其实旁人很难影响佐助,尤其跟他自身无关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去在意这些闲言闲语,但是自己声名狼藉,整个木叶上上下下应该都很讨厌他,不管是卡卡西,还是鸣人,甚至是樱,自己如果继续待在木叶跟他们接触,身为木叶核心的他们应该会受到很多质疑与指责吧?
  "不应该让他们为难"
  佐助决定要提早离开木叶。
  鸣人这时也问起这个问题:「卡卡西老师说你大概要待一星期是吗?」
  「如果查克拉恢覆的快,可能四、五天应该就可以离开了。」佐助回答。
  「欸?那么快?」鸣人看着他一脸惊讶。
  「嗯!」
  「难得绕回来耶....」在谈话的时候,两人来到一栋白色气派的建筑物。
  鸣人介绍着这栋新的建筑:「这是新的木叶医院,目前是整个木叶村的医疗中心,也是火之国的重点医院,厉害吧!这是五代跟小樱一起规划的喔,这边救了很多生命呢。」
  看着新颖又气派的建筑,还有来来去去的患者与家属,佐助觉得跟一直只会破坏的自己不同,可以拯救人命的樱十分的了不起。
  鸣人跟樱都成了木叶重要的栋梁了,反观自己呢?佐助不禁怀疑起自己。
  佐助跟着鸣人进入医院中,两人来到了整形外科,在这个科别的候诊区,坐了很多跟他们一样四肢有残缺甚至是顏面伤残的人,大多数的人几乎都有着忍者的查克拉,佐助马上意会到这些人应该是绝多数在战争中受伤的伤兵,他们的眼神透露出哀伤,并且看着自己.....
  鸣人带着佐助绕过人群,来到深处一间诊疗室,门上名牌写着:[整形外科检验分析实验室]
  接着鸣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樱的声音,得到允许的两人便开了门进入。
  樱穿着白袍,头发用发带整理了起来,她看来正在准备某些器材。
  「你们来啦?把你们的外袍都脱掉,在床上那边等我一下喔。」
  「衣服要吗?你是不是很想看佐助的肌肉」鸣人嘻嘻哈哈的说。
  樱没有转头,似乎很习惯他的说话方式,淡定的继续设定着仪器,然后边回嘴:「鸣人你再乱讲话,我要跟雏田说。」
  鸣人哈哈的笑着,然后拿起樱桌上喝了一半的咖啡,自然的喝了一口:「今天的咖啡不错耶。」
  「是吧,今天井野拿来的,前面新开的咖啡店。」
  樱没有在意的回话,并且继续自己的工作。
  佐助观察着两人,觉得他们散发的氛围十分舒服,两人自然的相处着,鸣人虽然打闹开玩笑,却总是有个分寸,樱嘴巴不耐烦,但其实都会认真的听鸣人说话。
  樱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很紧绷,有鸣人在的场合才会放松下来,但他知道这也是鸣人总是故意制造轻松的氛围让樱放松下来。
  然后他也注意到鸣人的眼光总是会追寻着樱,但不管是樱或是鸣人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件事,但其实佐助也没发现,他会发现鸣人的眼光追寻着樱,也是因为自己也开始注意起樱,并且他也因为这件事开始有了从来都没有的情绪....
  "忌妒....."
  九喇嘛在鸣人体内默默的看着三个人,搔搔自己的下巴打了一个呵欠。
  "时间过得真快,这些小鬼到了要交配的年纪了,不知道谁会先抢到交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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